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火云烈却及时的躲开了娇媚女人伸过来的胳膊,后退一步,冷冷的低喝道:“勾月!”
跟在后面的勾月急忙上前,将一锭金子丢给那个女人,道:“我们公子是来找人的,这是给你的小费,准备一间雅座,不要让其他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我们。”
也许火云烈不清楚,但是勾月却是知道这个娇媚的女人就是这家妓院的老鸨,他不能说出器鎏曜的身份,但是看主子的样子又是非要进去不可了,所以这般的处理是最好了,一般的大家子弟过来也都是这样的,毕竟以他们的身份是不适合到公众场合的。
老鸨也是长年混迹这些地方,见过的世面也不少,所以自然是懂得勾月的意思,很是善解人意的道:“谢谢公子打赏,公子请跟我来,楼上的雅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因为火云烈一直皱着眉头,老鸨在心里也不由得苦笑一声,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香味有些浓烈,但是好歹她曾近的美貌也是风靡一时,如今被人这样的嫌弃还真的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做这行的,什么苦难风雨也都见过了,心里有一些不舒服,过一会儿也就散去了,她们都是要靠这些的公子哥吃饭的,所以即便是不认同,也只能陪着笑脸。
勾月知道主子的性子,为了这一楼的姑娘们的小命着想,他认命的上前开路,这般,火云烈才慢慢的跟了上来,他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一掌了解了扑上来的女人们。
费了好大一把劲,火云烈终于是来到了雅间,这里的雅间四周是隔空的,不过面对楼梯的方向却是有一个很大的窗户,拉起帘子,就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正中央的台上的情况,视线很好。
“花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人这么多?”勾月又给老鸨塞了一锭金子,低声问道。
、看着勾月虽然也很冷,但是比火云烈总要好接触一些,为了巴结上大财主,花姑立刻笑盈盈的说道:“今日呀,我们花楼里的花魁要表演节目呢,这些人都是为了一睹花魁的容颜而来呢。”
花魁?火云烈在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妓院里人龙混杂,他不适合久待,只是他四周看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器鎏曜,不过这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却足以说明器鎏曜的确在这里,只是因为器鎏曜可以的隐藏了气息,又加上这里人太多,他短时间内没办法确定器鎏曜的确切位置,然而他又想知道这个器鎏曜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所以也只能继续等下去了。
打发了老鸨,勾月给火云烈倒了一杯茶,将帘子微微的拉起一点儿,可以从上面俯视下面的情况,又不至于让人从外面看到里面的情况。
“主子,我现在就去找曜公子,趁着人还不是很多的时候我们就离开?”勾月试探性的问道。
他本来以为主子是想要进来看看曜公子究竟想要干什么,可是到楼上之后,主子的脸色越发的冷了,他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自从少夫人离开之后,主子的性情就极其的不稳定,他根本就摸不准他的心思。
“不用了,坐着吧,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火云烈的语气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
于是勾月也只能坐下,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动静,不再说什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下面的人潮开始涌动,花楼里面的气氛也突然就变了,火云烈知道定然是那个花姑口中所说的花魁要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太大的表情,依然是那副面瘫脸,因为在他的心里,除了魅汐,谁也入不了他的眼,更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走进他的心。
很快,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抱着一把琵琶盈盈的走了出来,先是对着台下的客人们鞠了一躬,以示尊敬,然后便端坐于之前便已经准备的座椅之上,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也不过如此,只是一个眼神,便已经引得台下的男人们开始不安分了,更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叫嚣要买下这花魁。
熟悉这里的人都知道,这花楼的花魁只卖艺不卖身,在这附近已经是出了名的,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来卖艺一次,但是至今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容,不过但从这婀娜的身姿以及那面纱下若隐若现的娇庞,就知道定然是个大美女。
“我出一千两黄金买下她的今晚。”一个纨绔子弟魂不守舍的盯着台上的美人,大声喊道。
“我出两千两黄金!”
“三千两!”
“五千两!”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人也都开始接二连三的叫喊了起来,仿佛大有不得到美人不罢休的气势。
谁也没有料到今天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之前这花魁也不是没有表演过节目,虽然平日里也有人闹事,但是都很容易被制止,可是今日人群却突然躁动起来,花姑派了很多人,都没办法稳住局面,仿佛是有人预谋了今日的一切。
而看到这乱成一锅粥的局面,火云烈很淡定的坐在雅间里喝茶,然后欣赏着外面的闹剧,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器鎏曜那个混蛋的手笔,因为他看到了带头捣乱的人赫然就是之前他留给器鎏曜的侍卫。
“拍卖,拍卖!”
“对,拍卖,这花魁也是花楼的人,只要我们出钱,就得陪我们!”
那起哄的人又开始瞎喊,摆明了就是要让这台上的美人处于难堪的境地,对于这一幕,火云烈也有些想不明白,难道器鎏曜打算先制造混乱,然后再出面摆平,来个英雄救美?这样的招式会不会太土了?
想到这种可能,火云烈不由得鄙视器鎏曜,这个花心的家伙,之前还对初一心心念念,担心不已,这才多久,就另寻匿新欢!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了那经过了乔装打扮的器鎏曜,这个家伙将自己的面貌略微画了一下,但是依然掩饰不住他俊美的相貌和周身的气势,俨然就是一个贵公子的形象。
“花姑,既然我们大家这么热情,不妨你就顺应了大家的请求如何?”器鎏曜笑着大声说道,因为他的声音中带着能量,不由得震慑了许多的人,花楼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花姑正在台上,准备让那个带着面纱的花魁先下去,可是却生生的因为器鎏曜的话而止住了脚步,只能转过身来面对大家,毕竟这里的人都是她的财神爷,虽然身后的这个小姑娘她也很同情,并不想伤害这个小姑娘,可现在似乎被逼着没有退路了。
“呵呵,公子说笑了,这位姑娘只是在我花楼卖艺,并不卖身,你们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是没有办法去强迫她的。”花姑挤出笑容,对着大家解释道。
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心安,花姑还是选择试一试,希望可以暂时保住这个小姑娘,只是在她这花楼之中,又有几人可以全身而退呢?想要这,花姑也是一脸的苦笑,不管以后如何,今日她尽力就好,其他的并不是她能够掌控的。
“花姑,花楼之中的姑娘,你要说没有权利处置,谁信呀,你们大伙说是不是呀?”器鎏曜故意激起大家的情绪,只要这里的人都想要抢夺台上的那个女人,今日就算是这个女人不是这花楼的人,花姑也会将她拍卖出来,以顾全整个花楼。
而台上的小姑娘,面纱之上的眸子在看到易容之后的器鎏曜之后,先是一愣,但是随即便辨认出了器鎏曜的声音,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的咄咄逼人,要把人往死里逼呢?紧紧地握住双拳,小鱼恨不得上前打他一拳,可是她知道这些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小鱼本来是一个普通的书香之家的小姐,但是因为父母早亡,从小与祖母相依为命,后来因为家族没落,家业被抢,祖母带着她离开了原来的居住的地方,来到这里,但是没过多久,祖母就生了重病,她便开始卖艺,一来赚取一些生活费用给祖母治病,一边给附近的穷苦人家免费义诊,因为她的母亲懂得医理,所以从小在母亲的熏陶下,也喜欢钻研这些东西,所以也还算是懂得比较多,一些普通的小病什么的她能帮忙的就帮忙。
至于她和器鎏曜有交集也是因为她去帮附近的小孩子看病的途中,遇到了一位天仙似的女子,那位女子当时正在寻找一味草药,而她正好采到了那种草药,她将草药给了那位女子,女子为了报答她,便将身上的一块玉佩悄悄地放在了她的背篓之中,后来她回到集市中,在拥挤的人群中被人撞了一下,玉佩掉落了下来,被正好在集市中喝酒的器鎏曜发现了,便一直追问她这玉佩的来源。
只是她对那天仙一般的女子丝毫不知情,所以只能说不知道,谁知道器鎏曜死活不相信,就一直追着她,更是变着法的想要逼她屈服,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法。
谁知,就在所有人都在起哄逼花姑拍卖小鱼的时候,一袭青色的身影缓缓地落在了人前,台上小鱼额身边,同样以面纱覆脸,但是气势却是完全的不一样,小鱼就如领家女孩一般的惹人怜爱,而青衣女子却像女皇一般俯视着台下的那群咄咄逼人的男人们。
而原本毫不关心的火云烈,也在青衣女子出现的瞬间,身子微微的前倾,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气势是那么的让人熟悉,仿佛就像当年他的岚儿站在台上盛气凌人一般。
“这个小姑娘我要了!”青衣女子眼神凌厉的扫过所有的男人,强势的说道。
熟悉的声音让火云烈的身子一震,虽然有些变化,但是声音却是和他的岚儿那么的像,是岚儿,是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