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 18.你还想干嘛?
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想做的事情没做成,不想见的人倒是扎堆地出现。摸着红肿火辣作疼的左脸和隐隐作疼的腰眼,晓曼又伤心起来。
从小到大,她是个在蜜水里泡大的孩子,爸妈对她娇宠如掌上明珠,周围的人也都对她笑脸相迎,跟段逸枫恋爱三年,他虽然说不上关心倍至至少从没有动过她一根头发。自从分手后,他却好像不止一次动手打她了,全是为了方若蕊那个贱人!
想到这里,她再次忍不住流下眼泪。这时,包里的手机彩铃轻快地响起来:“春风它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
停下脚步,从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号码竟然是冷彬。连忙擦去腮边的泪,她接通电话,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冷少,有事吗?”
电话那端有片刻的沉默,冷彬好听的男性低音从话筒里传来:“你哭了!”
肯定句。
原本还强撑着的,听了他这句话,她不可遏制地哭泣起来,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哭得一塌糊涂。
“晓曼,你在哪里?告诉我,我过去接你!”男子声音略略有些焦急,却依然柔和。
“我……我在大街上……呜呜……”她毫不顾及形象地用纸巾抹着眼泪揩着鼻涕,“段逸枫他……打我!”
“什么?”冷彬明显大吃一惊,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嘱咐道:“站在那里别动,也别挂电话,我马上过去!”
晓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听清楚了他的话没有。不过她真的没有挂电话,只是对着手机不停地哭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总算见到了可以为她撑腰说话的大人。
痛痛快快地哭了大约五分钟,就听到身旁响起汽车喇叭声,她转过身,看到冷彬已经停车走下来。
她举着手机满脸涕泪,浑身都间歇性的抽噎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冷彬拧起俊眉,走上前先伸手轻轻接过她仍然举着的手机,另只手牵过她,将她带上车。
打开音乐,让清泠如泉的钢琴声流淌在车厢里,他没有劝她,只是静静地陪伴她坐了一会儿,良久,等到她的哭声弱下去,才问道:“怎么又碰见他?”
“我怎么知道,他阴魂不散,我去找裴天楚做专访,他突然也好死不死地带着方若蕊赶过去,不但我的专访泡了汤,他为了方若蕊打我的脸还踢我的腰!”说着话,她又开始抽泣。
冷彬俊眉拧得更紧,凤目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怒色,抿紧薄唇,道:“下周末我约了他在会所较量,会帮你打回来!”
晓曼停止了哭泣,有些迟疑地抬头看他一眼,他竟然要为她报仇吗?太让她意外也太让她感动了。不过她看着冷彬温润儒雅的模样,担心他不是段逸枫的对手,要知道段逸枫可是特种兵出身,身手非常了得。
沉默了一会儿,她低下头呐呐地说:“算了,就当被狗咬了,总不能再咬回去吧!以后我会记着,看到他的时候赶紧躲开。”
没想到她跟段逸枫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心还是很疼,但她已经想开了。既然他已经不再爱她,她又何必独自伤心?就算哭死他也不会心疼她。
看着晓曼自怜自艾的模样,冷彬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开车向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检查结果耳膜有些轻微穿孔,吃点药就没事了,腰部倒是有一大块的瘀青,连医生看了都忍不住皱眉,问道:“谁打的?怎么对个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是下这么重的脚!”晓曼纠正道。
“踢的?”医生狐疑的目光扫向旁边长身玉立的冷彬。
“不是他!”晓曼赶紧为冷美男澄清,“他那么有素质有风度有涵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顿了顿,她又接道:“我在路上不小心遇到了一个武疯子,结果就被打了,没事的。吃过这次亏以后我会记得离那个疯子远一点!”
一次次的伤害已经让她心灰意冷,想起段逸枫的无情,她眼圈再次一红,这次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泪。
回到家里,为了怕妈妈大惊小怪,晓曼又将对医生说的那番话对张兰重复了一遍。尽管如此张兰还是吓坏了,她的宝贝女儿从小到大哪里挨过一指头?
“这个该杀千刀滚油锅下地狱的武疯子,怎么对我的晓曼下这么重的手哇!”张兰抱着晓曼心疼得直掉眼泪。
晓曼连忙安慰她,说冷彬已经陪她去医院检查没有大碍,医生也给开了很多药,张兰这才稍稍放下心。目标也转移到另一个点上:“这两天你跟冷彬发展得怎么样?他对你很细心嘛,还亲自陪你去医院!乖女儿,学聪明了,知道受伤的时候向男人求助。看我女儿如此招人疼的俏模样,冷二少肯定心疼死了!”
“……”肉麻死了!
晚上,晓曼躺在床上对着小镜子往脸颊上涂药膏,每涂一次她就骂一句段逸枫混蛋。这次段逸枫真下了狠手,她的整个左颊都几乎红肿起来。
药膏功效不错,涂上后效果立竿见影,火辣辣的脸颊顿时清凉许多。
打了个哈欠,一阵睡意袭来。今天又是吵架又是挨揍又是哭泣又是去医院,折腾得很累,想早点睡觉。
刚躺下,手机就响起。她咕哝了一句,嘟起小嘴坐起身。拿过手机,往屏幕上一瞥顿时呆住——竟然是段逸枫!
睡意顿时被惊到爪畦国,她战战兢兢如临大敌,按通了接听键,颤声问道:“你,你……还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