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医沮丧的拿过书,却在翻开书籍的第三页的时候猛地愣住了,这本书是青囊书,去年师傅去世前传给自己的,据说是从师傅的师傅哪里得来的。
里面详细的记载了怎样诶给病人输血,救治失血症的病人,可是这方法太匪夷所思的,真的有用吗?王御医陷入沉思,最终决定再去宋家一趟。
再说李素和到了袁家之后,说明来意,便有人带他见了袁侍郎,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得功夫,宋其凤也刚来到袁家。
却原来宋其凤在哭潞河的对岸也没有发现宋相承,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找袁侍郎请求水军协助,他已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了。
刚巧了就和李素和撞在一起。
李素和给宋其凤行了礼之后,说明了来意,并且把信交给了宋其凤。
这个时候宋相宜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信,必然时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于是宋其凤也不避讳人,直接拆开了信封……
只粗粗地一浏览,整个人就惊喜若狂起来。可再往下看,随后便一脸的凝重和严肃,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既然是女儿写给父亲的信封,袁侍郎自然是不好意思伸着头查看的,于是只站在一边默默的等待宋其凤说话。
带看完一切之后,宋其凤的一句话就是:“袁兄,快随我一起去见太子殿下。”
“那相承怎么办?”袁侍郎问道。
宋其凤淡淡的说:“这件事还需要太子帮忙才行。”
袁侍郎愈加稀里糊涂,人家太子该帮的都帮了,难不成还要让太子发动禁军搜遍整个皇城不成吗?
因此袁侍郎有点不想去,万一宋其凤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导致太子大怒,作为亲家的自己难免会被迁怒,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奈何宋其凤眼光灼灼,十分有压迫力,袁侍郎也是无奈了,只好上了马车,一路朝向太子府。
到了太子府,太子看了宋相宜的书信之后,久久的不说话,宋其凤、袁侍郎、魏然、红雪都站在太子的身边默不作声,整个书房一片寂静。
秦琰再次查看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他平静的说:“宋夫子你确定?”
宋其凤一撩袍子说:“冯家害我儿子至此,无论如何这份大礼微臣都要还回去,方才是礼尚往来。”
字句之间愤怒之意,真真让袁侍郎起了鸡皮疙瘩,他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得不妙。
接下来太子说了一句话,除了宋其凤,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因为不拘言笑的太子殿下居然微笑着称赞道:“宋夫子你生了个好女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云里雾里迷茫了好一会儿的袁侍郎和魏然等人,终于明白了太子和宋其凤的意图,个个都赞不绝口,纷纷夸赞宋相宜谋略过人。
宋其凤心中却迈上一层阴影,他从来都不希望女儿参与到这些勾心斗角的政治倾轧中,可惜现在已经太迟了,他看看太子饶有兴味的样子,宋其凤又是无奈,又是不安。
众人商讨了计划之后,太子这边就宣布找到了宋相承,于是所有的兵卒都被收回,只是这个“所有”,也不过是当初明面上派出去的那一部分。
这边冯源的马车才到了宋家的门口,小厮飞也似地滚进去通报。还在思索如何运用输血之法救治自家大哥的宋相宜大惊失色,她万万想不到冯家家主居然会亲自登门。
难道是知道宋相承还活着吗?
不可能!
如果是知道的话,早就想方设法杀了自家大哥和一切跟他接触过的人或者事物。
唯一的可能就是冯源是为了招魂仪式上的唐突前来道歉的,他肯定是不想现在就撕破脸皮,因为宋家五小姐倘若因为冯家的鲁莽而出事的话,可想而知宋其凤连续失去一子一女,该如何的癫狂,到时候必定要闹到金銮殿上。
所以冯源只好前赶来安抚。
想通之后,宋相宜的嘴角噙着一股子冷笑,你不是来道歉吗?那就好好的给我赔罪吧,她对小厮耳语几句,小厮面露难色和害怕:“小姐,这样做行吗?这可是二品大员啊,小的会掉脑袋的。”
宋相宜冷笑连连,他冯源还不敢!
得到了自家小姐的首肯,小厮自然胆气也壮了。他跑去厨房找来人,搬着大桶大桶的污物和脏水走到了大门口。
打开门,小厮趾高气昂地说道:“我家主子让我问您,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冯源以为是怒气未消的文氏,心想一个妇道人家不过是耍耍脾气罢了,于是笑道:“令千金举行招魂仪式的时候,我的属下不下心冲撞了,特地赶来赔礼的,还请宋夫人见谅。”
小厮点头:“原来是赔礼的啊,好说好说,我这就进去跟我主子回话。”
门啪的一下关上了,再打开时,五六个小厮各个端着脏水污物冲了出来,见人就泼。
那冯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左躲右闪的,身前还有两个护卫挡着,可还是被见缝插针的小厮泼了一身的稠厚物体,直叫一个臭气熏天。
当场冯源就呕吐了,五六个人护着冯源,急急忙忙地夹着尾巴逃走了。
东厢房那里,宋相若正在听莲河和绿意说话,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眼神很阴鸷,身后给她梳头发的小丫鬟无意中瞥见了这一幕,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大了些,宋相若吃痛转身就是一巴掌:“贱人,你想疼死我吗?”
小丫鬟哎哎的跪地哭求,宋相若走到绿意面前笑的很是亲切:“绿意啊,俗话说家有家规,我相信你不会谋财害命,但是我不能吃杏仁,你身为二等丫环却不知道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样吧小姐我也不想见血腥,太不吉利了。”
绿意听到这里,以为捡回一条命,哭的涕泪横流,连连的磕头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谢谢,嘴上的谢谢有什么用?宋相若笑的很温和,她说:‘我都说了家有家法,国有国规了,我也不能让别人不服气啊,莲河!’
莲河看了一眼绿意,嘴角露出残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