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吴氏……哦不,她如今还算不算是吴家人还让本宫想不透彻,来人,将她带进来!”
永嘉公主阴冷的目光落在了门口,望着吴云溪低着头缓缓进来,永嘉公主又是一阵气上心头,一旁的孟嬷嬷连忙上前呵斥,“见到公主殿下还不行礼?”
吴云溪忍着屈辱福了身,可却听得永嘉公主冷冷道:“孟嬷嬷,一个区区贱妾面见未来主母,就仅仅是这样的礼数?”
孟嬷嬷沉声对吴云溪道:“应当跪行大礼。”
吴云溪一怔,她下意识地望向了一旁站着的方近卓,可还不等方近卓开口,永嘉公主就冷声道:“就算是驸马心尖上的人那也是这府上的婢妾。”
吴云溪一时忍不住,抬头道:“我并非吴家侍妾,为何要向公主行妾室之礼?!”
永嘉公主笑得更冷了,“睡也睡过了,你这个时候倒是立起了贞节牌坊,吴云溪,你还真是贱的让本宫大开眼界!好,你不是吴家的婢妾,那就是外头来路不明的贱女人,在本宫大喜之日缠着驸马,还耽误了婚礼,抹黑皇家威仪的罪名你跑得了么?”
这话压下来连要上前去为吴云溪说话的方近卓都吓得不敢再动了,他劝道:“云溪,你就先行了礼吧,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的过失。”
吴云溪咬着牙,她哪里还有说不的资格?她眼中布满了怨毒,不甘不愿地跪了下来。
孟嬷嬷大声道:“三跪九叩的大礼难道吴氏你不懂?”
吴云溪的手指紧紧扣着地面,冰凉的地砖刺激得她指尖更添痛意,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忍下怒意,跪伏下去,每一笔她都狠狠地算在了那些让她沦落至此的人身上!
熬过去,她定要这些人不得好死!
看着吴云溪三跪九叩地对自己行了大礼,永嘉公主这才略微觉得心中舒坦了,她起身道:“既然吴氏乖巧,今日给本宫守夜的差事就赏了吴氏了。”
方近卓一愣,“这怎么行?!”
永嘉公主回眸一笑,“不行么?这不是一个贱妾应该做的事?”
方近卓听得白了脸,跪拜都行过
了,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
吴云溪抬起了头,面无表情道:“好……”
方近卓心疼地要走上去扶她,永嘉公主却是抬了抬手,“天色不早了,近卓,还不跟本宫进去?”
今日,是洞房花烛夜……
孟嬷嬷见永嘉公主没有给方近卓没脸,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要抓住男人的心,以后这府里还不是顺风顺水?更何况永嘉公主容貌不输给这吴云溪。
吴云溪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旁一个宫女带着她出了内室,守夜的人要在门外整夜守着,如果里头主子要热水或者要人伺候的话随时都要进去。
知道今日差点毁了婚事的人就是这个来路不明还被驸马另眼相看的女人,不管是武安侯府还是永嘉公主带去的人都不屑地对待吴云溪,更别说是来送饭的了。
一个小丫鬟将一托盘的剩饭剩菜随手摔在了吴云溪的身旁,“这是你的晚食。”
吴云溪本是饥肠辘辘,可瞥过去就黑了脸,恐怕狗食都比这个要好许多吧?
“你站住!”
吴云溪喊住那个小丫鬟,“你是哪里的丫鬟,这东西送错了,给我退回去!”
那小丫鬟呸了一声,“夫人早就吩咐了我们府上的吃的喝的都不要给你,这剩菜剩饭还是厨房里实在剩的多了,怎么?你还想着吃席面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居然敢巴着驸马爷!”
说完她一脚踹翻了那碗汤,扭头走远了。
孟嬷嬷听到了动静,出来就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她沉下脸道:“吴氏,你也忒胆大了,明日这门口这般让公主殿下怎么走出来?你是要以下犯上?!”
就是被软禁在安国公府她也没受过这样的欺辱,吴云溪咬着牙没有动弹。
孟嬷嬷一把揪起了她的头发,“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吴大小姐?要不要派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你?”
吴云溪下意识地就要挥手打她。
“闹什么?!”永嘉公主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吴云溪吓得一个哆嗦,她知道,永嘉公主明日一大早是要回宫的,
要是她真的将自己的事告上去,那自己别说报仇了,恐怕最先不得好死的是自己啊!
她别过脸,“我会打扫。”
孟嬷嬷这才甩开了她,“动作利索些。”
吴云溪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打扫着,而屋子里也渐渐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动作也更重了。
男人还不都是这样?自己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吴云溪将秽物倒掉后便靠在廊柱上浅浅地睡了一会儿,可那屋里的声音却绵绵不绝地传来,她冷冷地望着那扇门,捏紧了拳。
屋子内的大床上两个人影正在纠缠着,方近卓也渐渐得了趣味,上次在山洞中他根本是不清醒的,而如今可是真切地和一国公主颠鸾倒凤,这永嘉公主容貌也是不凡,一身肌肤白如凝脂……
就快要到顶峰,永嘉公主却像是忍不住了,她一把推开了方近卓,双腿间隐隐的痛楚让她越加不想忍耐,“本宫乏了,你去榻上睡。”
方近卓被这句话一惊,一泄如注……
永嘉公主更是皱紧了眉,她难以抑制地厌恶这个男人,“本宫让你去榻上睡!”
方近卓想到明日还要去宫里请安,两人这个时候闹开了也不好看,只得是悻悻地下了床。
永嘉公主大声道:“来人,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外头的吴云溪被人一脚踢醒了,“还不快起来?公主要热水!”
吴云溪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人踢了自己,立刻就被人拖着去扛了热水,这么折腾一番下来,做完了事天色已经泛白了。
也没了睡意,吴云溪随便找了个下人歇息的耳房,坐下来就倒了一杯水,望着油腻腻的瓷碗,她顿时没了喝水的兴致。
几乎是要透不过气了,她握着这粗制的瓷碗,只想狠狠地砸碎!
“作什么死?!喝我的杯子!”一个婆子嫌恶地冲进耳房。
吴云溪冷冷地放下那杯子,她冷着脸就要出去。
“你躲到哪里去了?!公主那里要起身了!”孟嬷嬷瞪了她一眼,连伺候人都做不好,你还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