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后已近黎明,夜澜、王苏等人回了房补觉。
慕北泽玩兴大发去了赌堂。
小南一时兴起去夜市逛了逛,吃着糖葫芦走到了赌堂前,“里面看着十分热闹的样子,不如进去瞧瞧。”
赌堂一片哄闹,小南旁观了好几桌,很快学会了玩法,或者说,找回了赌博的熟悉感。
“一个姑娘家瞎凑什么热闹,去去去……”赌堂里的人把小南往外赶。
“姑娘家怎么了?我还能赢你们呢!”见他们不为所动,小南又故意激他们,“怕不是不敢跟我来一局吧?”
小南的激将法起到了作用,很快就有人向她发起了挑战。出人意料的是,小南玩一局赢一局,惊呆了赌局的人。
赌局老板出面说道:“姑娘,依本堂的规定,连赢十局是要点天灯下天棋的。”
小南应了下来,反应就是出来玩,当然越刺激越有趣。
“快看,居然有人点了天灯!”一人激动地吼道。
“是啊,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厉害,记得上次有人点天灯还是三年前。”有人感叹道。
慕北泽刚结束一局,发现堂里的人都往一个地儿凑,正要起身离开,却意外地瞧见楼上点天灯的人是小南,“怎么会是这个女人?”
下天棋时,对战双方待在两个封闭的房间内,互不相见,由身边专门喊棋的人向外传达指令,而棋子也不是一般的棋子,而是由穿着黑衣和白衣的一百人布阵,称为“人棋”。
小南执白棋,对方执黑棋。没到一个时辰,就已来来回回已下了二十多个回合。
“黑棋吃了白棋那么多,攻势愈来愈烈,白棋必输无疑。”围观者议论纷纷。
小南在房间里胸有成竹地在脑海里构想着楼下的棋局,吩咐道:“撤回前方四个小兵,同营里十二个小兵布阵掩护将军出击。”
此令一下,棋局瞬间扭转。对手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怎么了?”一个冷峻如冰的声音问道。
“回禀阁主,对方设了陷阱,小的……小的入了套。”下棋的人结结巴巴地回复。
被称为阁主的男子面如冠玉,眸若寒星,一袭黑衣散发着冰冷孤傲的气息。男子的手在空中拂过,棋局在空中显现,“有点意思。”
不到十个回合,小南就攻破了对方阵营,赢得一片喝彩。
男子凝视着棋局,“以迟为进,后发制人,绝处逢生……”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汐儿!”
男子一下子冲到对面的房间,却发现空无一人。
街上。
“慕北泽,你有病啊?干麻匆匆忙忙地拉我出来?”小南甩开慕北泽的手。
“你知不知道刚刚要不是小爷我拉你出来,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古赌堂最黑心,你赢人家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会让你活着出来?你应该庆幸小爷好心救了你!”慕北泽解释道。
小南举起钱袋子晃了晃,“这就算多吗?”
慕北泽撑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念叨:“我得玩多少局才能赢这多呀?”而后故作镇定地猜测道:“柳飞说你不是叶家人,该不会……你以前是开赌堂的吧?”
小南顺着慕北泽的话对自己的过去展开一番美好的想象:左手拿着烟斗,右手含着糖葫芦,眼前一大堆赢来的钱……
“不对,既然你不是叶家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冬谷?该不会……是你杀害了叶家众人吧?”又看了一眼小南,立刻推翻道,“不可能,你又没有灵力。对了,小爷很是好奇,你是怎么得知店家就是韩总管的?”慕北泽往小南跟前靠了靠。
“那你呢?你又是如何断定妇人与小孩的歌声均是出自柳夫人的?”小南边说着,边买了一大包仙酒酥。
“每一个唱歌都有自己习惯的呼吸节奏,两种歌声的换气频率完全一致,并且尾音的音色相同,自然是出自同一人。”慕北泽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得意。
小南“哦”了一声,吃了一口仙酒酥,味道甚是美味。
“你还没告诉小爷呢!”慕北泽对小南敷衍的态度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告诉你什么?”小南塞着满嘴仙酒酥嘟囔道。
“你别……”慕北泽正要训斥小南时,被小南往嘴里塞了一个仙酒酥。
“怎么样,好吃吧?”小南挑了挑眉,一个人向前走开。
慕北泽边咀嚼边点了下头,反应过来后追上小南,“你就告诉小爷呗!”
小南勾勾手示意慕北泽近些,然后在耳边轻声道:“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