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驾着我来的几个人看到我不吭一声,既没有往季蕴的方向扑去,也没有喊疼,就木楞楞的站在水里面。
不由好奇的谈论道,你们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疯子?居然和一个僵尸结婚,还怀了一个孽种,不过听说长老们决定将这个僵尸重新炼制,这还多亏了,我们季家的炼尸秘术一直缺少这样好的材料,这次一定可以炼制出最厉害的凶僵!
我默默的将他们的谈话收入了耳朵里面,他们想要将季蕴炼制成为凶僵,我猜测得没有错,那个会炼制僵尸的人果然藏在季家,说不定就是那个病歪歪的族长!
但是我苦涩的勾起唇角,但是现在怎么办呢?就算是猜到了又怎样,季蕴现在神志不清,战斗力基本上为零,我虽然是混入这里面来了,但是真的要把季蕴从这个地牢里面带出去,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但如果完全不试一试的话,又怎么知道呢?现在也只能赌一把了,我咬着牙,那门口压着我来的三个人,估计说了一会觉得没趣,就关上门离开了。
我木楞楞的站在水里,此刻我的小腿几乎已经麻木了,因为这水牢里面的水接近到理我的大腿附近,而且我感觉他们也仍了什么东西在这个水里面,简直太可恶了!这样的季家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回头发现季蕴就在那中间的石台上面,低着头,发丝凌乱,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估计是被控制住了,导致昏迷了过去。
我费力的在水里面移动,拖着自己已经麻木的身体,哪怕每走一步,下面就会侵染出鲜红色的血液,但是我却毫不在意,我的眼里只有石台上的季蕴,就算是拼了我这一条命,我也会把季蕴安全给带出去的!
我许愿在此立誓,我和季蕴谁都不会出事的,我费力的一步又一步的靠近他,明明才三四米的距离,我却感觉自己走了半个多世纪一样长。
终于我走到了那水牢的石台中间,我靠在石台上费力的伸手却抓季蕴的腿,我小心翼翼的唤道。
季蕴……季蕴是我啊,我是许愿啊,你醒一醒,你睁开眼睛看一下我好不好。
不管我怎么哀求季蕴一直都是紧紧的闭着眼睛毫无反应,我担心他这个时候发狂,但是看起来他现在的样子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的糟糕,那就不太好办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看看季蕴现在怎么样,我费力的爬上了石台,结果一回头却发现水里面全是一滩又一滩鲜红色的血液,而我的双腿不停的侵出鲜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看看自己的腿怎么了,结果等我掀起裤管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小腿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这些伤口都不深,但是伤口发黑呈紫色的样子,难道是中毒了?
还是说着水里面有什么专门咬人的东西?毒素我倒不是很担心,毕竟我身体里面有蛊王这其他东西的毒素对我一点伤害都没有,只不过我担心的是季蕴是不是也被这水里面的东西咬了,所以才昏迷的。
我费力的爬在石台上,一边要注意自己鼓起的肚子,似乎感觉到我在努力的挣扎,肚子里面的胎儿居然在这个时候居然胎动了,我能够感觉到它在我的肚子里面翻转了一下。
顿时疼的我卷缩在石台上,我忍不住闷哼一声,痛出了一身冷汗。
我躺在地上呵呵道,孩子,这个时候你就别来折磨你妈我了,咱们要救你爸爸啊,忍一忍吧,最后一个月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你要平安的生下来的话,这段时间就乖乖的,不要再捣乱了吧。
我话音刚落,就明显的
感觉到我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停止的扭动,我勾起一抹苦笑,这孩子果然是妖孽啊,还在肚子里面就能听懂我说的话了,哎,这样也好,方便我行动。
我费力的爬到了季蕴的脚边,看着他依旧昏迷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他的脸,结果却发现他的脸,冰冷又坚硬,就像是一个人体冰块一样。
我顿时着急了,我不知懂啊他们究竟使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季蕴这样昏迷过去,我只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和季蕴一个人都逃不了,大不了就算了,不治了。
我总想着季蕴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不喜欢看着他杀人如麻,走到这一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如果不是因为季蕴不会将自己炼制成为僵尸,如果不是因为我既蕴也不会回击家来。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自私,为什么我不能接受现在的季蕴呢?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爱的那个人从来没有改变过啊。
我抚摸着他冷硬的额角,眼泪不知不觉的就从我的眼眶里面滑落了出来,季蕴啊季蕴,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傻。
他从来不将爱字挂在嘴边,也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是我知道季蕴是爱我的,因为我了解他,他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守护,他用着自己的手段在守护自己所爱的人,我能够感觉得到,我以前总觉得季蕴不爱我,江挽晴死后他发疯了一样。
而我死后呢?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饿鬼大战之后我第一眼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床边守着的季蕴,那是我第一眼,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季蕴。
那时候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以为自己是坐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我却觉得季蕴表现得太过于平常了。
当时他看起来就像麻木的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或者说他一直坚持我会醒过来,所以他在我的床前坐了一个月,并且将避腐珠放在我的身上,他一直坚信着我会回来。
这些都是后来司雪刃告诉我的。
所以我一直认为我从来没有走进过季蕴的心理,或许他最爱的人是江挽晴不是我,可是陪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是我啊,不是任何人,也不是早就已经死去的江挽晴。
所以就算是为了这样的季蕴,我也不能倒下啊,我要季蕴好好的活着,不管是用什么办法,我都要他平安无事的活着。
我伸手拽住了控制住他的手脚的铁链,同样的这个铁链上面包裹着一张紫色的符箓,我的手刚刚碰上去,手心上的肉就腐烂掉了。
我扫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没有说话,默默的将自己的衣服撕烂了,然后包在手心上,季蕴曾经也是这样救过我,守护过我。
这一次,季蕴由我来守护你,让我来救你。
我下定了决心,忍着剧烈的疼痛将那包裹着铁链的符箓一张一张的撕掉,鲜血从我的手腕上不停的滴落在地上,我却毫不在意,我咬着下唇,手上一直重复着上一个动作。
哪怕手心上的血肉已经被腐蚀成了碎肉我也没有叫出一声,记得很久以前我也是一个很怕疼的人啊,而现在,我却感觉不到了一点的疼痛,我将捆住季蕴双腿的铁链上面的符箓给拆了下来。
接着又朝着捆住季蕴双手的铁链,伸手撕去,捆住双手的布条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我的皮肉里面去了。我毫不在意,只是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哪怕双手已经血淋淋的十分吓人。
就在我继续拆掉铁链上面符箓的时候,突然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的眼里早已经一片血红,看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结果这突然被人抓住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僵硬的转过了脖子结果便看到一直低垂脑袋的季蕴,正用一种十分缓慢的姿势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