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见过高傲的季蕴对别人说过对不起?他这一道歉差点把我吓到了,我赶紧摆手道,别给我说对不起啊,季远松怎么说也算是我折磨死的,你当时入魔什么都不知道,季远松没有办法对付你,就只能对付我了,我知道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所以别道歉,睡吧。
我躺倒了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床边一直半蹲着姿势的季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应该他是在内疚吧,该死,我怎么这么多嘴,他为我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季蕴不知道在那里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蹲了多久,后来他去卫生间把洗脚水倒了之后,就回到了我的床边,只是贴心的给我掩好的被角,我装作自己已经熟睡的样子。
季蕴勾了勾唇角,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就出去了。
对的,他说过要守我一整夜的,现在他出去了!我赌着一口气,瞪着天花板,季蕴千万别让我逮到,这大半夜的你出去干什么。
шшш⊕ ttKan⊕ CΟ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下床去找季蕴干什么去了的时候,门咯吱一声打开了,季蕴修长纤瘦的身影又走了进来,他的手中似乎拿这饿一个盒子,我眯着眼睛也看不太清楚,只觉得季蕴拿着的盒子十分的陌生,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我心里嘀咕,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可是他却把盒子放到了我的床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几枚铜钱,没错,是铜钱,他拿着铜钱观察了一番之后,然后就在我的身边开始按照顺序摆放起来,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干什么,就一直装睡觉没有说话,看着季蕴忙碌的在我的床上摆下了许多的铜钱。
这些铜钱都摆放得十分的不规律,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季蕴应该是在设置某种阵法之类的,不然不会再我的身边摆放这些,难道是为了对付季远松?看来刚才又是我误会他了,他那自负的个性恐怕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吧。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季蕴之间都看不到那个季远松的魂魄,难道是用了什么秘法吗?
不对,我在灵魂出窍的时候是可以看到季远松的,既然季蕴想摆阵法来捉住季远松,那我为什么不用灵魂出窍来帮季蕴一把呢?只不过这个应该很冒风险,我要是告诉了季蕴,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于是我打定主意装睡到底,季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居然也没有发现我在装睡,这样最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恍恍惚惚之间似乎是看到了一个黑影快熟的靠近了我的床边,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很想要醒过来可是却没有办法。
一开始说好的灵魂出窍此刻也没有了作用,在飞机上面,那种寒冷的感觉再一次的侵袭了我的全身,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冰冻了起来,似乎自己被放入了一个冰冻的棺材里面,周围很黑,但是却有很多的人围在我的身后。
这个梦做得十分的离奇,我梦到自己死了又活了,
然后又死了,一直在无线的循环,恍恍惚惚的过了一生,然后又投胎又死掉,这样不知道循环了多少次,我终于在黑暗中听到了一个空灵的声音。
那个声音仿佛在呼唤我,她每叫一声,我都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受到了激烈的撞击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我很想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却一点也听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声音应该是一个女人的。
女人的声音?又是谁呢?难道是我的前世那个许意浓的?她没有死吗?
我不知道,我此刻十分的迷茫,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大海中飘零的一抹孤帆,我在静静的大海中漂泊着,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我迷茫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黑暗的天空中破开了一道口子,季蕴的声音从天空中传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被一双大手给摇醒过来,我的眼睛都睁不开,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我看自己还是躺在酒店的床上,但是窗外已经大亮。
我迷茫的问道,怎么了?到点了吗?
我想起身结果却差点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季蕴恼怒的看着我道,你乖乖的躺着别动,你发烧了,现在很严重,我带你去医院。
我发烧了?怎么会呢?发烧这种小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我身上啊,自从我身体诡异复活之后,基本正常的生理疾病已经远离了我。没有道理会生病的啊,不过看季蕴脸色青黑,我不敢反驳他只能乖乖的躺倒在床上。
在我的周围却发现那些铜钱早就被季蕴收了起来,可是地上却有一大团黑色的印记,好像是什么东西燃烧过之后留下来的,我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季蕴却摸着我的额头准备给我物理降温,一边轻声的说道,没有什么,只是一些捣乱的小鬼,我收拾了一下。
我却狐疑的看着季蕴,真的是小鬼吗?难道昨晚季远松真的又来找我了,看来那个教训还没有给够啊,下次再见到他我非得把他弄得魂飞魄散不可!
头晕脑胀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想任何事情,但是偏偏我怀孕是不能够吃药的,不过还好季蕴的身上一会冰一会热的,只好给我物理降温,我一边回忆着晚上做的那个梦,梦里的那个女人声音又是谁?我为什么这几天总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梦,我没有告诉季蕴。
他现在恐怕已经足够心烦了,要是我用这点小事去烦他的话,说不定他会大发雷霆。
见温降得差不多了,门外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肯定是沈从修见我们这么久还没有出来,来催我们了,季蕴只好帮我穿好外套,扶着我出去了。
沈从修见我双脸通红,脸上露出的是不正常的红色,不由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有一点小小的发烧,应该是不适应吧,没事的。
沈从修听闻这样才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按照他之前确定好的路线去找那个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