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龙腾,卢韵之,方清泽三人慢慢的走向慕容世家宅院的大门。慕容龙腾突然放缓脚步叹了一口气说:“两位师侄,让你们受委屈了。为了我和芸菲对于家中近亲结婚的反抗,你们要承受慕容家的敌视,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才好。只是帮你们复仇的事情因为干系甚大,所以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而大多数人是反对的,刚才我才不得已那样说话,所以真是对不住了。”
“慕容师叔,您真是客气了,我理解您,作为慕容世家的领袖,不能为了私情而做出有害于整个慕容世家的事情。只是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或许我们开出什么条件会让其他头人心动?”卢韵之平淡的问到。方清泽也是点点头说道:“是啊,如果能帮助我们的话要多少钱都可以的。”
慕容龙腾摇了摇头:“方师侄,我们慕容世家也算是养尊处优,你是个生意人,敢问什么人最不爱财?”“不知道钱的价值的人,就如同你们慕容世家一样,从小没缺过钱以后也不会缺钱,这样的人就不爱财。就算出了和我一样的爱钱之人也只是喜欢赚钱的感觉,对金钱本身并没有太大兴趣。哎,看来贿赂这一招在你们这里是行不通了。”方清泽叹了口气答道。
卢韵之也是点点头说道:“慕容师叔,我们明白了,那就此别过,今后慕容世家与我中正一脉依然是世交好友,请您放心。”说着拱手行了一礼,慕容龙腾也回了一躬,方卢两人转身朝门外快步走去。
两人回到了撒马尔罕城外方清泽的庄园,此刻晁刑陪同着那些大汉已经起床,在庄园外的训练场上拼杀着,两人心事重重哪里还顾得上观赏,只是有些沮丧的走回了园中。两个人不再说话,为今日的联盟失败而烦恼,虽然这是他们早就预料到的结果。
时光稍纵即逝,不知不觉之中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晁刑满头大汗的走入园中看着树下两个唏嘘不已的年轻人,大笑着说道:“清泽最近可是有些脱发,还有你韵之,已经是年华过尽了,头发花白。你俩要再这么成天唉声叹气思想沉重的,不消多时一个就全秃了一个有头发也得全白了,到时候岂不是比我还老,哈哈。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方清泽简短的讲述了与慕容世家失败的联盟,晁刑倒也不以为然说道:“你们不是早就想到这些了吗?再说于谦这厮也不是个普通人,否则也不会把中正一脉搞到如此狼狈,如此强大的对手此刻要是再不反击,你们不觉得更为害怕吗?平静的背后总会有个更大的阴谋,此刻他不平静了,阻挡慕容世家帮你们,说明你们做的已经让他感到压力了,这是好事啊。”
方清泽卢韵之两人一愣,然后开怀大笑起来,晁刑说的有道理啊,自己之前一心找于谦寻仇,思考他的下一步行动,实际上却也的确忘记了在外交方面于谦的作为。这才是针锋相对,与于谦的斗争今日打响了,不再是如同猫捉老鼠的一样被于谦和他的爪牙追逐。今日的结盟失败不光是于谦的一次小胜,更是宣布中正一脉开始正式反扑的开始,对抗开始号角响起,预示着两大势力即将开始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接下来的半个月晁刑带领铁剑门徒与方清泽的藩兵共同训练,久而久之双方实力都是大增,感情也日益加深了。卢韵之决定前去九江府,但是让晁刑留下来,首先晁刑的铁剑一脉可以让融入到整个雇佣兵军团内,这样战力大增不说,即使碰到于谦手下的那些五丑一脉之人也可以阻挡鬼灵作怪。其次是据方清泽大明境内的商家传来的消息,现在已经有大量锦衣卫东厂之人前去搜捕天地人和江湖猛士,防止他们帮助中正一脉作乱,卢韵之孤身一人目标小活动便捷,如果晁刑一直跟着加上铁剑一脉门徒足有几十人,容易引起注意反而办事不利。
晁刑虽然不放心卢韵之,却也是禁不住方卢两人的苦苦相劝,最终决定留下来。卢韵之与方清泽约定下来,一年之后去找曲向天回合,兄弟三人有要事要办。并于同年也就是景泰四年九月共同举兵,到时鬼巫相助,晁刑带领雇佣兵和铁剑一脉发动进攻先攻占几个小城,曲向天挥师北上,卢韵之现在再去知会朱见闻让其父到时挑动藩王作乱。朝廷官吏之间也需要朱见闻的运作,这是卢韵之此次赶往九江的原因。
卢韵之和方清泽之所以要约定一年以后去找曲向天,是因为邢文老祖曾留下的那张纸条中的一句话,“待到三年后,疆南一焦土”。曲向天地处南疆之地,而且卢韵之认为不管密十三究竟是何物,总要兄弟三人共同见证。
不知道为何,此刻的卢韵之心中还涌现出一丝异样的想法:方清泽有自己的商界势力,武器研究和雇佣兵团。曲向天更是手握重兵,听说在安南国也马上要权倾朝野。而自己虽然跑了一大圈走南闯北,联合了各路势力共助复仇大业,可是自己本身除了奇门术数的加强之外毫无建树,他想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秘密力量。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方清泽和曲向天,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想,可是这的确是他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可能正如方清泽所说的,他们都成大了吧。
方清泽和晁刑把卢韵之送了很远才告别,卢韵之在马背上奔驰着,从未有过的感觉在他内心燃气,好似现在要去做一件超脱非凡的事情一样。他行了一会儿直到再也见不到晁刑和方清泽身影的时候,才仰天高喝起来:“贵逼人来不自由,龙翔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寒霜十四州。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卢韵之频频打马,心中翻腾着说不尽道不明的野性,与这大漠风光渐渐地融为了一体,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