在努力攒稿中[.
当天下午,大夫就来了。可一连看了三个大夫,他们探了何盈的脉后,也只是连连摇头,说:“此毒甚是怪异,恕老夫无能。“
这一点,在何盈的意料当中。依她想来,夏王派出世所罕见的隐身高手前来掳掠自己,所做的打算便是一定要成功。所以他们所下的无忧散,也绝对不是一般的毒物迷药。
这迷药与众不同,何盈到了第二天,比先前更加无力。她有点无奈。
功力被制,再加上令狐和相当的温柔体贴,何盈便想道:也罢,先在这里呆一阵子再说。在这里,至少比在外面被人追杀,被人掳掠的机会少一些。
她对令狐和,一直有着一种奇怪的好感。有时她自己想起,也有点纳闷。后来她也想通了:令狐和是她这一世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动过心的男子。对于这样的一个人,她自是很难产生厌恶或抵触心里。
这天傍晚,凉风习习,何盈和令狐和坐亭子中喝酒聊天。她时不时的看一眼令狐和,心里总是想着他出现在月姬府中的表现,以及他把那个阿兰带走的事。
这感觉也是突如其来,很强烈。
这时,令狐和举过酒壶,给何盈倒了一杯酒,接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端起酒杯,温柔笑道:“何盈,如此凉风美景。又难得有如此清闲的时机相处在一起。我们来喝一杯吧。”说罢,他双眼目视着何盈,要她把酒饮下。
何盈端起酒杯时,心中又突突的直跳。她心神一动,看了一眼令狐和。见他正仰头饮酒,便反袖子挡在前面,装出一饮而尽的样子。实际上,这酒却是被她洒到了芥子中去了。
这一下洒得干净利落,何盈放下杯子时,还不在意地抹了抹嘴唇。令狐和微微一笑。眼光在她地袖子上和身上转了一圈后,低声说道:“来,我们吃点菜吧。”
他挟起一把菜,忽然叹息说道:“有很多事,都不能由人自己来控制啊。要是真正可以随心所欲的话可有多好?”
说罢,他双眼瞄了一眼何盈。何盈在他这一眼中。分明看到了几分情意。这一下,她心中更为疑惑了。伴随着疑惑的。是怦怦加速的心跳。
令狐和又痛饮了一杯,他喃喃说道:“世事无常啊,命运多歼。何盈,有时我真佩服你,一个女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太不容易了。”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何盈。何盈发现他眼中有点泛红,双颊也起了淡淡的红晕。不由有点好笑:才喝了几杯呢,就酒意上来了?
令狐和也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放开了一直以来的顾虑,对着何盈又喃喃道:“何盈,从第一次见到你后,我就一直念着你。”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十分真挚,何盈又喜又惊,便抬起头去。令狐和却不看她,径自说道:“我一直都想来见你,见一眼也好。可是,我不能,我不能!”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转为沉痛。何盈大惊,心想:他这话不似作伪。那么,他为什么说不能?
在她的期待地目光中,站在旁边的阿二大步走过来。他扶起令狐和,冲何盈扯出一抹笑容:“公子喝醉了,何小姐,小人扶公子且去休息一会。”
说罢,不顾令狐和的挣扎,拖着他就向院落里面走去。
何盈直目送着令两人离去,才撑了撑头,准备转身离去。就在她撑头时,看到站在侧右边的那个丫环,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何盈心中一动,马上想道:是了,刚才我没有喝的酒中有问题!她十分的信任自己地直觉。
又扶了扶头,何盈喃喃说道:“我也有点昏了。先回去吧。”
她慢慢的走回去,那个丫环走上几步,低声问道:“何小姐,要不要小女子相助?”
何盈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自己能走。”话是这样说,她地身子却猛然一晃,差点摔倒在地。那丫环马上上前扶着她,慢慢向房间里面走去。
进来后,何盈便躺在床上,懒懒的说道:“我有点累了,你半个时辰后再叫我吧。”那丫环迫不及待的应了一声,转身关门出去。
待那丫环一走,何盈双眼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她心里想道:那酒中有问题,是毫无疑问的了。难道,可能是以为我喝了酒,所以令狐和便肆无忌惮地跟我吐出真情。这么说来,他地酒中就算下药,倒也不至于要了我的性命。
不要我的性命,难道,是要把我偷偷送到哪里去?
她有心想走,又想道自己现在无忧散地毒性末解,如果打草惊蛇,怕是哪里也去不了。不对,令狐和既然有心暗算我,那他的话也不能全信。那些名医说的话末必可信。这无忧散定有办法可解。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何盈一听,知道那丫环打开房间,悄无声息的向自己走来。她心思电转,身子伏在床上一动不动。
就在那丫环走近自己身边,轻轻叫道:“何小姐?何小姐?”之时,她忽然伸手,极快的在那女子颈侧一击!这地方极为薄弱,何盈又出奇不意。因此,她没有使出多少力道,便准备把丫环击晕了过去。
何盈把丫环扶到床上,从芥子中取出易容物事,飞快的帮她易起容来。她把丫环易成自己的样子,而自己则易成那丫环的样子。
当她刚刚完成时,外面响起阿二的声音:“其儿,可弄好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何盈装出其儿的声音,说道:“已经好了,她睡得很沉,一时半刻不会醒过来。”阿二听言,大步走进来。他来到何盈旁边,皱眉看了看床上易了容的阿其,又伸手把了把她的脉。现在早已天暗,光亮很差,何盈倒不担心他看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才说道:“这女子很不寻常,中了夏宫的无忧散,也可以撑上几个时辰,主子怕她中途醒来,会坏了我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