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从河能混到司令位置,可不是什么蠢人,再刚愎自用,他都还有脑子,会思考。
出事以后,蒋大方就没在他眼前出现过,现在判决下来了,他就出现了,还说这样的话,问这样的问题。
再笨,也能串联起来,也想到不对了。
被控制那天,家里的书房被人直捣黄龙,保险柜直接被撬开,仿佛知道那里面早就有什么东西似的。
而他们那么精准,是因为他们神勇?不,因为有内奸,有二五仔。
眼前的,他蒋从河的亲生儿子,就是那个二五仔,是他告诉的那些人,里面有什么吧?自己连小天都没透露过,就给他说,可原来,这孽子,是带着恨意来的?是来复仇的?
蒋从河喉头微甜,强压下那发汹涌翻滚的甜意。
“你是来报复的?所以,过去那些日子,你一直在做戏?就是让我信任你……不,不对,你还挑拨我和鲁家的关系!”蒋从何脸色顿变,死死的瞪着他:“逆子,把你亲生父亲送进监狱,你也不怕遭天谴?”
“遭天谴的本该是你!”蒋大方腾地站了起来。
狱警上前一步,警告的看着他,他只得又坐了下来。
“你攀龙附凤抛妻弃子就不该遭天谴吗?蒋从河,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圣人和慈父?”蒋大方冷笑。
“你……”蒋从河被激得要站起来,却又被狱警压下了身子。
蒋大方笑了起来,眯着眼道:“遭天谴,还一了百了,从此再无自由,才叫你痛如万蚁钻心。你有命,等你出来以后,年过花甲,一无所有,呵呵,想想也觉得愉快。”
“逆子,我再不是也是你老子,逆子,你会遭天谴的。”蒋从河咬牙低吼,想到过去的种种,恨不得将他给撕碎。
蒋大方看着他来去只这几句话,不禁兴味索然。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到你这个死样子,我就放心了,我妈,也该安息了。”他转身走人。
“回来,蒋晴她怎么样,她是你妹妹。”蒋从河急叫。
蒋大方仿若未闻,只是背着他,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这下又作慈父了,真恶心!
蒋从河看着他消失,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而蒋大方也没走远,他转身去了女子监狱,见到了鲁淑芬,那个让他和母亲陷入绝境,让母亲带着憋屈而死的女人。
鲁淑芬也没想到会见到蒋大方,愣了一下,黑着脸:“你来这干什么?狱警,我要回去!”她才不要见到这个贱种。
“你不想知道蒋晴的下落吗?”
鲁淑芬刷地转过身来,瞪着他:“你……”
蒋大方缓缓笑了,道:“你知不知道你费尽心思抢来的男人是个什么人?”
他的嘴一张一合,鲁淑芬却是脑子嗡嗡的,他说什么,怎么她听不明白,晴晴没去美国?被蒋从河送进精神病院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他骗了她!
鲁淑芬直挺挺的往后倒,昏死过去。
蒋大方冷眼看着,转身离开,宁格让他别做太多没必要的事,毕竟不是终身监禁,可他不甘心,他要让他们也看看,绝望是什么样的!
现在,当年我们母子所受的苦,全还你们,该你们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