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被钎结结实实的压在地上,听到自己外袍撕裂的声音,她的心直是恐惧到了极点:眼前这个双眼腥红的钎,这个动作狂乱的钎是如此的陌生,可怕!
就在钎伸手胡乱扯向她的紧身亵衣的时候,欧阳宇急急的叫道:“钎,你醒一醒!钎,你这样做,哪里还有半点大人的风范,你,你与禽兽有什么区别?”
当她说到“禽兽”两字时,把嘴凑到她的颈上乱拱,手也胡乱扯动的钎,仿佛被人点中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了!
他一动不动的叠在欧阳宇的身上,欧阳宇心惊胆战的等着。
过了许多,钎动了动,他慢慢的抬起头,欧阳宇对上他的双眼,发现他的瞳孔又恢复了清明,不由大喜的说道:“钎,你还好吧?”
钎没有说话,他慢慢的翻身离开,一仰头便躺在旁边的衣袍上。
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钎伸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低低的说道:“欧阳宇,谢谢你。刚才你要不是提醒得及时,我多半失去理智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说到这里,却没有听到欧阳宇的回答。不由睁开眼来。
朝欧阳宇看了一眼,钎连忙伸手朝天空一拂,五指翻花般的舞动了一下。这一舞动,瞬时间,本来笼罩着两人的结界上,马上变成了深黑色,那黑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渐渐的,不管是红月,还是外面的此起彼伏的声音,都不再可闻可见。
钎做完这一切后,转头看向臊得脸通红的欧阳宇,低声说道:“所有的禽兽都狂乱了。现在它们会只顾着交配。”
在“交配”两字吐出时,欧阳宇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刚才,她无意中看了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个满地都是交配地动物的景象。
钎又闭了闭双眼。低沉地说道:“刚才真是谢谢你。宇。要不是你。我这次可惨了。”
欧阳宇这时已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看向钎。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钎徐徐地说道:“刚才地血色月亮。你可看到了?”
欧阳宇轻轻地点了点头。
钎说道:“这血月。是慕索里大陆中。三大必须防备地景像之一。我们地祖先。都是禽兽所化。因此。我们地血脉中。有一些特质。而月光中地血色。便是能影响到我们血脉中地特质地景象之一。它初初出现时。所有地生灵。都会感觉到敬畏。一种对杀戮般地天威所产生地敬畏。这是第一步。在这个时候。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园。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因为声音可以把那股杀戮之威。扩大十倍。二十倍!就算是如我这样地人。也会因这种强威而受到极重地内伤。甚至死亡。”
欧阳宇听得呆了。
钎又说道:“过了一段时间后。血月中的杀戮之威会慢慢的淡去,而人隐藏在内心中的欢喜。情爱会显出来,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向喜欢的人靠近。”说到这里,他朝欧阳宇看了一眼,目光温柔。
对上他地目光,欧阳宇脸一红,刚才,他搂着自己又亲又抱地,那动作激动中见温柔。
钎说到这里,停顿了好一会,他皱紧眉头,似乎正为什么事苦恼一样。又朝欧阳宇看了一眼,他长长的叹息一声。
不等欧阳宇询问他为何叹息,钎又说道:“接着,最为惊险地便是刚才了。所有生灵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狂乱,理智和思绪,在这个时候都会被压制到极限。而心底地愤怒,憎恨,凶残,暴虐,**和激情,都会被最大限度的提升。如果在这个时候,被血月控制了理智,那动物就会疯狂,而人就会变成白痴。如我因为修为高深,虽然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但从此后法术大退,或失去法术也是可能的。宇,说到这里便要谢谢你了,刚才你说的那句“禽兽”两字,点醒了我仅有的理智,让我过了这一关啊!“
欧阳宇听了目瞪口呆,她看着钎,真不敢想象刚才的情形会有这么严重。;在她看来,钎就算最狂乱时,他也不曾重手重脚的伤了自己啊。
想了想,她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哪知她一问出,钎便长长的苦涩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了伸手撑着额头,久久没有说话。
欧阳宇不敢再问了。连忙低下头,当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靠近了她,同时,钎伸出双臂,紧紧的搂着她。钎把脸凑到她的颈项处蹭了蹭,低低的,困惑的说道:“宇,我可能对你动真心了,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啊。”
他的声音实在是非常的困惑,不解,甚至还带着几分气恼。
欧阳宇听了,嘴角不知不觉中在向上轻扬。她垂下眼敛,把笑意收了起来。
钎紧紧的搂着她,一动不动的这样跪在地上,胸脯贴着她的背。
过了好一会,欧阳宇动了动,忍不住低声问道:“钎,这血月这么可怖,那希狩呢?他会不会有事?”
她一句话问出,正在她的脖子上轻蹭的钎的动作一僵!
感觉到身后的躯体变得僵硬,欧阳宇的心不安起来。她恼怒的想道:欧阳宇啊欧阳宇,你还真是,真是不会看时机!
在欧阳宇的胆战心惊中,钎动了动。他慢慢的放开欧阳宇。
欧阳宇心下不安,小心的朝他瞄去。这一瞄,赫然发现钎的脸上挂回了他淡淡的笑容,唇角微扬,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种神仙般的优雅。刚才还近在方寸的大男孩,一下子又变成了那飘渺而遥远的钎。
钎的嘴角扯了扯,薄唇轻启:“原来在妖女大人的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希狩啊?在这个时候,你第一个关心的对象居然是尊者大人,我一直以为,隐尊大人才是你的最爱呢。”
欧阳宇一怔,这时,钎舒服的把手枕在脑袋之下,仰望着头顶的黑漆洒的结界,轻描淡写的说道:“血月一出,天下共惊!这阵子我的心都在妖女大人的身上,居然忘记了预言血月之灾。这一下出去了,责骂的人会不知有多少呢。”
朝欧阳宇瞟了一眼,他冷冷的一笑,说道:“至于你担心的尊者大人嘛!”
看到欧阳宇的睫毛急促的颤动几下,钎的心莫名的烦闷起来。他恨恨的把这种多余的思绪甩到脑后,说出的话却是:“到时你出去了不就知道了?”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欧阳宇望着漆黑的地面,瞳孔中暗夜中发着光,从钎这里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她的心里的不安便没有办法缓解:希狩和小白狐,应该一直就跟我们身后追踪。在这样的环境中,钎遇上了血月,我还能提醒他。可希狩遇上了怎么办?小白狐只怕比他更狂乱,根本不可能提醒他啊!
饶是黑暗中,钎也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担忧。钎不高兴的轻哼一声。
一阵沉默后,钎轻笑道:“千年一现的妖女,总是不会受到血月的影响。天意当真是无法预测啊!”声音低沉,含着许多的无奈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