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飞是一名少尉军官,他今晚的任务是带领自己手底下一个排的战士出来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这项任务非常简单,击杀目标!
简单的四个字在吴建飞看见提供给自己的装备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任务绝对不会简单,这是一整套在战时状态下才会动用的装备,甚至一般的军事演习都不会轻易地碰!
来到了目的地,当被告知目标是三辆军车和军车上所有活着的目标的时候,吴建飞害怕了。
他知道自己一旦下令那么自己的结果是什么,对方也是军人!虽然上级用一个对方是假冒军人套用军车的犯罪分子的借口,但是吴建飞不是傻子,他知道怎么区分军车的真假!
可是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特别是自己的长官那满含深意的眼神让他知道自己只要完美地执行好了这次任务,那么自己就可以升为连队的指导员,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转成职业军人,进入军校进修,而自己的生命也将完全不同。
在巨大的诱惑下,吴建飞选择了下达攻击命令。
本来他以为在第一波攻击下对方就不可能有存活,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突然的攻击,没有道理有人能够活下来,但是借助军用夜视望远镜他清楚地看见七个人从中间的军用吉普上跳了下来。
那身姿和极其干净利落的教科书级战术隐蔽动作,绝对不是一般军人能够做的到的。
此时此刻,吴建飞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 wWW•ттkan•¢ ○
对方绝对是比他还专业的职业军人,这样的职业军人要么是特种兵,要么就是各大野战军中的王牌部队,总而言之,对方的来头肯定大到了一旦这件事情稍微泄露一点自己就会彻底玩完的地步,这种害怕让吴建飞下达了击杀一切目标的命令。
他想要活着,就必须杀掉对方。
黑夜,掩盖了很多罪恶。
禅师章铎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猫着腰极速在草丛之中飞奔着,因为这里是远离郊区的绕城高速公路,周围全是田埂,最近的灯光都在数千米之外,从路基上下来之后周围浓郁的草丛成为了他的绝佳掩体。
忽然,禅师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躲在一棵树后面,他的呼吸被压制到了最轻微的地步,几乎完全不可察觉。
渐渐地,一串脚步声靠近。
对方是三名用三角战术靠近的战士,端着枪的姿势和走路的节奏证明他们是久经训练的军人,而对方身上全副武装还有三个人,自己不但连一把手枪都没有还势单力孤,唯一的优势就是自己在暗处而对方在明处,自己有一次主动出手的机会。
但是这样的机会是一次性的,除非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悄无声息的三连杀,否则发出一点声响都有可能引来不远处其他搜索士兵的注意。
禅师舔舐了一下嘴角,感觉自己血管里的血液都在逐渐的沸腾,眼神中闪烁着无比冷静的光芒。
刀锋战术小队内的每一个人都是不折不扣的战争疯子,他们最习惯的事情就是杀人,杀人,杀人!这样的环境下,越大的劣势越能激发他们心中澎湃的战血。
禅师章铎把自己所有的气息都降低到了最轻微的地步,这是一种野兽一般的本能,在捕猎之前尽可能地隐藏自己,靠近,靠近,再靠近,然后致命一击!
近了。
更近了。
禅师的眼中却越发的冷静。
呈三角形靠近的三名士兵距离他不过四五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足够禅师在零点四秒的时间内完成一次击杀,但是对方有三个人,禅师并没有托大,对方毕竟是职业军人不是土鸡瓦狗。
他打算等对方再靠近一些再动手,战场上很多因素都能够决定生死胜负,例如三千米之外的狙击手发射的一枚子弹,稍微一点点的横风就能够让这枚子弹偏离原本的弹道,发射时一毫米的误差经过三千米的飞行之后到达目的地足以造成十米以上的巨大差距。
而耐心,往往是最重要的决胜因素。
忽然,那三名士兵站住了,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其中为首的一个士兵一摆手,后面一名士兵迅速朝着禅师躲藏的地方靠近。
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否则的话就不是这么莽撞的靠近而是一梭子子弹过来了,这完全是因为禅师所隐藏的这棵大树是任何一次任务中必须要注意小心的地方,这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检查,却彰显出了这些士兵那出色的职业素养。
禅师微微一笑,在那名靠近的士兵绕过大树的时候,他正好好对方撞了给正对面。
此时他的笑容,清晰地倒影在这名士兵的瞳孔中。
脸上的惊恐还未来得及升起,禅师的手就已经捏住了他的脖子。
喀拉。
失去了生命的士兵双手无力地松开了枪,而禅师伸手抄起了掉落下来的枪一把拉开了士兵的尸体,枪口对着那两名刚刚反应过来要抬起枪口的士兵就是一梭子子弹过去。
哒哒哒。
清脆的枪声撕裂了寂静的夜空,然后这一阵枪声就像是一个信号一样,在高速公路路基下面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枪声,这些枪声和枪口微弱的火光,还有被子弹击中的士兵那痛苦的惨叫将整个夜如同开水一般煮沸。
一声怒吼,屠夫覃风华单手抓起了一名士兵的脖子,把他整个举起来,在对方那惊恐的挣扎中,屠夫发出一声兴奋到了极点的嘶吼,抓着他的身体朝着地上狠狠砸去。
屠夫恐怕是小队内最暴力也是最不喜欢用枪杀人的人,他喜欢用最野蛮的原始暴力杀掉所有敌人,单纯在力量强度上,这牲口的强横是连白俊逸都认可的。
之所以叫屠夫,是因为这厮杀人的手段太过血腥,如同一个屠夫一样杀人不眨眼,只是这一次毕竟不是在国外面对那些异国敌人,所以屠夫的手段已经相对温柔了很多,起码没有内脏和断肢到处飞舞的画面出现。
手术刀刘铁柱的手指从一名士兵的胸口划过,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一把隐藏得极深的手术刀却已经划开了这名士兵的心脏大动脉,就是神仙也该死了。
毫不犹豫地一伸手抓过这名士兵手上的95式自动步枪,几乎都不用看,刘铁柱对这支枪的性能已经熟悉到了如同对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在接触到它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把快慢机拨动到了相对精准度最高的单发模式上,抬手,瞄准,发射,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当八百米开外一名士兵对着他要开枪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射击。
一秒。
整个过程只有一秒。
而八百米之外的那名士兵和刘铁柱身前被刺穿了大动脉的士兵的尸体几乎是同时倒下,在他们的身体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的时候,刘铁柱已经抱着枪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断的自己战友被击杀的消息传来,无线电之中到处都是发现目标的警告,然后发出警告的人就会在片刻之后彻底没有声息,吴建飞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对方的恐怖比他预想的还要提升数个层级,这已经到了他完全连仰视都没有资格仰视的地步。
自己这边全部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士兵,一个排足足四十名士兵,而对方只有七个人,在五分钟之内自己这边已经减员二十多人,可对方依然毫发无损!
也就是说最多三分钟,他就要变成光杆司令了。
吴建飞两腿都在哆嗦,眼神惶恐的他猛地扭头跑向了车子,虽然前途很重要,虽然自己这么一跑肯定要完蛋,但是总比现在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群恶魔的手上比较好。
只是一转身还没有跑出去两步,吴建飞的身体猛地僵硬在了原地。
一个男人点着烟站在他的车边,似乎早就这里等他了。
咽了一口唾沫,吴建飞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身体却怎么都不受控制地在颤抖。
下意识地想要掏枪,但是这个男人却开口了。
“我是你的话我就不试图挣扎了。”白俊逸淡淡地笑着说。
缓步走到了吴建飞的面前,白俊逸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掰过来,让他的身体正面面对着战场。
此时,在高速公路上依然在燃烧的军车火光中,他清晰地看见自己带来的士兵在一个个幽灵般的影子攻击下而倒下,枪声和惨叫几乎把这片地方点缀成了炼狱。
“你的兵因为你的命令在卖命,再害怕,他们都没有退缩,但是你跑了,你是个逃兵,长官先逃,这比战场上冲锋时扭头后退的逃兵还可恶,你不配他们为你卖命,当兵不是这么当的,而长官更不是这么做的,下辈子,别做军人了,你不配。”
这是吴建飞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觉得脑仁猛地一疼,然后黑幕降临,把他整个人深埋入永恒的冰冷黑暗。
对于白俊逸来说,吴建飞这样的渣子连被他刑讯逼供的资格都没有,杀了都嫌麻烦,本来他是真的不打算把吴建飞怎么样,最多敲晕了丢在路边也就算了,他可不是屠夫他们那些疯子,有人杀就兴奋的到处乱嚎,白队长是好大善人,要积阴德的。
可是吴建飞的逃兵行为让他无比的厌恶,任何一个士兵最厌恶的都是逃兵,而最最厌恶的就是会丢下自己的兵逃跑的指挥员,这样的渣子活在世界上简直就是抹黑军人形象。
干净利索地干掉了吴建飞,白俊逸上了吴建飞的军车之后按下喇叭。
这是集合的讯号。
二十秒,六个人全部来到了军车上。
猛踩油门,军车在咆哮中飞驰,白俊逸铁青着脸说:“导弹你是内行,捣鼓一下车上的无线电台和军区那边联系一下,我们立刻过去,让他们接应。”
“哥,今天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刘铁柱一脸怒火地说。
白俊逸冷笑道:“在京城有这么大本事调职业军人来的,还恰好是要我们命来的,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什么人,放心吧,这事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