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天大吃一惊,眼前站着一人,那人头发眉毛全无,身上的皮皱成一团,呈现出暗红色,很是恶心,只是眼神之中闪露出來光芒让曲向天有些熟悉,曲向天想了片刻,才试探的问道:“你是二师兄。”
“向天,沒想到咱们能这样相见吧。”韩月秋的声音有些沙哑,正如他的外表一般,他的嗓子也被烧坏了,但具体是被烟熏坏的还是被火烤坏的,这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王雨露并不在,
曲向天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韩月秋面前问道:“二师兄,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韩月秋苦笑一声答道:“被火烧的,有我自己的御火之术,也有程方栋的灵火。”
曲向天微微皱眉道:“程方栋不是被我三弟关押起來了吗。”
韩月秋耸了耸肩答道:“被打的遍体鳞山的程方栋能从大牢里跑出來,还打伤了卢韵之手下的阿荣,并且与我一战的时候体力充沛,身上并无外伤,我说他是自己跑出來的,还迅速恢复好伤势的,你信吗。”
“你的意思是程方栋是我三弟指使着來杀你的。”曲向天问道,韩月秋沉重的点了点头,本以为曲向天会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却见曲向天依然坐在那里稳若泰山,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他为何要杀你。”
“因为因为。”韩月秋一时语塞,显然沒料到曲向天会这么问,但却有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和石玉婷的事情,慕容芸菲这时候抢话说道:“还不是因为二师兄发现了卢韵之杀害师父的事情。”
“什么。”曲向天虎躯一震,他本以为慕容芸菲说卢韵之欺师灭祖只不过是夸大其词,而慕容芸菲也是因为韩月秋一时间语塞情急之下而说出來的,本來不至于如此,只是曲向天來的太急,所以慕容芸菲和韩月秋还沒來得及串好供,故而才会歪打正着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曲向天猛然拍案而起,双拳紧握气得浑身发抖,慕容芸菲也暗自心惊,毕竟这是无來由的污蔑,很容易被曲向天识破,只要问问知情人就真相大白了,据说当日方清泽也在身旁,而方清泽被自己软禁起來,心中肯定有怨气,一会儿指定不会帮着自己说话,再说自己虽是大嫂但也不过是个外人,方清泽怎能为了大嫂说那些让兄弟反目的谎言呢,只是如果这真是谎言的话,
曲向天來回踱步,见什么踢什么嗓子眼里阵阵低吼,慕容芸菲怕他气坏了身子,连忙走上來抱住他胳膊安抚他,却听曲向天说道:“我二弟呢,老二不是和董德前來赈灾吗,他俩人呢,让他们來见我。”
慕容芸菲说道:“董德看见我改旗易帜就吓跑了,估计他也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的死因,心里有愧这才”慕容芸菲欲言又止,故增悬疑让曲向天信以为真,彻底坐实卢韵之的罪名,这样一來就算是方清泽和她说法不一样,那曲向天也会考虑是不是方清泽怕兄弟破裂,曲向天责罚卢韵之故意这么说的,
慕容芸菲用尽心机,曲向天果然上当顺着慕容芸菲的思路说道:“那你让方清泽滚來见我。”慕容芸菲还想多说两句,渲染一下,却见曲向天的那张怒气冲冲的面容,反倒是侧头对慕容芸菲低声斥责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与三弟为敌,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你这不是教训他,你这是要杀死他,我一会儿再收拾你,快去叫人。”
慕容芸菲沒有找手下,而是亲自去请方清泽了,韩月秋是曲向天的师兄,曲向天连忙告罪称自己一时间被气昏了头,沒请师兄上座,然后把韩月秋让到了高位之上,若是说慕容芸菲现在的心情是忐忑的话,那韩月秋就是惶恐不安,尤甚与慕容芸菲,因为刚才慕容芸菲是接着他的话说的,
一会儿方清泽來了当面对质,发现情况并不是这样的,那自己等于等于故意挑拨兄弟之谊,方清泽是知道自己与石玉婷的事情的,要是把这事儿抖出來,曲向天虽然不会杀自己,但是以后的日子也怕是不好过了,起码不会受到曲向天的二师兄理应有的待遇,
方清泽被带了上來,脸上带着些许愤怒,慕容芸菲则是一脸歉意,曲向天打眼一瞧就明白大约是怎么回事了,方清泽肯定被慕容芸菲囚禁了,女人犯了错,男人自该揽下來,于是曲向天抱拳道:“二弟,大哥给你赔罪了。”说着就要弯腰一拜,方清泽连忙托住曲向天说道:“使不得大哥。”说完瞥了瞥慕容芸菲,语气中略带酸味的说道:“真是使不得,否则我又该被限制自由出入不得了。”
“叔叔,嫂嫂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当时情况太混乱,我怕叔叔有个闪失,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慕容芸菲做了个万福礼说道,曲向天暗暗苦笑,自己女人什么秉性他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曲向天轻咳一声,把方清泽让到座上,这才问道:“二弟,今日大哥有一事相问,你可要如实回答。”方清泽不是小气之人,也明白慕容芸菲的伎俩,知道当时曲向天并不在城内,是慕容芸菲假传旨意把自己软禁起來的,再看曲向天风尘仆仆的样子就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于是恭敬地对曲向天说道:“大哥你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我就问你一事,师父是三弟如何害死的。”曲向天突然眉毛立了起來,大声问道,
方清泽那庞大肥壮的身子一颤,随即叹了口气说道:“看來还是被人知道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这事儿也怪不得韵之,当日只有我们二人,事情是如此这么般如此”话说完,曲向天还好说,慕容芸菲和韩月秋却是惊讶万分,恨不得张大嘴巴叫一声好,太巧了,这真是歪打正着了、
方清泽讲完曲向天也是长叹一声说道:“韵之啊韵之,这小子就算被师父打死,他也不能还手啊,你也别替他求情,什么只是防御,他那防御师父承受得起吗。”
方清泽不再说话,低下了头,突然曲向天又问道:“既然只有你俩看到,那二师兄又是如何得知的,卢韵之又是为何要杀二师兄。”方清泽早就看到了韩月秋,只是一时间沒有认出來罢了,此刻大惊失色问道:“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