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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悠悠将阿然带到她的房间,阿然看到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外,没有其它的东西,她叫他坐在床上,自己站在床的另一边,思考该怎麽开口。
阿然忐忑不安像只毛毛虫扭来扭去,不时抬头凝视她柔美的脸庞,脸颊有些微红,似乎与齐悠悠单独相处有些害羞与别扭。
“阿然,有件事我想询问过你的意见。”
“什麽事?”他抬起头,眼里写着疑惑。
“你想要跟小猫他们一样变成异变者,甚至跟我们一样成为异能者吗?”。齐悠悠轻声询问,看阿然的脸孔变得苦涩。
“悠姐,我当然也希望,可是我现在……顶着病毒带源者的身份,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哪有可能变成异变者甚至异能者呢?”阿然酸涩道,不管他多麽努力改变人对他的想法,还是敌不过现实与偏见,不过自己的际遇比其他人好多了。
他遇到了小宛姐姐,再遇到悠姐,再来是小猫姐姐、木头与笛子哥哥,哪怕他们原先照顾自己的原因是因为齐悠悠的要求,但随着时间相处,他也喜欢他们三人的真性情,三人也将他当成亲弟弟般看待,一切都这麽美好,他不能再做多一点的奢望与要求。
阿然很惜福,不过对於异变者与异能者的身份还是有些憧憬,他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强,强到可以保以保护他所在乎的人,而不是躲在别人身后被人保护。
了解阿然的想法后,齐悠悠扔下一颗炸弹,炸的阿然分不清东南西北,是现实还是幻境。
“我有办法让你转换体质。”
“什麽?”阿然楞楞地问,不敢相信听进耳里的话,悠姐说能转换他的体质的意思是……让他的病毒带源体转化成……
“我说我可以变化你的体质,让你的病毒带源体转变成异变者,又或许是异能者,都得看你的潜能。”齐悠悠看他欣喜若狂,顿时明了阿然对於自己是病毒带源者的身份并不是不在乎,而是用成熟的态度去面对,但他终究是名孩子,对於他们异能者、异变者的能力充满憧憬与羡慕,听到有办法可以让他变得与他们一样,早就一脸迫不及待追问。
“有什麽办法?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还是悠姐在与我开玩笑?”阿然声音微颤,期待已久的愿望突然摆在眼前,就只差临门一脚就要实现,顿时有种近乡情怯,不敢置信的眼前是事实。
“我没有必要与你开玩笑,我虽然有办法,但这是第一次实验,这其中会有些危险性,就看你愿不愿意试,若不愿意……”齐悠悠语音未落完,就被阿然急迫打断道。
“我愿意。”
“你没听完我说的话……”
“我知道会有危险,但我愿意赌一把。”阿然握起双拳,用力颔首。”哪怕机会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我也要试试。”
“你不怕死吗?”。齐悠悠金色眼眸变得深邃,阿然犹豫起来。
“我会怕,死去的话母亲会没有人照顾,可是我有的时候在想母亲若没有我,她会不会过的更好,不用被人欺负,至少也不会被人用冷眼看待,视她如病毒般赶来赶去。”阿然声音低哑,用力握起的拳头,指甲刺进手掌心内。
他不想让母亲再随着自己过着人人喊打喊杀的日子,只要变成异变者或是异能者,他就能堂堂正正走出去,不必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你真的决定了?”齐悠悠看着阿然充满渴望的稚气小脸蛋,看着他用力点头。”也许过程会相当痛苦,你也愿意?”
“我会努力忍下去。”阿然肯定道,目光熠熠闪烁着名为希望的光芒。
齐悠悠沉默抿着红唇,”说实话,我不愿意让你承受这种锐变的痛苦,更别说在其中另含着危险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保护你……”
“悠姐,若你遇到危险的话,谁来保护你?我也希望我能保护悠姐,而不是被保护的一方。”阿然固执道。
她的劝说也打消不了阿然的主意,齐悠悠心里五味杂陈,几乎不知道这麽做是对是错,不过她心里很明白阿然总有一天会成熟会独立,他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别人的疪护下。
“那你明白再来找我。”齐悠悠深吸一口气,既然打消不了阿然的念头,那麽就尽力维护他的安危就是了。
眉眉在种子空间安慰她:”兑变的过程虽然有危险,但只要意志坚定熬下去,日后才会有好日子过。”
齐悠悠交待阿然明天过来,她需要点时间准备,阿然带着兴奋又怯怯不安的心情离去,当然整天魂不守舍,看起来很兴奋,若不是齐悠悠交待他一定要睡好,阿然恐怕连觉都不想睡,不过也是因为过度兴奋的关系,到了隔天早上眼睛挂上二个猫熊眼。
“阿然怎麽乐不思属的样子?”苏小宛看到阿然一早就来报到,眼看天色才刚亮而已,眼睛底下还有些泛青,看就知道没睡好,但他看起来精神亦亦,表情像是有点迫不及待。
“我……”阿然把到达嘴边的话咽回去。
齐悠悠提醒过他,这件事不宜给第三者知道,因为这是个实验,虽然有很大的机率他可以变成异变者或是异能者,但若弄不好……阿然把不好的念头抛出脑后,他知道自己选择什麽样的道路,况且相信悠姐若没有很大的把握,是不会拿自己当作试验品。
当然他不知道齐悠悠也在询问眉眉,她到底有几分把握,该不会真的会弄死人吧?不少字若不是事关重大,她也不会第一个实验品就找上阿然,眉眉说她有很大的把握,但不能排除一些小意外,这小意外大部分都是来自於实验品本身,最重要的是意志力坚强。
齐悠悠在考虑之下,找上阿然,是想改变他的命运不说,也是因为她知道以阿然的韧性应该可以撑过去,据眉眉所说兑变时所产生的痛苦就连个大人都受不了,所谓的意外就在出在这里。
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成功兑变成异变者或是异能者,若是不行的话,有可能会变成名植物人,听眉眉说的这麽凶险,齐悠悠还是毅然找上阿然,这其中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是她相信阿然就算变成异变者或是异能者,也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妈咪是不信任我吗?”。眉眉双手反插胸前,没好气嘟起嘴角,大声向她抗议。呜……妈咪竟然不相信自己,她好可怜。
“我不是不相信你。”齐悠悠停顿下道:”我心里奂失奂得就是,我怕成功之后阿然会不会性情大变。”阿然会这乖巧听话是因为病毒带源者的关系,这块石头压在他心上,若这块大石头移开,没有沉重的压力,他会不会因此变得轻狂起来?
“妈咪,你不相信你自己选的人吗?”。眉眉表情很认真地问。
“我当然相信,只不过人心……往往很难以预料。”齐悠悠扯着嘴角,露出苦涩笑容。
“就算阿然哥会改变,妈咪将他拉回来就是,我相信阿然哥对妈咪很敬重,更别说是你送给他这个大惊喜。”
齐悠悠点点头,就算阿然真的变了,她有的是方法将他拉回,又何必太担心这些。搬开这些疑虑之后,齐悠悠开始与眉眉讨论起步骤。
“我建议将阿然哥移到种子空间里进行兑变,有我在旁边,成功的机率可以达到百分之八九十。”
“可是种子空间的秘密……”
“放心,他服下药水之后,会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就算进入种子空间内也会以为自己在作梦,不会曝光空间的秘密。”眉眉语气轻,这一切她都算好了,这样她可以多一项研究数据,对於兑变的药水比例可以更掌握。
齐悠悠这才没有反对,能有眉眉在旁照顾,阿然应该也不会生命忧虑,也省得自己担心。
“不过在此之前,妈咪得先贡献自己的血。”眉眉飞到她面前,害羞地把尖锐刀子递过去,比下她的手腕。
“我的血有什麽特别?”
“要用三阶以上异能者的血来当引子,诱发他体内变毒体变异,再加上我格外调配出来的药水,可以刺激变毒体异变,这样子阿然哥才能变成异变者或是异能者。”
“照理来说,阿然应该只能变成异变者,为何你说连异能者都有可能?”
“我研究过阿然会变成病毒带源者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生命潜力压抑住病毒体攻击脑部,使得他们的身体虽然充满病毒,却没有变成丧尸的原因。照理来说,在这个时候病毒体攻击脑袋,使得脑产生反击病毒,才会产生异变者,而病毒带源者却无法产生异变,使得他们的身体高不成、低不就,既不是丧尸的一群,也不是异变者,夹在中间十分尴尬,这也是丧尸会将他们当成同类的关系,因为他们的血液全是病毒体,闻起来的味道就跟丧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