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凉的大集的确是很热闹,做买的做卖的的,推车的担担的,人挨人人挤,卖什么东西的都有。想东方婷和秦瑶这种自小便在深宫绣楼之中长大的大家闺秀,乍一见这阵势便如出了笼的小鸟一般,风一般的钻进了人群,天宇看着十分汗颜。
心说那么的大的姑娘往人堆里扎,想想后汗,好在二人女侠都是身上带着功夫,丝毫不惧,更加不怕色狼的骚扰,呃,可以说天宇十分担心那色狼的下场。希望他们别没有眼眉,去惹那两位煞星的好。
东方婷和秦瑶丝毫没有放过天宇的样子,拉着天宇在集市中转了起来,一个时辰下来,集市才刚刚遛了不到一半,天宇便已经要虚脱了,敢情没有武功真的是寸步难行啊。这两位姑奶奶更是逮到什么买什么,丝毫也不管那东西买回去到底要做什么,天宇和飞胡儿无奈的充当了一个人肉叉车的作用,天宇估计这次因为这两位姑奶奶来,乌凉集的gdp少说增长5个点。
一个时辰下来天宇实在是走不动了,哀求的对东方婷说:“婷儿,咱们差不多了,我都快脱水了,在这样下去你相公我,就直接牺牲在这了。”
东方婷和秦瑶丝毫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依旧是兴致勃勃的,四处乱看,根本就不理会天宇,天宇无奈的又喊了几遍,发觉这两位一间到好玩的东西干脆就看不见人了,不论自己怎么拉扯,丝毫也没有反应。
天宇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小红和飞胡儿道:“小红,兄弟,哥哥我是实在走不动了,你们陪着这两位姑奶奶,他们想买什么就叫她们买什么,反正钱都在你们那,记得别叫别人黑太多去,我可是得歇会去了,一会有事就到那古玩的街上找我。”
飞胡儿到是无所谓,一手提着一个硕大的麻袋,里面各式各样的东西,而另一只手还抓住一块酱牛肉往嘴里塞着,天宇将自己胳膊,脖子上的东西都挂在飞胡儿的手臂和脖子上,不由得扭扭脖子,弯弯腰,腰都快断了。
小红有些犹豫:“公子,那个你就那么放心两位小姐在这里,万一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也是吃罪不起,再说一会小姐要是找不到您,也会着急的。”
天宇苦笑道:“就她们这个状态,我估计不会有什么意外,有意外的一定是找上她们的流氓。哎,希望那些流氓能明智一些,再说你看,这二位一进集市便都不认识人了,怎么喊也不管用。算了,有你和飞胡儿不会有事的,你看快去吧,一会在找不到她们了。”
小红一听也是无奈,便拉着飞胡儿有一次舍命挤进人群,跟紧着东方婷和秦瑶,生怕出一丝一毫的意外。天宇则是就近找了个茶馆,走进了去,要了碗茶几个点心,直到两碗茶下肚,点心也差不多了,天宇才长出一口气,哎,总算是又活过来了。
天宇把那小二叫了过来,问清楚那古玩街的位置,便付了差钱,摇摇摆摆的走出了茶楼,其实那古玩街就在这集市中的一个入口,里面便都是店铺林立,平日里这些店铺还都是开张的,只不过一赶上大集便有许多的地摊摆了出来。大多数摆在中间的马路上,还有一些摆在了这条街的周边胡同里,林林种种,要想淘到好东西,便就得看自己的眼力了,哎,此时的天宇再也没有站在那里就可以找到好东西的能力了。
但是天宇与其说是想要买到好东西,倒不如说很享受那中淘东西的乐趣。随着人流慢慢的往前走,看着脚下各式各样的古玩字画,时不时的有人蹲在那里摆弄着手里的“宝贝”,和那小贩商讨价钱。
天宇此时不由得摸了摸一直以来套在自己左手中指的那枚戒指,想起上次自己也是在这古玩市场淘到的它,虽然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这个戒指到底有什么用,但是既然自己肯定了它,那么他自然就是自己宝贝,天宇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自己没错的。
用手摸了摸已经习惯戴在手上的戒指,中指出已经有了那一抹白色,那是长期佩戴戒指的印记,天宇一笑,便继续往前走去,随着人流走马观花的便逛了一遍,天宇貌似并没有找到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一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小胡同里,里面也有很多不知是来晚了的,还是不喜欢热闹的,都在这里摆着,天宇随着目光便在地上那一件件藏品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有花瓶、碟子、碗,还有一些字画都卷起来,一轴一轴的放在那里,还有更多的就是一些小的像玉器,铜器,等等吧,做工非常的精美,但是在天宇眼中不非都是一些死物,也可以说是两个字“不真”,天宇随便的转了几个胡同便又有些累了。
天宇不禁苦笑,虽然自己每天都会抽出来一定的时间重新的练习内功的修习,但是却丝毫没有办法感受到自己周围的气,也无法将它们吸收进自己的身体,存放在自己的丹田处,天宇仿佛一夜之间被那些气扫地出门了,而且自己身上的经脉也完全的消失了,这么说此时世上的任何一个医生都只能摸到天宇手腕上的那个脉门,但是却无法摸到除了脉门之外的所有的经脉,而为什么有这么脉门的存在,天宇不清楚,天宇觉得自己不再像一个地球人了,是不是火星人拿自己做实验了。
不管如何天宇此时的感觉就是要赶快早到一个地方叫自己赶紧安安稳稳的休息一下,好在天宇转了两条胡同,找到了一个路边的大碗茶摊,几张桌子摆在那里,稀稀拉拉的客人,天宇便走了过去道:“老板来碗茶。”
老板一见有客人来了,急忙招呼道:“来啦。”
说着便拿着大铜壶走了过来,一边用肩膀上的布擦着桌子,一边请天宇坐下,天宇一见老板的铜壶便是一笑,要不说挨金似金,挨玉似玉,光是看那把壶就是一件不错的东西。见那老板一边给自己到说一边攀谈起来:“客观,您喝茶,今天可真是热闹,不知客观淘换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天宇一笑道:“刚才没一会,刚溜了一遍,没什么可心的,这不来你这坐坐,你这茶壶倒是不错啊!”
那老板一见天宇穿着不凡,说话有很和气,更是谈到自己的茶壶便得意了起来,笑着对天宇说道:“客观你可真是行家,您是有所不知,今天算上您已经是第五位要买我这破壶的人了,可不是我驳您面子,要是说别的咱们都好商量,就是这壶,嘿嘿,我可是不敢卖啊!”
天宇一听有趣道:“哎?怎么还不敢卖呢?难道是怕我没钱买不起你的这把壶吗?”
那老板一看没有什么客人便随手将壶放在桌上,自己也坐在天宇的旁边道:“客观这不是骂我嘛,看您的衣着言谈,一定是个大玩家,自然有的是银子,说实话,我在这里摆摊得从我上辈说起,我爹就在这里干了一辈子了,我也是从小便在这乌凉集市上长大的,别看我只是一个卖大碗茶的,其实没事也淘换一下好的物件,所以说,我在这干与不干都是一样有办法养家糊口的,不过我自由惯了,虽然有几亩薄田也都租给了别人,自己就在这里开个小茶摊,也是不错。”
天宇一笑道:“哦?我还真是走了眼,没想到这大隐隐于市的高人,今天让我碰上了,那我说既然你也是淘换玩意的,那这把壶是?”
那老板一笑道:“其实我这里壶多的是,但是唯独这把我是不能卖,没别的,这是我爹留给我的,据说是当年一个落魄的要饭的,冬天冻饿倒在我家门前,我爹给搭了进来,给了他一碗面吃,又塞了几个馒头给他,他是无以为报,便将这壶给了我爹,我爹当时就在这乌凉集上开茶摊,日久天长我爹便对这壶有了感情,天天提着他迎来送往,直到自己干不下去了,才把这壶传给了我,告诉我,日后如果不干茶摊了,这壶也不许卖,如果我要离开这乌凉镇,便将这茶壶埋在他老人家的坟前。所以客观,实在是对不起了,这的的确确是不能卖的。”
天宇听完也是十分感动,摇头一笑道:“老板无需此言,到是刚才在下说的如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了,老板虽然在此地开个小茶摊,但是也配得上忠孝节义,此为大才。你这份心便就是难得啊!”
老板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忙到不敢,此时便又来了几位茶客,老板便提着他那把“破壶”,招待客人去了。
天宇喝着茶水,心中不禁有些感动,突然间脑袋一闪念,那仅仅的一闪念,天宇便没有抓住,再去回想之时,已经没有了头绪,只能苦笑着又一次错过了顿悟的机会。哎!要是叫另一个武林高手知道一定会大骂天宇浪费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