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行琬琰婉转一笑:“不知姐姐的梦魇可好些了,妹妹倒是认识一个郎中,治疗梦魇很有一手,姐姐若是有心,妹妹可以举荐给姐姐。”
皇后闻言,眉心一跳,很快道:“宫中的御医医术高明,已经治好了清嫔的梦魇,外头的郎中,且不说医术怎么样,便是男子之躯入宫也不方便,怕落人口舌。”
白秋文一愣,只是笑道:“说得正是。”
行琬琰见白秋文举棋不定,心下有些不妥,但也并未说什么,众人再聊一会儿,便各自散了去了。
第二日下午,行琬琰睡了午觉,醒来便见着白秋文坐在面前,她心下一喜,晓得白秋文八成是中计了。
她如今有些恃宠生娇了,六个月多的身子,正是炫耀的时候,她却挺着大肚子来找自己,这就足以证明,自己的计划是可行的。
“姐姐怎么来了?”行琬琰佯装惊讶,忙起身行至她身侧坐下:“姐姐大着肚子,怎么还大老远的跑来,若是累坏了,陛下可要心疼了。”
白秋文嘴角微微带起一抹刻意的笑容:“左不过是白呆着,在宫里闷得紧,故而来此处找妹妹说说话,也便没这样闷了。”
行琬琰的眼中略微有一丝惊讶,心道,这白秋文好快的速度,这样就落入圈套了么?
“姐姐若是觉得闷,宫里什么好玩的没有,再者你说一声,我去看你不就好了,何必出来走动。”
白秋文闻言,只是道:“妹妹要伺候陛下,自然是我这个闲着的姐姐空些。”
行琬琰晓得她今日的来意了,便道:“前些日子给姐姐送去的药方子姐姐可给太医看过了,那可是好方子。”
白秋文的脸上有一丝尴尬,那方子她早就收起来了,但却道:“已经叫太医抓了药煎上了,若是真的好用,姐姐一定要告诉陛下,叫陛下好好儿的赏你。”
行琬琰心下冷笑,表面却只是十分点了点头,立刻拿着香料下去了。翎舟便扶着行琬琰的手下去沐浴更衣了。
待出浴后,回到房间里,皇甫曜已经在等着自己了,行琬琰送来翎舟的手蹑手蹑脚地走了上去,伸出两只手捂住皇甫曜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皇甫曜的心情看来是不错的,很快笑道:“朕猜,你是朕的妙妃!”
“不对!”行琬琰撇了撇嘴:“陛下再猜。”
皇甫曜顿了一顿,突然坏笑道:“朕知道了,你是朕的琬琰。”
他唤她“朕的琬琰”,若非是经历了这许多,行琬琰怕是要为他这句话感动死,可是如今这句话已经无法在行琬琰的心中泛起涟漪了,她一早知道,皇甫曜就是个无情的人,再美的情话,听听便罢了,断然没法往心里去的。
不过行琬琰还是松开了手,佯装一副感动的样子,娇娇唤他:“陛下……”
皇甫曜见她这般,哪里还守得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吻一吻她的耳垂:“琬琰,朕好想你。”
行琬琰只觉得心底里有一层腻味,强颜欢笑道:“妾身也想陛下,陛下这些日子公务繁忙,怕是累坏了吧。”
“怎么了,心疼了?”皇甫曜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用力一嗅,道:“你身上好香,今儿用得是什么香?”
行琬琰侧过身去,淡淡笑道:“还不就是平日里用得香吗?陛下太久不来,总不是连香料的味道都忘记了。”
皇甫曜愣了一下,见她撅起一张小嘴儿,忍不住笑道:“没忘,你的东西朕怎么敢忘记呢。”
说罢,就要去解她的衣带:“琬琰,朕总觉得你今日格外美,多看你一眼都受不住。”
行琬琰面上一红,娇声道:“是陛下太久没来了吧,俗话说久别胜新婚,陛下现在不论去哪位姐妹那里,看着都是美的。”
皇甫曜捏一捏她的鼻子:“吃醋啦?”
“妾身岂是那起子小家子气的人,陛下可别冤枉妾身!”行琬琰说罢便转过身去,她今夜格外喜人,撩得皇甫曜身体的火苗四处乱蹿,但她就是不肯安分地让皇甫曜得偿所愿。
“今日姐姐来这里了。”行琬琰冷不防冒出一句话。
皇甫曜愣了一下:“难为她大着肚子还跑来,你若有空,多去瞧瞧她吧。”
行琬琰巧笑嫣然:“时常去姐姐那里,妾身再去,就显得冒犯了。”
“有什么冒犯的,”皇甫曜笑道:“都是朕的女人,没有这一说的。”
行琬琰环住皇甫曜的脖子,有意无意地用手指触碰到颈间的肌肤:“陛下还说呢,既然都是你的女人,怎么这样厚此薄彼的,陛下一月不曾来妾身这里了,也不知是在哪个姐姐妹妹处歇着。”
皇甫曜喜欢她这样撒娇的样子,于是笑道:“天地良心,朕有一个月没入后宫了,头一天进来就来找你了,你却这样污蔑人,你说,该怎样罚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