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男子狂妄的言语直接点燃了战火,紫衣祭出的紫铉神枪,苍张口吐出金色种子,方青则是一柄宝剑,三人此刻分外默契,没有任何言语,没有眼神交流,直接围攻而去。
既然对方要求他们一块上,岂能让他落空?三人出手,直接用了十层功力,一时间,灵光大暴,空间震荡。
三人袭来,气势汹汹,金瞳男子却轻嗤了一声,抬手一挥,一道玄奥的金色灵纹自他掌中挥出,迎上三人的灵宝,轰!
“啊——”尖叫骤然响起,方青被灵纹击中,狠狠砸在池岸上……
丁长老盘坐在金池外的宫殿之中,悠闲而自得,他虽看不见金华池,但也能预料到那里会发生什么,皱纹不少的脸上得意的笑容。
“年轻人,你们真以为在聚贤会上夺魁就同辈无敌了?不过,金旭这小子向来无所顾忌,一会我还得进去看看,免得真闹出人命来。毕竟从聚贤会上选出三人来也不容易,白死了就可惜了,不过,这三人应该能坚持两刻钟吧……”
www •тTk ān •c ○ 丁长老自言自语一阵,就开始掐算时间,不是他不想用神识查看,而是金华池极为特殊,根本无法探入神识。
不久,丁长老忽然身体一歪,宫殿晃动,隐隐传出轰鸣声,丁长老心下一惊,心道坏了,这金旭不会将人打死了吧?
立即起身,丁长老快速结印打开通道,顿时巨大的雷鸣之声传入耳中,震得他脸色一白,火速冲入金华池,漫天的金光。紫色的雷海,一道灵纹在金光雷海中使劲挣扎,激得池水震荡,冲天而起……
这是要将金华池毁掉吗?丁长老脸色大变,金华池外足有数百丈的空地,就算那三个外来者不知道金华池的珍贵,但金旭却是知道的。他怎能将战火延伸到金华池?真是该死!
“都给我住手!”丁长老怒吼一声。祭出一柄如意,冲天而起,绽放耀眼白光。将金光、雷海、灵纹全部笼罩而下,但是,这三者居然没有被收服,反倒与如意抗衡起来。
丁长老气恼交加。纵身飞跃至玉如意上,骈指一点玉如意上的祥云。顿时,灵光大暴,下方的金光雷海灵纹如同云销雨霁,轰然溃散。
终于控制场面。丁长老目光扫向苍和紫衣,发现这二人只是有些轻伤,倒让他惊讶一番。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后下方传出“噗嗤”一声。惊得丁长老心中一颤,立即扭头,入目是飚射的鲜血,还有金旭倒地的身影……
“旭公子,你怎么了?”丁长老差点魂飞魄散,俯冲下去,在金旭落地的前一刹那接住了他。
金旭此刻面若金纸,他偏头盯着丁长老这张老脸,目光狠戾,低吼声混着鲜血一并从口中喷出:“丁原,你居然敢出手攻击我,你死定了!”
紫衣刚刚稳定身形,就听见金旭低吼的声音,脸上闪过愕然,可转瞬明白过来,这位“旭公子”怕是不愿承认败于她和苍之手,而这位丁长老正好撞上去挡了枪口,当然,若不是丁长老突然出现,又突然出手压制,这位“旭公子”怕也不会受伤如此重,所以,丁长老也不算全然无辜。
苍显然也想明白此节,偏头给了紫衣干一个“放心”的眼神,紫衣冲他点点头,回以微笑,同时取出一枚疗伤丹药塞入嘴里,用元力化开。
就在二人眼神交流之时,丁长老一边惶急地跟金旭道歉,一边抱起金旭放在放大的玉如意上,可惜金旭不让他如意。
“我自己能走,说起你的破玉!”金旭使劲挣了挣,恼怒的呵斥丁原,而后又冲紫衣和苍发出挑衅,“咱们的战斗还没完,你们别想走!”
“旭公子,他们不走,比斗之事不急,你先养好伤再继续。”丁原急出一头热汗,连声哄道。
“谁说我要养伤?”金旭怒。
“不,是他们要先养伤,不然对他们不公平。”丁原连忙改口。
“嗯,”金旭终于满意了,厉目瞪向紫衣二人,“别说我欺负你们,半年后,咱们继续此场比斗。”
“随时恭候。”苍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瞥了对方一眼,而对方居然收回了目光,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可见金瞳男子虽然狂妄,却也不是一个没脑子之人。
紫衣看到金旭终于上了玉如意,丁长老即将带着他离开,一直没有出声的她突然开口:“丁长老,地上还有一个,您是不是一并带走?”
紫衣说着,朝池边昏迷的方青瞥了一眼,丁原心中那个气不顺啊,袖袍一挥,飞出一道元力,化作绳索将方青捆成了一个大粽子,嗖的一声,连人带粽子带玉如意全都没入了通道之中,速度飞快。
被留下的紫衣与苍对视一眼,同时张口,又同时闭上。
“你先说。”紫衣微笑。
“不,你先说。”苍摇头。
轰的一声轻响,紫衣扭头朝通道方向瞥了一眼,发现通道消失,摇头失笑,随后转向苍道:“看来,丁长老应该不会追究此事,那我们可以放心在金华池修炼,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咱俩还是分开,前面两个半月,你入池,我为你护法,之后换我入池……”
“不好,”苍却摇了摇头,在紫衣疑惑的目光下,微微一笑,“其他的我没意见,但时间上我们调换一下,你先入池。”
原来因为这个不同意,紫衣也笑了,坚持己见:“还是按照我说的来安排,我如今要疗伤,也不方便此刻入池。”
见紫衣如此说,苍就没有坚持,率先入池,顿时,刚刚才平息的池面沸腾起来,到是让紫衣愣住了。
她坚持分开入池,又让苍先入,是怕再次发生如同升仙池一般情况,若真是再次出现意外,那苍岂不吃亏?不过,现在看来,苍也不是简单之人,居然引起金华池这般动静。
好在沸腾很快平息,一个漩涡形成,池水没过苍的头顶,再也看不见了,紫衣也就收回了目光,闭目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