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吻也开始激烈起来。本来只是轻轻覆在墨子月的唇上,此刻却压迫似地想要闯进她的牙关。
墨子月又岂会轻易让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明显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占去自己的便宜。
可她却又束手无策,这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大,自己在她面前仿佛蝼蚁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她用不了仙气,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抵抗,她双手双脚都在挣扎,身体都有些发颤,她是太子,却如此无能,只能被忍受轻薄,受辱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她尽力维护自己的尊严。
可姬华此刻看不到她的神色,他,真的,太过思念。
他把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想用舌尖抵开她紧闭的牙关,却不能成功。
他下身抵了抵墨子月的小腹,墨子月感受到腹部的坚硬,瞬间僵了僵。
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却经常游历凡间,看遍人世恩爱纠葛,这种事情也算是明白一二。
墨子月被这流氓的行为激怒,可身体反抗不了,一句“混蛋”就要脱口而出。
而姬华得逞般的溢出一抹笑,那一瞬,天地失色。
他趁着墨子月牙关松下的一刻,舌头便闯了进去。他开始拼命汲取她的馨香,将她的领地一一占领,又刻上自己的印记,这味道,太过美好,姬华感觉自己就要陷在这美好中,永生永世。
他的情感太浓烈,以至于忽略了那人的感受。
而他反应过来时,只能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
他两人,一个热火朝天,一个冰冷似海。
他惊觉,不过是一个吻而已,竟让自己快要迷失了。
他轻轻抬起自己的身体,结束那个深吻,却又不甘似的最后细细描绘了她的唇形,让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
他抬起魔魅的双眸,这才发现她的眼里已经氤氲了雾气,却倔强的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墨子月平日一向冷清,她的能力也够强大,可在这人面前真的不值一提,可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实力更加强大的对手,也并非没有受过伤,可即使是天雷那样深到骨里的痛,她也没有任何情绪,可现在她却竟然有一丝委屈,她知道面对一个潜在的敌人这样的情绪无异于自我堕落,可她竟控制不了内心。
姬华的心堵的难受,是他不好,他太过思念,可他不能说,说了她也不会懂得。
他又倾身而下,想要吻下她氲湿的眼眸,她反射性的一闭。细密的睫毛还带着水珠。
他无奈笑了笑,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庞,其实,他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定,他承认,他渴望她,渴望她整个人,温香软玉在怀,他真的忍得好痛苦,可他知道,他不能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是做了,她会恨他很久吧。
墨子月感受到带着幽幽冷梅香气的鼻息拂过自己的脸,最后停留在她的额间,然后,那抹气息逼近,一个吻落在自己的额头。
她感到怪怪的,竟有些茫然,可她的思绪骤然间变得缓慢、紊乱,她骤然间明白是他想让自己睡过去,意识到这一点,她竟有些慌张,她抬起一只胳膊,尽力环住他的腰,她的思维已经开始混乱了,可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抗拒。
姬华感受到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精神一振,望向她的双眼,可她却渐渐闭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姬华看着这绝世的容颜,他用右手细细描绘她的轮廓,那本来就无比诱人的脸颊更加艳丽生动,像是一支雪莲却开出妖娆的模样。
夜晚静谧如水,夜风吹起月华殿太子寝宫的帷帐,显出床上深深入眠的绝美的睡颜,而另一人却已不见。
深夜是如此的漫长,对于仙界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月华宫的主人,墨子月,深陷在柔软的锦被中,长发披散着,旁边一只白狐安静地蜷在她身旁,一人一动物安静的沉浸在梦乡中。
夜明珠散发出幽暗的光晕打在她的身上,迷蒙而诱惑。
墨子月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便看到小白牙沉睡的身影,她沉默,脸色有些差,却还是极尽温柔的拂过它洁白的绒毛,又拂过它小小的脑袋。
白牙轻轻“嗷”了一声,却睡得更沉了。
墨子月便起身离开了床,来到窗边,她抬头望向窗外,天际只有一团月,晕晕沉沉的月光费力的维持着,除了她的太子宫,其他宫殿大都一片灯火通明,对于他们来说,仙界是没有黑夜的。
她的眼神又恢复那种清冷无波的模样,格外不食烟火。
夜风吹打到她身上,撩起睡衣的边角,她一动不动,恍若未察。
魔域——
魔殿,空旷、庞大的殿宇萦绕着独属于魔界的气息。
一阵风刮过,殿内却已多了一个人,正是姬华。
暗紫色的锦袍松垮的搭在身上,暗龙花纹低调却大气,修长的腿随意的伸着,他半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狮子,令天地失色的容颜此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抚摸着紫金色的座椅,像是一束罂粟般魔魅诱惑,却又深藏着潜龙般的压迫,让人感觉这人生来就是王,生来就是被仰望的存在。
不一会儿,很多人闻声而来,大殿内很快就充满了魔界的人。
很多人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前来,因为座上那人散发着强大的威压,让人不敢反抗。
姬华将一切收入眼底,这些人的视线,有阴毒,有嫉妒,有野心,有垂涎,有激动。
终于,一个上了年龄的老者上前来,语气里有着惊疑,有着激动:
“是魔尊吗?”
姬华不答,却已有人按不住性子,
“放肆,本尊在此,渊老是想背叛魔族吗?”这声音狂放阴毒,狠妄的气息想要尽可能地传递给周围的人。
殿中心走出一人,这人高大狰狞,着一身黑色锦袍,那是魔尊常服,这人正是刚才那声音的主人——汤炀。
萤绿的瞳仁,狠妄阴毒的视线扫视过周遭的喽啰和魔界众长老,最终停在那坐在象征摩界至尊地位的宝座上的人,淬了毒的眸子想要把那人挫骨扬灰一般。
“姬华,你大概忘了,五万年前你就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了,如今,在那个位置上的是本尊。”
“本尊才是魔界的王。”狂妄的语言直逼座上那人,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姬华不答,嘴角却溢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雍容华贵,透着对殿下那人的不屑。
汤炀瞬间被激怒,五万年前他就无比憎恶姬华,憎恶他永远不屑把自己当对手的态度,憎恶他永远高贵,而自己在他眼里仿佛是个跳梁小丑般的角色。
而终于他登上了那个位置,可以高高在上,可以为所欲为,他知道姬华没有死,藏在了那个宫殿里,但是已经几乎废了,他不愿留有后患,想要摧毁那座宫殿,把他粉身碎骨,永绝后患,可他想尽办法,也无法撼动那座宫殿。
后来,他也放弃了,反正在那宫殿里,他也活不了多久,而他代替他,成了魔尊,他可以随意践踏他人,不再压抑自己的喜怒。
可如今他竟然毫无预兆的从那里回来了,而且现在坐在他的宝座上,他有了想撕碎他的冲动,他不信现在他的实力还会像以前一般强悍,就算他恢复了实力,他也能制服他。
汤炀被怒气支配着,他对手下说:
“把那个意图篡位的罪犯给本尊押下去。”
而他的手下在他残暴的统治手段下一向唯命是从,现在竟有了一瞬的犹豫。
而那犹豫大多产生于对座上之人的敬畏。
“都找死吗?”
汤炀一个掌风对着侍从扇过去,黑色的气流强大快速,重重击在一人身上,那人被抛出去,又狠狠落地,从嘴角里溢出黑色的血来,很快全身发黑,身亡。
姬华瞟了一眼已经死亡的魔族士兵,他冷淡下来,这汤炀竟然铤而走险修炼了魔界禁忌的功力,真的是为了魔尊之位无所不用其极,这五万年像这样死去的魔界族人怕是不可技术吧。那么,他也不打算对他仁慈了。
魔兵们震慑于这样的残暴,纷纷举起兵器便冲向座上的姬华。
姬华淡淡勾唇,轻轻一挥衣袍,一股紫色的气流对着下面的士兵扫去,只见气流所到之处,士兵皆被钉住一般,动不得了。
“你”,汤炀震惊,心里不服之意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