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这边,因为华玲生完孩子休完假归来,又变得热闹起来,程素有时候常见她们聚在一块说八卦,偶尔也会参与几句。但她太忙了,很多时候回来都晚了,也不会贸然串门,日子就这么过着。
十一月下旬,清城雪花飞舞的时候,宁格又从北京带回来了个好消息。
鲁家和蒋从河的判决终于定下来了。
鲁老爷子作为掌家人,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认下了许多的罪名,所以判了个终身监禁,但判决一下来,他就中风瘫痪了,半边身子都动不了,说话也是艰难,只能在监狱医院躺着受刑,他年纪也不小了,估计也撑不了多久,真死了倒也不用受罪。
而因为鲁老爷子认下许多的罪名,他的儿子鲁振华,罪名就轻了些,只判了个十二年。
孙子鲁少军之前出逃也被抓回来了,但他对家中的许多暗事却没怎么参与,只参与了一条走私和贿赂罪,所以判了五年。
而与鲁家有勾结的,或多或少,都被牵连到,各判了刑。
“那蒋从河呢?”程素迫不及待的问,齐泰国也看着他。
这是他们最关心的了,毕竟蒋从河不是商人而是政人,能不能翻身,就看这次判决了。
宁格露出一个冷厉的笑,道:“上面说得比较好听,说其玩忽职守,包庇陷害,收受不明资金,判了个十年。这还是没公开审讯的,对外,他只是引咎辞职!”
这是为了不引起太大的牵连和影响,避免边关不稳,这样的事也只能捂着了。
程素一怔,道:“就是这样,那大家都会心知肚明吧?”
宁格点头:“该明白的,自都会明白,只是不会向社会公布,毕竟这么大的军官,如果传出去,只怕政局也不会稳。”
程素和齐泰国相视一眼,都明白里面的规矩。
齐泰国神色冷峻,道:“蒋从河,今年五十吧?十年后出来,你觉得,他还有机会翻盘吗?”
“就算有,也叫他翻不了!”宁格拳头一握,道:“十年后他都是个老鬼了,现在鲁家败了,首先在钱银上,就没依靠,他无钱无权,如果这样都翻盘,那咱们也太窝囊了!”
齐泰国抿起唇,问:“鲁淑芬呢!”
“她也没好到哪去,落了个贿赂和包庇罪,要判三年!”宁格笑着道:“听说一听到这判决,她就晕死过去了!”
齐泰国露出个讥笑。
“她那样养尊处优一辈子的人,呆个三年出来,都不知道会变成啥样!”程素问道:“那蒋天有没事儿?”
“蒋天是走得快,而且,蒋从河把他保护得好,他接触的,都是正经的生意,对鲁家的暗线,或许可能知道,但没参与。”宁格道。
齐泰国听了眉头一皱:“如此,就是条漏网之鱼了!这样一条鱼儿,可别让他在海里翻浪了!”
“蒋天么?是个纨绔二世祖,我还不放在眼里,没了家族庇佑,他翻不出啥风浪来。你看这判决,他都不敢回来!”宁格一笑。
“那,蒋晴……”程素迟疑着,到底这这个名字给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