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舒浣浣在这里跟她说出她的身世,这次又想给她说些什么,看在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份上,洗耳恭听。
“我怀.孕了……”舒浣浣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暖牛奶,不急不慢说道。
安以晴听完皱眉,心里不解为什么舒浣浣会给她说这个,应该不会是舒鸿彥的吧?那老男人还不至于到这种丧心病狂跟自己亲妹妹搞在一块的地步……?
“别瞎猜,不是阿彥的”舒浣浣料到安以晴会猜这个,说完出口两三秒才慢悠悠补上一句,说罢,轻啜了口牛奶,随即优雅放回桌面上。
“钟少的?”安以晴想,既然不可能是舒鸿彥的,那就是钟璟辉的咯,那男人是舒浣浣的未婚夫,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思忖间,听到舒浣浣的肯定回答:“嗯,是阿辉的。”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安以晴困惑,她跟舒浣浣还没好到这种地步吧?
“就是来找你说这个。”舒浣浣说着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一边,对安以晴这女人迟钝的反应,真是怄火,所以说这女人真的很讨厌,上辈子肯定是猪投的胎!
“……”安以晴本来想问她为什么,可随即又吞回了肚子里,一脸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靠到椅背上,两手握住暖和的茶杯身,看着舒浣浣说道:“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找谁说,所以才找我的吧?”说完,安以晴瞬间感觉,有个亲姐妹似乎也不错,虽对像是舒浣浣……
“谁说我找不到人说,真是……安以晴,我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我的话难道你听不懂吗?”舒浣浣真的很怄火,她难得拉下面子,出来找安以晴说,她已经放下舒鸿彥了,虽然绕了个大圈,但是她都已经画公仔画出墙了好吧?
“喂喂喂,舒浣浣,说话好好说,干嘛突然间骂人,唉,算了,反正你性格就这样,算了,今天就聊到这吧。”安以晴恼了,舒浣浣这女人果然是没办法跟她相处的,聊不到两句就开吵了,真怕惹着她不高兴,又气晕了,到时候舒家和钟家的人来找她算帐就不好了。
想着,起身就要走,随即听到:“安以晴,你给我坐下!”说实话,舒浣浣真的不懂该跟安以晴怎么相处对白才好。
以前她是当安以晴是情敌,甚至憎恨她,一看到她,就血压高涨,自从用戒指跟那男人交换后,得知自己身世之后,心里震惊之余,对安以晴的憎恨却日益减少,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直到上回约她到这里之后……
甚至这次,她得知自己怀.孕时,想找个人说说这事,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却是安以晴,明明自己说过很讨厌她,却不由得想要找她说些什么,甚至这次约安以晴出来,她反应过来时,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脸去找安以晴说这事。
所以她今天才迟到了半个小时。
安以晴深呼吸转身,有些不耐烦问:“我说三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能别再这么对白了吗?”舒浣浣投降好吧,此时此刻看向安以晴的眼神,柔和了不少,甚至有一丝丝歉意。
“……”安以晴瞧着舒浣浣这模样,让她心里感觉像是自己不近人情似的,又重新坐回位置上,有些不好意思:“说吧……”
“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想给你说,我已经放下阿彥了,上回,我只是想气你一下,弥补我心里的伤害,关于这个,我是不会道歉的。因为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说不定我今天得知身世,也许会不顾一切,取消跟阿辉的婚约,跟阿彥在一起……”
“但也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把阿彥抢走了,我才没有酿下大祸……你抢走阿彥,我曾经很憎恨你,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憎恨你了”舒浣浣说到这,手下意识的轻抚平平的肚子,心想,得再过多久,它才会长大隆起来呢?
“所以呢?”安以晴看着舒浣浣舒展开的眉目,她微弯的杏眸中包含着太多信息,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如此。
“我怀了阿辉的孩子,这意味着什么,就不用我再说得那么明白,你自己也看到了,我现在选择了阿辉,他……其实是个大傻瓜……”舒浣浣说着杏眸里不禁升起了片水雾,那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傻瓜,明明当初她那么的排斥他,伤害他,甚至不懂事的骂过他,被安以晴气了拿他出气,他却仍然不离不弃,一直守在她身旁,等着她……
这个男人,真的很傻对不对?
孩子的降临,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找不到人商量,所以她能想起来的人,只有安以晴……
“……”安以晴听着心里一阵酸软,看着她轻抚肚子的模样,微微垂下星眸,舒浣浣说,放下舒鸿彥了,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她和她,曾经因为一个男人,争破脸皮,如今又坐在一起,说释然了。
谁都有幸福的权利,不管曾经谁伤害过谁,最终幸福该来的时候,逃也不逃不掉的,那肯定会是人生里最大的惊喜,至高无上的喜悦。
“我想给阿辉一个惊喜,可我却不知道找谁商量,从小,我的世界只有阿彥,傻傻的想着为他驱走向他扑来的蝴蝶苍蝇,霸占着他……”说到这,舒浣浣忍不住笑了笑,那时她真的很傻很天真,想着又道:“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朋友。”
“其实我也挺渴望有个闺蜜的,可是,却不知怎么样,我才会有个闺蜜……所以我一直一个人,从小到大,有什么事,都只能给阿彥说,阿彥会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听我说,有时候给我点意见,开导我,哄我……”回忆里,总是那么的美好,当年的时光,是那样的纯粹。
“……”安以晴听着舒浣浣的话,感觉她此时此刻更像在炫耀霸占了舒鸿彥多少年,拥有过跟他多少美好的光阴,虽这样,她却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有当人,释然的时候,才能轻易的把‘当初’说出口。
当一个人在回忆往事的时候,证明,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变成怀念。
“也许我并不能成为你的闺蜜,但只要你好好说话,你有什么想找人聊聊的,我还是可以倾听的……”安以晴说完这番话,心里不知怎么的,舒坦了好多。
跟舒浣浣交谈,从未试过,如此轻松过,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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