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看向高岗远方的霸州城,然后对卢韵之说道:“那主公我先派几名哨骑去探查一番,若无可疑之处咱们再夜袭,迅速拿下,您看如何。”
卢韵之沒有立刻答话,翻身下马活动了一番筋骨,这才朗声说道:“一直以來,都是兄弟们上阵杀敌,我身为主公却未尽表率之意,今日就让我來为各位猛士探路吧。”
说着卢韵之身上的青袍好似被风吹鼓一般,只见他抬起双臂,袖口之中喷射出无数的黑色鬼灵,带着阵阵阴风朝霸州城而去,卢韵之并未念什么,完全使用心决,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放完所有鬼灵,鬼灵之多不计其数,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大量鬼灵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飘向霸州城,白勇佩服的说道:“主公你这哪里是探查啊,攻下霸州城都沒有问題。”卢韵之此时睁开眼睛,嘴角带笑说道:“果然,苗蛊一脉在霸州城内,霸州城方圆三里之外布满了蛊虫,蛊器,待我破上一破。”
霸州城内一间房子里,灯火通明大排筵宴,十余名长相妖艳的女子坐在屋内,一个最妩媚的女人坐在正中高位,她猛地一看成熟艳丽火热奔放,仔细看去才恍然发现她的年纪并不大,说起來倒与白勇年纪相符,也是个少女罢了,只是她浓妆艳抹,又具有那双有意勾人的眼睛,才使得她看起來要年长许多,
这群女子在抱着坛子喝酒,酒中泡着不少草药虫子之类的,看起來豪爽的很,所有的作为都配得上她们苗族服饰,一切都异于汉族女子却别有一番风味,座下一名女子冲着堂中高坐上的女子说道:“脉主,为何于谦会让我们來守住霸州这个小城,其他支脉都奔赴战场,屡立战功日后封赏之时咱们的功劳可就小了。”
另一女子愤愤的说:“我脉主谭清可是他于谦能指使的动的,我们在西北沒有听从于谦的安排,他心中定是换恨在心,这才把我们闲置的。”众女子交头接耳,娇喝怒骂层出不穷,
高座上的女子正是苗蛊一脉脉主谭清,只听谭清轻声说道:“是我自己要求來驻守霸州的。”座下众女一时间纷纷静音,屋内顿时鸦雀无声,片刻后统统发出疑问:“为何。”
谭清收起了自己妖艳的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说道:“你们就确定于谦一定能赢,我们投靠于谦,一者是闹不清形式如何发展,二者是先做投靠以观后面局势的发展,现在天下大乱,即使我们盘踞边疆也会受到牵连,若是于谦赢了定会转过矛头打我们,若是我们提早投靠中正一脉,或许于谦先对我们开刀,那时候中正一脉的反抗力量并未显露,也不知道能否保住我们,所以当时归顺于谦最为稳妥,于谦若是知恩图报倒也好,可是于谦不是那种人,咱们苗蛊一脉向來不服朝廷管束,帮助咱们周围的族人暴动,所以一旦卢韵之为首的一众天地人输了,不久我们就会重蹈中正一脉的覆辙。”
一女子见谭清话语一顿说道:“可于谦是朝廷啊,卢韵之为首几路反抗势力是反贼,日后也无法封赏我们,承认我们的存在,保护我们的安宁。”
谭清哼了一声说道:“愚昧,自古以來胜者为王败者寇,谁是朝廷不重要,谁真正的掌握了大权赢得最后的胜利,才是我们需要投靠的,我们苗蛊一脉只有云贵各族支持,而且门规约束下更无法发展壮大,不管谁赢我们都是弱小的一方,于谦和卢韵之比起來,我觉得投靠卢韵之更加妥当,他们本就是中正一脉的弟子,不像于谦那样大肆杀戮天下各脉天地人。”
“那我们快快投靠中正一脉吧。”座下又有一女子接言道,
“于谦不笨,自然不会把我们外放,给我们机会反叛,投靠卢韵之等中正一脉残余弟子,现在虽然战局尚未明了,但是对峙之势已定,这时候就看谁技高一筹了,近來战场上传闻的那支犹如神助的天兵,我怀疑正是一只预备突袭京城的部队,据描述我断定是天地人组成的,于谦也看出來了,所以他坚守京城,并且增援的时候留着人数众多的五军营在京,同时他还很看重霸州这个地方,既然于谦不想让我们在沙场上反叛,为了不让于谦提前对我们动手,我们就留在他的眼皮底下,留在霸州。”谭清讲到,
谭清见众人眼光中有些疑惑继续说道:“霸州离北京极近,南方又是藩王与朝廷交战的主战场山东,西还可以观望京城门户保定,东还可为军事重地天津卫做屏障,最主要的是霸州夹在北京,天津,保定三者中间,若我们现在反叛他们,他们便可轻而易举的歼灭我们,只有卢韵之兵临城下之时,才是我们的好机会。”
众女子答道:“脉主英明。”谭清笑着反问道:“你们说我们该如何开城投降呢。”
几个女子叽叽喳喳的嬉笑起來,有的说美酒佳肴款待他们,有的则说若有猛士也可以让他们一亲芳泽,还有的满口不堪入目的床笫之事,苗疆女子果然“豪爽”,
谭清摇摇头高声说道:“非也,我们要战,与卢韵之开战,战的越久越好,于谦为我们派兵來助,我们就可以伺机掌握一部分兵权,若是掌兵者不从,那就是考研我们下蛊本领的时候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若是立刻开城投降,我们即使站到叛军这一边也会不受重视,只有在战斗中体现我们的实力,他们才会看重我们,当我们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再谈判归顺,一者可以让他们记住我们的好,二來也可以通过谈判争取到更多的利益,中正一脉多是些仁义之士,定会信守承诺的,总比于谦可靠的多,最主要的是我想会一会这些英豪,看看我这女子能否笑傲群雄。”
谭清说着突然脸色一变,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罐子,掀开盖子把耳朵贴上去,脸色微变说道:“他们來了,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