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的**横流让卢韵之有些手足无措,他虽然已经不是那个懵懂少年了,却还是面红耳赤,对方清泽问道:“你这都是什么,酒池肉林?太骄奢淫欲了,不堪入目啊。”方清泽看到卢韵之的窘样不禁大笑起来说道:“你这就是腐儒思想作祟,是个人谁没那点事啊。你看人家藩人对此就彪悍的多,再说这么一搞气氛多热闹。你看咱们中原的人办个宴会,大家排排坐共举杯,然后吟诗作对当是无聊之极,还是他们的宴会热闹。走,三弟,去喝两杯。”
两人说着就往堂中走去,一路上不停地有女人上来拉扯勾肩搭背,卢韵之慌忙逃窜方清泽则是左拥右抱,两人找了一块羊毛毡席地而坐,然后差人拿来了酒壶酒杯,两人对饮起来。
方清泽手不停地在两旁的美女身上抓弄着,对满脸通红的卢韵之说道:“三弟,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但说无妨这里都是我的自己人,而且受到严格的控制不会泄密的。”卢韵之轻咳一声,眼睛盯着酒杯不敢抬起,口中答道:“我明日要去见慕容龙腾,向他借兵,此刻我们的盟友越多越好。即使借不来并也要他在西北疆土排兵布阵,牵扯大明的军力,引起国内恐慌这样对我们有无穷的好处。”
方清泽嘿嘿一笑说道:“他们会同意吗?亏本的买卖人家可不做,你说呢?”卢韵之点点头:“此话有理,不过我还要一试。最主要的是大哥和嫂嫂,虽然是慕容龙腾私下暗助两人私奔的,可是其他的慕容世家之人并不知晓,到时候肯定会拿出此事从中作梗。哎,公无利私无情你说该如何是好啊,想想我都头痛。”
方清泽边笑着边举起酒杯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你看我和你在一起也附庸风雅了一把,还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喝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拜会慕容龙腾。”卢韵之抬头与方清泽一撞杯却看到方清泽怀中的那个异国美女,顿时又是一阵脸红连连用袖口挡住自己的视线一饮而尽。
方清泽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和那些藩人兄弟们喝几杯去了,你今天晚上只需快活畅饮,人生在世哪有这么多烦心事,这个‘好东西’给你享乐了。”卢韵之还在纳闷是什么‘好东西’以为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却感到一个物体被方清泽推出,自己连忙伸手接住,却感到手上软绵绵,抬眼一看原来是刚才方清泽怀中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卢韵之大叫一声好似老鼠见到猫一般,站起身来想要窜逃却被女人抓住了衣摆,那女人满眼含笑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加上浑身裸体只看得卢韵之浑身燥热。卢韵之不敢再看,连忙使劲抽出女人手中拽着的衣角,慌慌张的跑了出去。
晁刑坐在一面桌子之前,上半身**着,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肌肉。他正在与一名藩人力士掰着手腕,两人身旁围绕着数人不停地高喝着欢呼着,看来晁刑已经接连取胜多次。卢韵之跑到晁刑身旁,却发现晁刑早已两眼迷离满嘴酒气,估计也是喝的差不多了。卢韵之叹了口气,知道这样的宴会可能不太适合自己,于是一个人往庄园外走去。
卢韵之回到了撒马尔罕城,到了那个之前来过的那个钱庄,钱庄此刻早已关门歇业,卢韵之敲了数下门却无人回答于是低声说道:“梦魇,帮我个忙去把里面的人弄醒,然后让他给我开门。”
“你这个笨蛋,女人送入怀中你还不收着,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人,我是鬼灵对女人没兴趣,不过我要是个人肯定不会像你一样自作清高。”梦魇又开始喋喋不休了,之前离开瓦剌的时候,卢韵之曾与影魅大战一场,最终梦魇为了替卢韵之挡住缠绕在他身上的压力险些魂飞魄散。之后卢韵之花了多时,吸取无数鬼灵替梦魇固本保元这才让梦魇恢复过来,于是他那喋喋不休的声音又在卢韵之耳边时常响起了。
梦魇见卢韵之并不答话又说道:“我也求你件事吧,最近我感觉好似我又要发生一定的变化,可是我应该到达了自身能力的极限了,所以我有些害怕。但是我总是感到一体空虚得很,就是老想吞噬其他鬼灵,那天你放出鬼灵诱引豹子前来相见的时候我就有点安奈不住了。可是你应该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我们鬼灵吸食其他灵魂并无不妥,可如果一旦超过了自身的极限或许就会突然爆体魂飞魄散,所以今晚你也别睡了,陪我去郊外吧。放出鬼灵让我尽情吞噬,你结阵替我保驾护航,一旦我撑爆了你一定要保住我啊。”
卢韵之并没答话只是点点头,转身朝着郊外走去。郊外的月光之下,卢韵之不停地挑着地上的石头,并且用自己的钢剑在上面刻画着符文,然后把这些石头有规律的摆置着。卢韵之摆好石头又在地上划了几道线把石头连了起来。
卢韵之慢慢走入石阵中间,然后盘膝而坐轻声说道:“我准备好了。”说完从腰间的口袋中抽出五六个竹筒瓶子揭开上面的黄表纸,拔开瓶塞扔在地上,心里默念起来。
“嘿嘿,心决。”梦魇高叫一声从卢韵之的体内钻了出来,其实如果其他天地人看到这个景象一定会把卢韵之当成鬼巫对待的,因为梦魇很是熟练地从卢韵之的前胸爬了出来,而卢韵之只是闭目默念却没有一丝惊慌失措。
梦魇钻出来后冷冷的看着眼前从竹筒和瓶子中钻出来的灰黑色鬼灵,梦魇成人型站在那里,通体成为深黑色,身上还有各种色彩在不停的流转,在这黑暗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好看,真的如同梦境一般。
那些从容器中钻出的鬼灵慢慢的游走着,每每碰到石阵的边缘就立刻缩回。卢韵之和梦魇身边的鬼灵越聚越多,把这石阵围成的圈内挤得满满的,并且在不停地蠕动着,有的甚至互相交叉而立,看起来恐怖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