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尝试这种方法,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不试的话,他便永远没办法摆脱折磨,最后沦为没有思想的工具。”
虽然火云烈没有明确的说,但是这样的话却已经是给他指出了答案,没错,试了还有一线希望,不试的话,便连这一线希望都没有了。
幻月再次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一咬牙,道:“我试!”
不过也许是因为之前火云烈和魅汐尝试过生死契约,这一次在幻月身上尤为顺利,除了在药效时间内剧烈的疼了一次,便没有其他的意外事情发生了,在迈过了最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环节之后,几个人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便只用等幻形自己醒过来罢了。
“你也不用太消极,你的身体和幻形不一样,这种毒药在你体内也许有解。”魅汐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幻月不可思议的看着魅汐,本来他在决定给幻形换血的时候便没有想要活着,如今魅汐的话无疑再次给了他希望。
“还请告知!”
魅汐看了火云烈一眼,见后者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你体内现在的毒药本是幻苑廷给幻形量身定做的,但是现在到了你手中,其中的效果便要大打折扣,而你甚至可以将计就计,吞服丹药,如果你的意志足够强大,便能够借此突破!”
此话一出,对幻月来说,无疑是惊天的好消息,不过他也知道,有好处必然有风险,听魅汐说的如此简单,恐怕其中的风险也不小。
“大恩不言谢,如果我能熬过这一关,算我欠你们一条命!”幻月目光坚定的说道。
见此,魅汐也没有再说什么,这幻月会不会报恩她不在乎,她之所以这次会出手,不过是看在阿烈的面子上,冲幻月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魅汐便进去休息了,折腾了这么久,她累了。
这一次,幻月并没有因为魅汐的举动有什么不满,相反的十分理解,他不傻,自然知道今日若是没有魅汐的帮忙,小形恐怕真的就要熬不过去了。
“这里还有一个房间,你带小形去休息吧。”火云烈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幻月相当于跟幻苑廷已经撕破了脸,恐怕除了在公众场合,幻苑廷是不会放过幻月的,现在的幻形除了他们这里,其他地方恐怕都是容不下了。
幻月也不再矫情,他比火云烈更加懂现在的局势,不由分说,抱起幻形便准备往旁边的房间走去,不过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开口说道:“最迟两天之后,四宗便会动手,你自己小心!”
闻言,火云烈先是一愣,随后冷笑一声,两天的时间足够了,这次他体内的蛊虫已经被祛除,等他修养过来,这四宗的人就等着他来讨债吧!
等到幻月离去之后,火云烈也转身进房间里面去休息了,他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还好四宗的人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然的话,他们几人此刻正是虚弱的时候,如果被袭击,那将是致命的,不过虽然没有这些,但是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时候,魅汐的手指处有一抹黑色的气息在涌动。
此刻,雾山之中,药黎和初二正彼此偎依着,经过一天一夜的缠绵,加上药黎的丹药,初二的身体里面的药性才完全的解除了去,不过两人都是虚弱的紧,好在有风沙圣芯草这个万能的补药在身边,在风沙圣芯草极为哀怨的眼神下,药黎毫不客气的再次取了它的一小段根须,虽然对风沙圣芯草的本体影响不大,但是也是极为奢侈了,要知道哪怕是这一小段根须,常人都是可遇不可求,而现在药黎显然已经把它当做了移动的药库了,危机的时候吃一口。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风沙圣芯草也只有认命的给出自己的根须,谁叫它现在已经认主了呢?这是它自己的选择,哪怕把自己给割光了,也得忍着。
药黎现在可不会去管风沙圣芯草的情绪,此刻的他注意力几乎全在初二身上,在小心翼翼的替初二炼化了风沙圣芯草的药效之后,才慢慢的放松下来给自己疗伤。
两人都没有伤及根本,加上有风沙圣芯草的帮忙,不过一日时间,便恢复了。
“阿黎,是时候回去报仇了!”说着,初二的眼中略过一抹浓浓的杀意,不过在看向药黎的时候,却又变得温柔起来。
伸手将初二拉入自己的怀里,药黎的心中全是满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离开了药宗,恐怕他和初二也不会相识了,所以他不再怨恨曾经被赶出药宗,但是仇却是要报的,一为了自己去世的亲人,二为了初二,这个爱他如命的女人。
“走吧,这一次我要带你一起回归药宗!”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间全是爱意,然后携手并进,有了风沙圣芯草的指引,他们几乎没有走任何弯路便出了雾山,在一个通往药宗内部的小镇落了脚。
连日的奔波,虽然有风沙圣芯草的药效,二人并不疲惫,但是身上却是有些狼狈,这下算是可以好好的梳洗一番了。
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两人也不再避讳,直接就开了一间客房。
整理了一番之后,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只是这个时候药黎却是感觉到了一股来者不善的气息。
“阿二,你先歇歇吧,我去解决了这些烦人的苍蝇。”药黎温柔的说道。
如果是以往,初二早就冲出去灭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不过现在,在药宗的地盘,她相信药黎出手比她要利索,而且在二人确立关系之后,她突然就觉得这种被保护的感觉真的是幸福极了,这是和师父给她的不一样的感觉。
“小心点,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初二像个小妻子一样温柔的帮药黎整理了一下衣衫,笑着说道。
然后药黎转身离开,在将房门关住的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温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一种肃杀,
在雾山的时候,他已经体验过了如果对敌人心软,他将承受什么样的后果,这种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所以不要怪他心狠!
这里毕竟人来人往,不适合出手,对方想必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只是监视而已,于是药黎毫不犹豫的快步往小镇的一个偏角走去,那些烦人的苍蝇也即刻跟了上去,他们本来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没想到这药黎竟然这么蠢。
走到了偏角处,药黎便停下了脚步,等他回过头来,果不其然的见到了意料之中的人,药擒!
虽然知道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却不想他这么不知死活,而且速度还是挺快的。
“小子,识相的就立刻跪地求饶,说不定本少爷会大发慈悲饶你一条狗命!”药擒双手叉腰,极为嚣张的说道。
闻言,药黎并没有搭话,而是慢慢的打量着他身边的人,其他的倒是不足为虑,都是普通人,唯独药擒身边的那个不起眼的老者却是让药黎愣了一下,竟然是他!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刺激着药黎的思想。
数年前,父亲受了重伤,在家修养,突然药合带着一群人来了。
“药峥,你这个叛徒!”一声怒喝,惊动了他们家所有的人。
尚在年幼的药黎跟在母亲身后,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药黎认得,那是父亲曾经好心收留的客人。
本以为这个男人是来帮助父亲阻止药合他们捣乱的,谁知这个男人却是突然单膝跪地,一脸为难的说道:“峥兄,对不起,你让我给幻宗传递的书信被药合长老截获了。”
短短的一句话,却还不给父亲争辩的机会,便已经替他安上了叛变的罪名。
“你……噗!”药峥一句话还没说出来,便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大夫明明交待父亲现在不能够受刺激,只能静养,然而药合带着人来此问罪,无疑是给了父亲致命的一击,不过半日的时间,父亲便去世了,他的眼睛一直都不肯闭上。
最后还是宗主念在父亲曾经对药宗的贡献上,才免了娘亲的死刑,带着他们离开药宗。
而那个中年男人就是现在这个站在药擒身边的老者,名叫药义。
将心中的怒气慢慢的按下,药黎知道现在并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这药义可不像药擒那样好对付,他不得不谨慎。
“不知道有何事得罪了公子,要这般咄咄逼人?”药黎淡淡的说道,此刻的他已经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只像个普通人。
药擒本就是个没脑子的人,现在他还惦记着初二的美貌,话脱口而出,道:“你这混蛋,抢了我的美人,还敢在这里装傻。”
只是话一出口,药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药擒公子不是说发现了风沙圣芯草的踪迹吗?怎么又为了抢女人?想到这,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责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