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景这副样子秦雪突然不想在说什么,十分搞不懂杨景这样的人怎么能生出杨鹤那样的人来,真是基因大变。
杨景回去之后一脸喜色直奔杨鹤房里去,虽然亲事没有谈妥,但秦雪的话明摆着告诉他,杨鹤同秦容是有希望的。
杨景走进杨鹤房里时,瞧杨鹤正瞧着一副弄脏的画愣神,画上画着秦雪同秦容二人,而杨鹤的手正放在秦容微笑的脸颊上。
瞧见这一幕,杨景哪里不知道杨鹤喜欢秦容,暗道还好秦雪没有答应婚事,也怪他没事先问问杨鹤。
这次提亲杨景并未抱有任何希望,所以没同杨鹤讲,怕杨鹤有了希望最后失望。
反正知道秦王是不会同意,他才敢说出秦雪秦容任嫁一人都行的话来,没料到会发生变故,不过事情总是往好的方面在发展。
听到响动杨鹤回神抬头,瞧他爹一脸奇怪笑意盯着他瞧,顿时吓得收回手。“爹,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也不出声响,吓了我一跳。”
闻言杨景做势瞪了瞪眼,假怒道:“你是我儿子进门还要敲什么门,何况你门又未关怎么敲,不做亏心事不怕人敲门,做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副德行。”
说完杨景好笑的瞧了瞧杨鹤摆在案桌上的画,见状杨鹤用十分快速的动作把画收了起来。
他爹很少与他这样说话,平日里说的最多的就是逆子,还有就是让他去考取功名当官一类的。
面对这样的爹,杨鹤心里还有些不习惯,暗叹他爹是不是见了鬼,以前若是见到他在作画或是瞧见他画的画,总会指着他鼻子骂他一阵,然后甩门而出。
这次不但没有骂他,反而还面带笑意,他爹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杨鹤在心里猜想着。
杨景并不知道杨鹤心中的猜想。不然定会狠狠指着杨鹤鼻子大骂的。
“你这个臭小子用这种眼神看着你老子做什么,知不知道我今天去了哪里。”杨景说话间自已在房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对着杨鹤卖起了关子。
闻言杨鹤摇了摇头,他没有占卜的能力自然不知道他爹去了哪里。瞧见他爹的模样。杨鹤哪里不知他爹就是想让他开口询问。
“爹,那你今天去了哪里,瞧你这样高兴一定是遇到好事了,说出来儿子也跟着高兴高兴。”
闻言杨景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杨鹤笑道:“你还别说今天就是遇到好事了,是有关你的亲事。”
说完杨景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一旁杨鹤则直接黑了脸,不快道:“爹,我都对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还不想成家娶亲。如果你真的要逼我,我只好同二弟一样离家出走了。”
闻言杨景差点没气死,随手拿过桌上一个茶杯,砸在了杨鹤的脚下。
“你个不孝东西,老子为你又做小人又做牛马的。你就这样回报我。”真是气死他了,若不是为了他们杨家子孙传承一事,他才不会去秦王府,受尽白眼。
要知道提亲这事不成,朝堂中多少大人会说他不知好歹,异想天开。他失去面子不要去了秦王府,现在这个小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气死他了。
瞧脚下砸的粉粉碎的茶杯,还有胸膛剧烈起伏的杨景。杨鹤在心里暗道,这才是他爹。
“爹,我是真的没有想要成家,你就不要逼我了。”杨鹤一脸哀求说道,希望他爹以后不要为他说亲。
闻言杨景站起身。对着杨鹤冷冷一哼。“不识好歹,你以为秦王府的亲那么好结,人家只是答应同你做朋友,没说要嫁你,你就是想娶也娶不了。”
杨景说完做势要走。这个儿子真是气死他了,很多时候他都会怀疑这个儿子不是他亲生的,性子同他一点不符。
但杨鹤的长相却让他坚信不疑,杨鹤是他亲生儿子。
闻言杨鹤愣了愣瞧他爹前脚踏出了房门,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爹的衣袖,问道:“爹,你刚才说秦王府,哪个秦王府?”
他虽然没有入仕之心,但也知道文丞相同秦王府的一些恩怨,他爹是文丞相的心腹,自然是秦王爷戒备的对象,心里不敢相信刚才所听,暗叹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还是他爹说错了。
见状杨景深深叹了一口气,养个儿子同养的冤家一样,又坐回了屋子。
“京城还有第二个秦王爷不成,今天我上门探访,替你求亲,本来是抱着被拒绝的心态,但安宁郡主说可以让你和秦容先相交一段时间,你们二人先互相熟悉一下对方的人品,然后再看缘份,到时再决定这事的成与败。”
说完杨景还觉得自己还在做梦,如果杨鹤真的娶到了秦容,到时朝中不知有多少人要惊掉下巴。
听到秦容这个名字,杨鹤瞧了瞧案桌上的话,再三确定他没有幻听。
“爹,这事是真的吗,是秦容的意思吗,她自己说愿意同我先做朋友,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嫁我?”杨鹤说话有些发抖,心里还不敢相信这事是真的。
见杨鹤这副样子,杨景淡淡撇了他一眼,说道:“出息,就这样还想娶秦容,你没有功名在身,以后娶妻生子拿什么养活家里。”
杨景希望把杨鹤往仕途上引,却听杨鹤自信道:“我的画市面上已经卖到几百两银子一副了,只是我不想卖而已。
这件事杨鹤从未对杨景说过,他在京里结识了很多世家公子,多数都是喜欢山水花草作画之人。
而他的画现在在市场上千金难求,在京里他有一个外号,画仙,在京里书画圈中他也是极有名气的。
还有不少世家公子求着他替让他作画,还有捧着千金来讨教的。
因为杨景没有关心过杨鹤在作画这行的事,所以并不知道杨鹤在这方面的造诣已经有如此之高。
几副画都能顶他一年的努力了。
闻言杨景愣了愣,有些不相信杨鹤所说,但他深知自己的儿子,是从不会说谎。
想着家里从未给杨鹤一分文钱买纸笔作画颜料,杨景仔细瞧了瞧杨鹤桌上的颜料,他看不出颜料的好坏,但看得装颜料的器具是玉致的,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
以前他极其厌恶杨鹤作画,从未关心在意过杨鹤是用什么作画。
杨景叹了口气后说不出话来,儿子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杨鹤还想问问杨景今天去秦王府的事,便瞧他爹十分落幕的离开了房间,怎么叫都不理他。
他爹这又是怎么了,他哪句话说错了?杨鹤瞧杨景这副样子,在心里回忆起来,想知道他哪句话说错了。
杨鹤让丫环进来把房间收拾了一下,重新打开案桌上的画卷,望着画里的秦容自言自语道:“是你自己的意思吗,你真的愿意同我做朋友,原意嫁我为妻吗。”
杨鹤说完摸了摸秦容的画像,而在秦王府的秦容,此时正一脸不快之色面对秦雪。
“你这是胡闹,怎么能对杨景那样说呢,爹明明都要把杨景打发离开了,你干嘛非得插一脚,插一脚不说,干嘛非得把我扯进去,我同杨鹤总共才见过一次面,而且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还让我同杨景先做朋友,然后再看能不能成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容才不管秦雪有没有怀孕,有没有要生产,从丫环口中得知这件事,她想都没想冲进了秦雪房里,没等秦雪开口便一阵数落起来。
看秦容好不容易停了下,秦雪掏了掏耳朵道:“说完了,你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真的没想过嫁人这事,依我看杨鹤这人还是不错的,你想啊他作画的本事那么强,以后就算杨景被抄家了变得一无所有,凭着杨鹤的本事还怕过不上好日子,而且我觉得杨鹤这人挺不错的,眼眸清灵,周身气息纯净,给我直觉就是那种重情又重义的人,难不成你真想当老姑娘过一辈子,还是你心里有人了。”
说到这里秦雪明显不高兴起来,提高声音对秦容道:“好你个秦容,竟然在心里有人都不告诉我,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姐姐,你这样防我跟防贼一样,我们二个感情那么好,你如此瞒着我,你怎么对得起我。”
闻言秦容一脸恶寒,到底是哪儿跟哪啊,她根本就没想过嫁人一事,平日里见到男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她心里哪里有人了。
她现在的满心都是秦雪,盼着她能顺产,担心她吃多了穿少了,都感觉自己变的像老妈子一般啰嗦。
不过秦雪说的也对,她不能这样一个人下去一辈子,以后到了年纪等她爹给她安排,还不如找一个顺眼一点的人成亲。
听秦雪这样一说,倒觉得杨鹤这人是不错,只是他那个爹可是极品人物。
“我成日跟在你身边,心里能有什么人,要是有人心里也只有你而已。”秦容说完对着秦雪嘟嘴表示不满,好像是她来找秦雪算账的,怎么现在搞得她不在理一样。
闻言秦雪傻傻笑了起来,她知道秦容没有心上人,不这样说秦容还不得一直拿着杨鹤的事说话,她可不想听秦容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