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这件事情,姜家并没有直接出面,我这边也没法去惩处姜家。你们在村子里,千万要当心些,这个姜家,须得小心提防。”夏知县得知这些,便连连叮嘱顾承勇,一定要当心姜家。
“还有,村子里有作坊跟织坊本来是件好事,不过,顾兄别忘了来衙门登记入册。这边有我呢,税赋什么的,肯定不会真的多收,但是总得走这个过程。否则,万一被有心人知晓利用,那时候反而难办了。”夏允辰忽然又想起来了这个,便叮嘱道。
顾承勇点头,“大人放心吧,这事情肯定会来衙门报备的,咱们是正经做生意,当然不敢欠朝廷的税赋。只是作坊大多都是秋冬干活,春夏闲着,所以还请大人多多斟酌一番才好。”顾承勇曾经也是做过捕头的人,衙门里的这些事情,他哪里还能不清楚?作坊过来登记一下,也省得有人找碴罢了。
夏允辰笑着摆手,“兄长也是在衙门里做过的人,这个自然清楚,放心吧。有我在呢,不会让大家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都交了税赋便是。”
“好了,兄长跟苗姐姐他们中午还都没吃饭呢,别在这饿着肚子聊天啊。快,饭菜摆上来,边吃边聊就是了。”方氏瞧见丈夫跟顾承勇聊的挺热乎,这边娇颜却是肚子咕咕直响了,于是便笑呵呵的吩咐道。
当下便有人赶忙的将饭菜摆好了,众人移步到花厅那边吃饭。文修绍远,还有娇颜,全都饿坏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苗素问跟顾承勇等人,则是一边吃饭,一边谈论着村子里的事情。
刚刚吃过了饭,就有奶娘抱着刚刚睡醒的两个小娃娃麒麟儿过来。两个娃娃如今已经都八个来月了,长得十分结实健壮,见到了娇颜,二人便全都咧着嘴,伸出小手让娇颜抱抱。娇颜看着那两个胖乎乎的小家伙,也是稀罕的不得了。当下便上前去,在奶娘的帮助下,挨个儿抱了两个小家伙一会儿,这才松手。
小家伙淘气的很,八个月又是正在学着爬的时候,方氏就让人将地上都铺了厚厚的毯子,让两个小家伙在地上爬了一阵子。这俩小家伙果然是身强体壮的,竟然爬的很溜,俩人从毯子这头爬到那头,等到累了,就自己坐下,随便抓起些什么铃铛之类的东西晃悠着玩儿。
娇颜很是喜欢小娃娃,这时更是寸步不离的护在麒麟儿的身旁,两个小娃坐下,娇颜便陪着坐在了毯子上头。瞧着这两个小娃娃那个活泼劲儿,娇颜就觉得很开心。这两个小家伙虽然有些早产,不过出生以后养的很是不错,瞧这个模样,根本就没什么影响的。
麒儿爬了两下,就爬到了娇颜的腿上了,娇颜连忙伸手搂住了麒儿的腰,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搂住了,省得麒儿歪倒。那边麟儿看见了,也要往娇颜腿上爬,娇颜一个人,哪里能顾得过来两个娃娃?便连忙喊了绍远来帮忙。
绍远过来,也坐在了毯子上,将麟儿抱在了腿上,同样伸手揽住了麟儿
。麟儿倒是也不怕生,而且似乎对绍远的印象不错,朝着绍远便笑了起来。一张嘴,上下四颗白生生的小奶牙露出来,简直可爱极了。
“这小家伙朝着我笑呢,他不怕我。”绍远像是瞧见了什么新鲜事情一般,当下便很是惊讶的说道。
娇颜笑了,“那是麟儿跟你投缘呗。你就美去吧,这两个小家伙,除了我义母还有奶娘之外,就只跟我亲近些。就连义父,他们都不太搭理呢。没想到,今天倒是对你笑了,麟儿这是喜欢你。”
绍远很是稀奇的搂着麟儿,看着怀里这个白白胖胖,香香软软的小东西,这时候才觉得,这小娃娃还真的挺好玩的。
娇颜和绍远哄了一阵子小娃娃,正好顾承勇等人也要离开了,于是众人便要告辞。夏允辰跟方氏当然是出言挽留,不过如今家里还都等着消息呢,顾承勇他们,如何能在这边多停留?还是赶快回去,让大家伙安心才是。
娇颜跟方氏约好,过些时候再来府里住几天,然后又跟麒麟儿两个摆手告别,这才跟着父亲师父一起,从夏府里出来。
众人出了夏府,然后文修和绍远赶车,一路朝着青山村行去。九月下旬了,这白天就没有那么长,等到他们赶回青山村时,已经是快要傍晚了。家里顾承忠兄弟,还有冯氏吴氏等人,全都等的很是着急,见了面,就连忙追问事情到底如何了。
“相公,表妹,这官司怎么样了?之前胡家人回来了,可是却没见到胡家那婆子,我让人去问,胡老二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只说是表妹没事了。快说说,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冯氏一见到丈夫,就赶紧问道。
顾承勇这时便把今天公堂上的事情都讲了一遍,给大家伙听。“胡家婆子被打了板子,又罚了劳役,要去服劳役半年呢。表妹这边没有任何事情,也是多亏了郭家跟李家前去作证,等到官司一结束,我就让人把郭家和李家的媳妇给送回去了。胡家肯定是因为胡婆子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说,才会含混其词的。”
众人了解了当时的情况,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这一回可真是危险,要不是夏知县的妇人也是被表妹用同样的法子救治过,只怕这官司根本没那么容易了结的。也好,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质疑表妹的医术。其实表妹用的这办法,听起来吓人,但是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不然的话,那些难产的妇人,岂不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么?”
冯氏对于苗素问的医术,那是推崇备至,这时也很是为苗素问高兴。苗素问没有事,大家伙也全都欣喜不已。
顾家这边,大家伙喜笑颜开的说笑着,可是胡家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淡。胡老大两口子也得知了老太太去县衙告状的事情,这时都在胡老二这边呢。在听说了胡婆子被县衙羁押,判了半年劳役的事情,胡老大两口子也是叹气不已
。
“你说她这不是作死么?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告什么状?苗郎中是怎么对待胡家的?人家那是正经的济世活人的医者啊,她怎么就能这么丧良心去去告人家?这下好了吧,告状不成,被人家给告了。”胡老大的媳妇气的不行,咬牙切齿的说着。
“那么大岁数了,挨了三十板子,再关进大牢里去,这不是要老命了么?唉,老二啊,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咱娘啊?这衙门是那么好进的?进去还能好好的出来?老太太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不成?”胡老大也是担心不已。不管闹得有多么僵,那毕竟是他的亲娘,亲娘落到进大牢的地步,胡老大怎么能不担心?
“大哥,我劝了啊,我劝过咱娘的,可是咱娘那性子你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啊?她听了姜家人的话,非得要去告状,我怎么烂也没拦住,结果就闹成了这个样子了。”胡老二现在也是一个头俩大了,他本来就是个窝窝囊囊的,到了现在,更是铺摆不开了。
“啥?不是咱娘自己要去告状的?是姜家的人要咱娘去告状?你们傻啊,老姜家那是没安好心,你们怎么就能听呢。”胡老大一听,忍不住埋怨弟弟。“这不是胡闹么?姜家是什么人家,大家伙谁不清楚?你说咱娘怎么就能听了姜家人的话啊,唉。”
“大伯,是姜家来人说,只要我奶去告状,就免了咱家今年和明年的一半租子,我奶这才答应了的。”招弟这时也忍不住了,就把当时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二,招弟这话是真的?”胡老大一听这个,就瞪起来了眼睛,大声的问弟弟。
“姜家来人跟我说,我没答应。苗郎中对咱们家有大恩呢,我哪能干这样没良心的事情?后来他们就找了咱娘,不过,他们怎么跟咱娘许诺的,我倒是不清楚了。当时姜家人可是没跟我说免租子的事情。”胡老二被大哥这个呼喊着,忍不住缩着脖子,低声说道。
“走,跟我去姜家,去找姜平安去。他们老姜家要对付苗郎中不敢出面,就让咱们家出头,他这是安的什么心?还免租子?哼,那都是糊弄你们的,不信现在咱们就去问问,看看姜平安肯不肯给免租子了?你说说这都是闹得什么事儿,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人家不得指着咱们的脊梁骨骂咱们?”
胡老大和妻子都很是气愤,当下便扯着胡老二,一起去姜家找姜平安理论。到了姜家,姜平安这时已经知道告状的最后结果,他不但不承认是自己指使的,还让人将胡家兄弟打了出来。并且扬言,胡家兄弟凭空污蔑姜家,从今往后,姜家不再把地佃给胡老二种了。
胡家兄弟不服气,可是又敌不过姜家人多,最后被打的狼狈不已,只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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