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打,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错了。”
面对张舒曼的凶悍,唐巧儿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脸,真的有些怕了。瑟瑟的缩了缩脖子,唐巧儿此刻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兽,蜷缩着身体,胆怯的求饶。
眼睛布满了惶恐,张舒曼的一个眼神扫来,便吓的像鹌鹑一样,哆嗦不已。隐约可见,眼中的光彩有些涣散。
张舒曼一惊,没有想到简单的几拍掌,便几快了唐巧儿的命。飞快的取出三枚银针,迅速的往唐巧儿身上刺了下去。暂时的将唐巧儿的小命保住,张舒曼的本意只是想教训教训唐巧儿,没有想直接就要了唐巧儿的命。
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闹了这么大的事,以后的日子才是唐巧儿痛苦的开始。若是这么轻易的就完玩了,之前所安排的事,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算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最好乖乖认命,别再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不然,下次可就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看到唐巧儿眼中的涣散不在,渐渐恢复了几分生机。张舒曼缓过这口气便果断的收回了银针,可没想着将唐巧儿身上的伤全部医好。丢下一句警告,不再理会唐巧儿的死活,转身悄然离开。
唐巧儿完全没了反应,只是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眼眶里的泪无声划落,许久后,痴痴的笑着,像是真的傻了一样。
漫步在夜月光,张舒曼想着唐巧儿的事,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唐巧儿的爱太疯狂,也太沉重,也让人心疼。若是爱对了人,或者唐巧儿应该会很幸福。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一切没有如果。
怪只怪何桂莲太为唐巧儿着想,以为给唐巧儿找一个可以倚靠的婆家便是好的,完全忘记了唐巧儿自己的心思。阴错阳差,只怪缘份不到,悔也没用。
令张舒曼没有想到的是,以为心理承受能力强悍的唐巧儿。在第二天,便来疯了的消息,身上到处是被虫蚁咬伤的血痕。而更让全村看了都心悸的是,唐巧儿满嘴的血迹。
特别是第一个进祖祠的何桂莲,更是看的当场就晕了。
至于唐巧儿的爹,还有兄嫂也是看的呕吐不止。地上的小强尸体,唐巧儿像是看到了一道佳肴,津津有味的吃着。更恶心的是,就连那灰不溜秋的死老鼠,唐巧儿连皮都没剥,就这么血淋淋的啃着。
边吃边呆呆的傻笑,看到大家投来怪异的目光了没有反应,仍旧狼吞虎咽的吃着。仿佛几天几夜没吃东西似的,胆小的孩子,更是吓的哇哇大叫。
老村长还有村里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眼中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松了口,没有再继续罚唐巧儿跪祖祠,送回家静养。
张舒曼收到村里传来的消息,也没说什么。人都疯了,还能再怎么样,只要唐巧儿别再动到她的头上。以后怎么样,张舒曼无心对这个不相干的人投去太多的注意力。至于何婶求到家门,让她出手给唐巧儿救治。
张舒曼无情的婉拒了,不管大家怎么看。总之,一切只是唐巧儿罪有应得,想让她出手救人,一句话没门。
好在何桂莲一家也知道是唐巧儿对不起张舒曼,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聪明的没有再死皮赖脸的强求,退而求次,去寻了其他大夫来瞧。只是小地方普通大夫医术有限,除了能帮唐巧儿简单的医治外伤。
唐巧儿精神上的创伤根本没有办法,为免唐巧儿闯祸。只能天天在家有人看着,要不就是反锁在屋里,不给出去。
对这些,唐武跟徐子成都没有问,那晚张舒曼出去后对唐巧儿做了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张舒曼都做了什么,能将一个人,硬生生的仅用一晚的时间给逼疯了。活吃死老鼠,想想都让有为之胆寒。
二丫跟三娃并不知道唐巧儿疯了,有自家大姐的一份功劳。只以为这是老天爷的显灵,让唐巧儿这个坏女人疯了。纷纷在心里大呼解气,罪有应得,特别是对唐巧儿恨之入骨的三娃,更是高兴的嘴巴都快乐歪了。
一大早,何桂莲一家刚灰败的离开,后脚老唐家的唐南带着一家子匆匆过来。想到唐巧儿的恐怖,周娟子讪讪的笑了笑,打破沉默一脸真诚的道。
“那个,曼曼真是对不住,二嫂没有想到虎子这孩子不长脑子。胡听了巧儿那丫头的唆使,害的二丫落了水。这是二嫂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曼曼还有二丫都能原谅虎子的无心之失。”
“是啊,老四都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再说小五就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可别跟他较真。”
唐南一个大老爷们,道歉的事还真没有做过。只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唐巧儿的事就是一个例子,让人不得不信,这事是不是报应。不然,这人好好的怎么就疯了,全身被老鼠还有蟑螂咬的遍地凌伤。
虽然祖祠人平时没什么人去,但也有人定时去打扫。不可以无缘无故的,跑出这么多的老鼠跟蟑螂去咬人。更何况,这些蛇虫鼠蚁的,哪有不怕人的道理。唐巧儿一个大活人,随便弄出点响声,便可将这些恶心的鬼东西吓走。
这样伤人的惨事,从小到大,整个村里还真没有人听说。就是以前被罚跪过祖祠的人,也从没有见过。
鬼神什么的怪事,村里人最信。
担忧这事也会报应到唐虎身上,唐南夫妻俩不得不厚着脸皮上门亲自道歉。看着仍有些倔强,不肯乖乖低头认错的儿子。唐南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是一脚踹到唐虎的膝盖上,让唐虎站不稳跪了下去。
“小兔崽子还愣着干吗?家里怎么教你的,还不快跟你四叔四婶道歉。”
村农人的教育是棍棒下出孝子,唐南打儿子可是从不手软。凶悍的眼睛狠狠的剜向唐虎,粗声粗气的扯开嗓子,直接用吼的。
在大家眼中看来,唐虎这根本就是被赶着鸭子上架。膝盖上传来火辣辣的抽痛,面对自家老子的绝对强权,不得不低头乖乖认错。垂下眼睑,怪声怪气的道:“四叔,四婶对不起,虎子错了,不该推二丫到河里。”
唐武跟张舒曼相视了一眼,对这唐南飙悍的家教有些不敢苟同。看着唐虎屁股上还有些渗血的伤上,看样子似乎连大夫都没请,就简直的就土方敷了点草药了事。真还是贱养,让人同情唐虎跟了这样一对将儿子当草的父母。
眼尖瞅见唐虎那立马青紫的膝盖,对孩子女人总是容易心软些。虽然唐虎脸上的倔强,确实让想让抽他一顿。看到周娟子似乎也有些来气的样子,怕二嫂再来一个三娘教子,张舒曼懒的纠结,好心的劝说道。
“二嫂算了,唐虎还只是个孩子,就像二哥说的没有必要较真。看这孩子身上的伤还没全好,二嫂还是带回家躺着。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免得留下什么病根,小病拖成了大病。至于这鸡蛋就不用了,留着拿回去给唐虎养身吧。”
“呵呵,就知道曼曼是个好的,没事。这男孩子都是贱养,身子壮着呢,躺上几天就没事了,下地干活什么的都行。”
见张舒曼松了口气,似真的没有责怪,周娟子松了口气。无所谓的笑了笑,对张舒曼的劝告并没有放在心上。又不是什么大少爷,哪有这么身娇肉贵。看了唐虎一眼,周娟子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本身拿了十几颗鸡蛋周娟子就有些肉疼,这些可都是家里为数不多赚银子的财路。拿了十几颗,已经是周娟子的极限,听到张舒曼回绝,周娟子不由的脸上一喜。二话不说,便紧紧的拎在手上,欢喜的样子,让人唐武看的又是一阵无语。
嘴角抽了抽,对二嫂一家子的小气,再次有了新的见解。
见周娟子做父母的都不在意,张舒曼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抬头不见低头低,让二丫倒了几杯茶水,随意的招待着便是。
大家好言好语,只要不胡搅蛮缠,张舒曼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这老四家就是好,连茶叶这么烧钱的东西都备有。要二哥说,用茶叶泡茶,还不如用山里摘的凉树叶更好。不费钱,而且随个可见,下次二哥过来就别泡这玩意了。浪费,直接就这买茶叶的铜板给二哥,二哥进山里给你弄些凉树叶就是。”
唐南还真是不客气,一边享受的喝着平时难得喝上的茶水。打量了一眼样样具全的小家,忍不住贪婪的提着雷人的建议。
更让大家无语的是,唐虎还有周娟子居然附和的直点头,仿佛真像那么一回事。
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三娃都差点忍不住笑喷。
肯赏唐南一家子一壶上好的茶叶便不错了,居然还极品的想到了用山里的凉树叶换茶叶钱。也不想想,若是不喜欢,完全可以不喝,没有强求。更别说,唐南还喝的一脸享受。
屋内的一刀跟徐子成,更是听的咋舌。从没有见过还有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特别是知道,这些极品亲戚,还有唐武这狡猾狐狸的兄弟。哪怕不是嫡亲,但这差别是不是也太可怕了些。
简直是在考验人的三观,想到家里那些贪婪的旁亲。突然间,徐子成发现还有可取之处,最起码他们还懂的掩藏,没有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吓人。
面对这样的极品亲戚,张舒曼实在是无语了,拿不出笑脸再当若无其事。怕再听下去,会被气的内伤。更再怕让他们多呆一会,得寸进尺直接将主意打到家里的物件,看上什么直接顺手牵羊拿走。
沉下脸,张舒曼冷淡的下逐客令:“二哥,二嫂若是没有什么事,还请回去吧。没事的话,我们以后少联系。”
气氛陡然冷了下去,唐南跟周娟子心虚的笑了笑。再傻也明白刚刚说错话了,只是唐南一介粗人,实在不像唐北懂说什么漂亮话掩饰。见唐武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黑着脸,再笨也知道大家不欢迎。
就是脸皮再厚,也没脸再呆下去,点点头,唐南快速的将杯里的茶水喝了个精光方才站起身。周娟子也跟着有样学样,一股脑的将杯里新添的茶喝进肚子。只有唐虎喝不习惯苦涩的茶水,任它放着。
唐南见儿子不识货,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在大家错愕的目光下。唐南还真是不浪费,直接自己一口喝进肚里。雁过拔毛,恐怕也不如唐南来的小气,连一杯喝过的茶水都不放过。
“好了,二哥先回去了。”
喝完后,无视大家愕然的目光,若无其事的率先出了屋子。
“二嫂也回去了。”周娟子拎好了装着鸡蛋的竹篮,也跟着快步离开。生怕张舒曼后悔,再跟她讨要鸡蛋似的。
“二哥的功力又见涨了。”望着唐南离去的背影,唐武嘴角抽了抽,有些感慨的轻叹。
“哼,你倒是清楚。”听到唐武的感慨,张舒曼没好看的翻了个白眼。眼尖瞅见桌上的杯子似乎少了一个,张舒曼利眼很快便发现了唐虎的异样。挑了挑眉,彻底的服了这一家子。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奇葩的彻底。
上门道歉,还能想着顺利偷个杯子回去,在张舒曼的认知里。绝对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绝无仅有。
“好了曼曼,别去为这点小事生气。反正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对了,你不是说在镇里买了房子,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瞅瞅。顺利让先生算个好日子搬进去,这茅屋就让人徐堡主安心的住下。免得晚上三个人挤,不方便。”
见小媳妇面色不对,唐武忙放低身段笑嘻嘻的讨好。
“对啊,大姐,那房子是不是很漂亮,像员外家那种。”知道家里现在不差钱,三娃早就知道大姐计划着要买房子。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新房就买好了,而且还是在镇上。
“笨,肯定是比姐夫家强,大姐我们什么时候搬。家里的这些新买的东西,是不是也一起搬去。”二丫不愧是节俭的好孩子,一下子就想到了不能浪费。家里的家具床被,可都是新添置的,丢了可惜。
“还行,等带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比家里大了几倍,还有带个小花园,没事二丫还可以翻翻地,种点青菜水果什么的,自给自足。至于挑日子的事随便,择日不如撞日,就拿地契那天搬进去。”
买房可是人生的一件不可缺的大事,虽然换了时空,不过说到这事。张舒曼还是忍不住很是得意,觉得算是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比家里还大起倍,而且还带有花园?
二丫跟三娃听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脑海中忍不住浮想着大概的样子,脸上不由的露出了期待的亮光。眼巴巴的望着张舒曼,恨不得立刻就杀到汪河镇里,看看新房子长什么样。
“这么急?也行,全听曼曼的,什么时候搬都没问题。”唐武愣了一下,眼尖看到从里屋出来的徐子成,立马改口点头附和。若是可以,唐武巴不得立马就搬再好不过。
想想每个晚上,三个大男人挤一张床,唐武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别扭的慌。
“舒儿打算搬到镇上,需要人手吗?”无视唐武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徐子成沉声询问。
“你有人手?”
以张舒曼对徐子成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喜欢空谈的人。问到这里,准是有主意,想到徐子成的身份,张舒曼眼底闪过一抹了然。本身有空间在,张舒曼可以不浪费人力。
不过有太多人盯着,总不能凭白无故的将东西变没。若是有人愿意帮忙,张舒曼并不介意徐子成拉把手找人搬东西。反正眼下都挤在一间茅屋里,这点小事也算不上什么。
“嗯,镇里还留有属下在等着,什么时候搬,说一声便可。自会安排人过来,一天的时间足以。”
徐子成见张舒曼没有客气,最起码是认可了他是朋友,不由的心情大好。二话不说便当即答应下来,行动迅速的问起准确时间。
“曼曼哪里要这么麻烦,直接在村里请几个朋友帮助就行了。哪里需要另外再劳烦徐堡主的大驾,三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小气的唐武,就是不喜欢张舒曼跟徐子成有太多的交集。眼珠子一转,立马有了主意,笑眯眯的建言。
“都好,我听大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三娃也是鬼精,聪明的以自家大姐为主。左右不得罪,中立安全。
“行了别吵,这事还是麻烦徐大哥安排人帮忙。村里人没有马车,大件的东西根本搬不了,牛车速度太慢,不方便。”无视唐武哀怨的目光,张舒曼果决的拍案定了下来。
本来作为一个大夫,给人看诊治病是一个很单一的事情。却因为总有意外,而变的复杂起来。
种下的因,很快便生根发芽。张舒曼刚从王府中出来,很快身后便跟了几只小尾巴。眼尖看着背后鬼鬼崇崇的几道身影,不屑的在心里冷哼。心思转了几圈,便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个大概。
还真是贼心不死,昨天才受了教训,这么快便憋不住气找麻烦。吊着一口气,还四处招惹是非,这花花?公子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只是,张舒曼倒是有些好奇,这回他们想玩些什么鬼把戏。走在热闹的人群里不好下手,再跟过几条街可就到药铺,这些人就没有机会下手了。眼珠子一转,张舒曼突然有了主意。
早来迟来左右都是避不开,与其在药铺里闹事,影响贺叔铺里的生意。还不如找个暗巷,尽早将事给解决了。
垂下眼帘,张舒曼嘴角飞快的掠过一抹邪气的浅笑。突然加快了脚步,不再走热道的正道,改而走人烟较为稀少的小巷子。转了几道弯,陡然不见了身影,急的后面尾随的人有些乱了阵脚。
纷纷现出身形,伸长着脖子四处张望,不解明明还在眼前的人。怎么转了个弯,眨眼间不见了。前面是个死胡同,人还能长翅膀自己飞了不成。面面相窥一眼,随尾的六人一脸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们在等谁,是在找我吗?”
就在六人搞不清状况之际,张舒曼突然从背后出现。看着吓了一跳的众人,戏谑的勾唇冷笑,不急不徐的厉声道。
这沐家公子这回倒是学聪明了不少,居然想到了找些有武艺的壮汉。虽然只是三流武艺,但若是对付一般人,六个人的数目绝对是绰绰有余。可惜以张舒曼现在的身手而言,却是杯水车薪,根本不值一提。
特别是刘滢还特别的请教了唐武,关于点穴的一门功夫。以及正式的拳脚招数,对付这些三脚猫的杂碎更是信手拈来。
“臭娘们,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我们哥几个,还敢耍我们。你以为仗着有一股子的怪力,就可以不把我们哥几个放在眼里,不力量力。大家一起上,将这臭娘们拿下,带回去让公子好好玩玩。指不定公子不行,便宜了我们哥几个先上。”
能混在一起的几乎都是同道中人,流里流气的打量了张舒曼一眼。现在的张舒曼,皮肤虽然还算不上是雪白,但也有几分俏佳人的姿色。小馒头茁壮成长,唇红齿白更是凭添几分亮彩。加上一双诱惑人心,如墨玉般灵动的眼眸,更是让人眼睛都看的移不开。
无让意识了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为首的青年男子,兴奋的跃跃欲试道。
对沐非语事先的提醒,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大男人的心态作祟,一个女人再厉害,哪能比的过男人。再说不就是一个娇俏的小娘子,身高还不及胸口,想要拿下,凭他一个就能搞定。
派了他们兄弟六人一起,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大哥,咱还是小心点吧。听说这娘们有些邪门,之前沐公子都栽在她手上,这才找上咱们。”一个较为瘦小的男子警惕的盯着张舒曼,有些不放心的提醒。
“老三你这性子得改改,出来混的哪能这样畏首畏尾。我们收了沐公子的银子,哪有说不干的理,要是你怕这小娘子,就站到一边去。我们跟着大哥干,一会分了银子上楼里好好耍耍,松快松快。听到今儿的燕春楼里的来了个不错的新妞,长的水当当的,不试试手就太他娘的可惜。”
另一个有些性急的男人不满的将瘦弱的同伴推到一边,一脸垂涎的叫嚷着。
“嘿,老马你消息到是灵通,这么快就收到风。”
被唤作老大的壮汉,脸上满脸的油光,横肉上还长着坑坑洼洼的痘印。让人看着恶心的很,镇上人都叫他老黑头。专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拐良家少女进楼子,赌桌上下套骗钱,总之能赚黑心钱的事都沾上点。
“哪里,都是老大栽培的好。”彼此会心的一笑,眼中的异彩不言而喻。
“喂,你们几个蠢蛋商量够了没,姐姐我的时间有限。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们耍,既然那沐的笨蛋不在。那就算了,你们一起上,别浪费时间。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姐一定会好好回个大礼给你们带走。”
听着几个越说越过火的话,张舒曼怕听了耳朵都沾上不干不净的东西。
没心思再浪费时间,张舒曼伸腰踢脚,活动活动筋骨。摆好架式,就等着这几个还搞不清状况的傻驴动手。
“大胆,不过就是个臭娘们,居然敢这样藐视我们。你可知道我们哥几个的大名,算了,懒得跟你一个女流浪费唇舌。你们先等着,看我怎么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艺高人胆大,世上就是有这么多无聊自以为是的人。老黑头骂骂咧咧的瞪着张舒曼一眼,看着张舒曼摆开的花架式,满不在乎的怒骂一句。
见张舒曼似乎不为所动,甚至还露出了鄙夷的冷笑,让老黑头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大吼一声,壮了壮胆,像脱了轨的火车头,气冲冲的扑了上去。双手握成拳,爆发力惊人的拳头,不客气的往张舒曼的身上招乎下去。
以老黑头壮硕的身材以张舒曼的娇小相比,就像是美女与野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的五人都以为张舒曼可能一拳就给打残了。
可惜,结果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张舒曼好好的站着。半根毫毛都没伤着,反倒是来势汹汹的老黑头,在千钧一发之际。张舒曼陡然出击,以硬碰硬,小小的拳头与老黑头的铁拳撞到了一起。
捕捉到张舒曼无所畏惧,反而笑的一脸邪气的张舒曼。老黑头心头一震,突然有一种危险的预感,想收回拳手。可惜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拳头与拳头碰上,砰的一声,紧接着是老黑头石破惊天的惨叫。
“不,我的手,啊啊,断、断了。你、你你怪物?”
尖锐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看着手骨断裂,露出白森森人骨的手。老黑头瞬间被震慑住,抬上对上张舒曼那如魔鬼嗜血的眼眸。老黑头吓的直打冷战,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望着张舒曼。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惨白着脸,不敢置信的惊呼。
“老大,天啊?”
“怎么会这样?”
身后的五个跟班,看到老黑头的惨状,一拳不但没有伤着对方。反而被对方柔若无骨的粉拳给伤的连骨头都露出来,看着血淋淋狰狞的伤口。五人皆失控的倒抽一口凉气,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抬头与张舒曼的目光对上,无一不是被吓的直打哆嗦。一种莫名的恐惧,倾刻间爬上了每个人的心田。
这种手段岂止是怪物,简直是魔鬼,专夺人命的妖魔。
抽气不已,五人吓的转身便想跑,只是惊骇的发现。脚像长在了地上一样,使劲吃奶的劲,愣是无法动弹半步。越是诡异,更是骇人,看着笑眯眯的张舒曼,更是震慑人心。最胆小的瘦子,当场便吓的尿了裤子。
误以为是招惹上了什么了不得妖魔邪物,等着被吸成人干。惊恐的望着张舒曼,泪奔的哭叫:“不,我不要死别过来,别吃我,别吃我。”
张舒曼根本不是吃人的妖精,更不喜欢吃人肉。原本没有这个意思,却因为这瘦子的惊慌失措的喊叫,听在另外四人耳中就成了事实。纷纷哆嗦不已,两条腿就是颤的厉害。恐惧的望着张舒曼,也纷纷跟着求饶。
“别吃我们,仙姑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白痴,你们在发什么失心疯,吃你个屁。你们只是被点了穴,真丢老子的人,亏你们还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屁大点的事,就吓了尿了裤子,气死老子了。妖女,老子倒是真的小瞧你了,没想到你一个女大夫,还有这么一个鬼神般的针术。”
站的最近,老黑头眼利的发现了张舒曼手中射出,闪烁着银光的一排细如牛毛的针银。一招便制住了几个兄弟,让老黑头看的心头一震。当即便明白,他们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招了不该惹的高手。
只是看到自家兄弟的怂包样,吓的尿了裤子不说,还以为是见了鬼了。求着对方别吃了他们听的老黑头喉咙里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几呼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老黑头火大的咆哮,想将失了心魂的兄弟叫醒。别被表象给迷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
看着气的快要吐血的老黑头,又看着吓的脸色惨白如纸张,哆嗦不止的五人。张舒曼心生一计,忍不住玩心大起。狡黠的一笑,趁着老黑头没有心情将目光盯着她,张舒曼突然一招手,在老马五人惊恐的目光下。凭空变出了一个新鲜欲滴的大桃子,在常人眼中看来,就像仙人吃的仙桃。
没顾的上洗,反正空间里种的东西,再干净不过了。张开嘴巴,张舒曼狠狠的咬了一口,咯吱的声音嚼的像是在啃什么骨头,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不,不不,是是真的,仙姑别杀我们。我们愿意臣服,做仙姑脚下的一条狗,给仙姑使唤,求仙姑别杀我们。”
瘦子根本没将老黑头的话放在心上,眼尖瞅见张舒曼的中凭空出现的桃子。更是吓的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跳出来,结结巴巴,狗腿的乞求。
“我们也是,求仙姑饶了我们,我们愿意给仙姑做牛做马,凭任差遣。”
至于另外四人,也争相拼命的点头。能凭空变出东西,看看水灵灵从未见过的大桃子,一看就不是凡物。准是仙家物品,不管眼前笑的渗人的女子是妖是魔,还是天上的仙人。能将命保住再说,没人想看着自己被活活的一口被吃掉。
对未知的事物,人总是会直觉的抱着畏惧的心态。
“你你你,你们气死老子了。妖女,都是你这臭娘们使的鬼,老子杀了你,看你还能使出什么出招。”
老黑头看着执迷为改的一帮兄弟,气的肺都快炸了。铁青着脸,不顾着血淋淋的伤口,未受伤的手抽出背上的大刀。赤红着眼,怒不可支的冲着张舒曼胡乱的砍了过去。
毫无章法,完全是在发泄的乱砍一通。只是身体不便的老黑头,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未能触及张舒曼的衣角。反倒是把自己给累的气喘呈呈,满头大汗。因为用力过度,本就受了伤的另一只手,更是血流了一地。
血像是不要钱一般,哗哗哗的滴落在地。
“没劲了,砍完了是不是也轮到我表演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善类,想必是谋害过不少的人命。既然如此,便留你不得,今天姑奶奶就代表老天爷先收了你。免得你继续祸害世人,所以,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看着气喘不已的老黑头,张舒曼鄙夷的冷哼。感应老黑头身上散发的戾气,一看就知道是见过血的人。思及此,张舒曼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冷意。无邪灵动的眸子再次染上嗜血的精芒,浅笑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不给老黑头反击的机会,张舒曼突然摇身一晃。迅猛如闪电,让人看不清张舒曼是如何出手,下一秒,张舒曼的拳头已经击中了老黑头的太阳穴。老黑头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七窍流血,直直的往后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重重的倒在石板路,晕红的血染红了地面。
看着这突如其来诡异的一幕,老马等皆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全身抖的跟筛子似的,吓的牙齿都打起了架。
死寂,静的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的见。
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滞不动,连呼吸跟心跳都变的迟缓。
只是事情却远远还没有结束,张舒曼可没有忘记。之前老黑头的惨叫声有多嘹亮,要不了多久,恐怕就是官差也该赶来了。不管被杀之人是好还是坏,张舒曼都不想让人知道,她杀了人。
官字二个口,张舒曼可没有忘记贺叔的提醒。这沐家公子,可是连县令老爷都得礼让三分的权n代。谁知道今天的事,有没有官府的一份。
张手从空间里取了瓶从徐子成身上讨来研究的化尸粉,因为好奇想研究一番。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用上,反正有一瓶。用掉一点,剩下的也足够用于研究。迅速的往老黑头的伤口处小心翼翼的倒了点化尸粉上粉,很快浓浓的白烟吱吱的冒起。
老黑头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在消融。
眨眼间的功夫,连同地上的一滩血水,也跟着一并消失无踪。
再次看到化尸粉的神迹,张舒曼忍不住佩服这个研制出化尸粉,徐子成口中医术出神入化的鬼医。相较于医人,据说在用毒方面,鬼医才是真正的个中高手,简直是无敌。
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官员无不闻之色变。
若是有机会,张舒曼不介意好好的意识一番,大家一起探讨探讨学术上的交流。据张舒曼从徐子成的口中得知,这跟传说似的神龙不见首尾的鬼医,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这、这是鬼医的化、化尸粉?”
看着自家老大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变成了一滩水。温通忍受不住吓的倒抽一口凉气。外号百事通,常爱听说书的温通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瞬间便猜到了张舒曼从瓶中倒出的粉末为何物。
越是知道,就越是恐惧,忍不住惊骇的低呼出声。
“什么,这是传说中的化尸粉?”
看着变成了一滩水渍的地方,其余几人也是吓的抽气不已。惊恐的张大了嘴巴,都可以塞下几个大鸡蛋。虽然说几个都不过是不入流的人物,江湖上连排名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这鬼医的可怕,以及凶名却没人不知。
甚至听到都忍不住毛骨悚然,见到鬼医发明的毒物,更是命都得吓的短上几年。
“咦,你们还知道鬼医跟化尸粉?你叫什么名字?”眼底闪过一抹惊诧,张舒曼睨了一眼率先开口的温通。
“仙姑别杀我,小、小人叫温通,大家都叫我百事通。小人只是得幸曾听说过,并没有真正见过。”温通感觉到张舒曼的注视,吓的打了个战栗,结巴的试着解释因果。生怕一句话不对,也落的尸骨无存的下场。
“哼,你倒是聪明,只是听过便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看着不经吓,直打战栗的温通,张舒曼似笑非笑的轻哼。
“多谢仙姑夸赞,小人猜到只是侥幸,说不上聪明。仙姑才是上天的宠儿,无所不能。”不知道对方这是高兴还是不悦,温通伏小做低,不敢有一丝的自傲。双手握成拳,隐约可见在不住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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