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净的病房里,费思思躺在床上,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她的手上和脚上大大小小都是擦伤的伤口,还有个别地方因为皮肉都被擦破,甚至石头深嵌进了骨肉里而不得不动手术剔除而贴着白色的纱布。
最严重的是她的脸部,因为没有及时护好脸部,医生断言她的左脸必定会留疤了,她的下巴裂开并缝了三针,连她的两边的牙骨也伤到了。
当费思思听到她的脸一定会留疤时,看着左脸贴着的那一大块纱布,她几乎把身边能够着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连欲进来给她打镇定剂的护士也被吓了出去。
无休止地发泄后,费思思慢慢安静了下来,她的眼神是带着看不到底的恨意,而这恨意均来自于那个把她害到如此地步的人。
恨的同时,她的心里却是一片的悲凉,这种悲凉让她全身发颤,难道她真的爱上白泽了?或许拍卖会,或许在酒吧,她的身心都早已沦(。)陷。
这种认知让她更加悲痛欲绝,她就呆坐在床上,无声的流泪。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随着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他出现在面前时,费思思的眼睛从无神到愤怒到愤恨到悲伤再到一片荒凉。
白泽只用了一秒便看清了她全身的伤痕,“我突然觉得这样对待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太残忍了。”
白泽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多好看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真是可惜。”
费思思抬眸看他,眼底尽是一片哀伤,“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她一开口说话便扯动了伤到的牙骨,疼痛让她更加难受。
白泽挺直了身体,尽量离她远一些,“你不是爱我吗?现在你还爱我吗?”
费思思的眼里布满了不可置信,“就因为我爱你,所以你要这么对我吗?白泽,你简直就是神经病!”
白泽伸起了食指抵在了唇上,“嘘。你这个样子最好就不要说话了。不然,连脸都变形了就不好了,你以后要怎么出门?让我想想记者会怎么写你,哦,我知道了。费家貌美的海归大小姐费思思毁容,脸容吓哭小朋友。以后你出门,别人就会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你,他们会怎么说呢?瞧那个女人,左脸那块疤真是恐怖,说不定冷冽就是因为这样不和她结婚了。。”
费思思的眼泪涌起,漫过眼眶滑落,她的两手捂住耳朵,“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拔了手上的输液针,顾不上脚上伤口的疼痛扑到了白泽的身边,她紧抓住他的袖子,像是哀求般开口,“求求你,我要去整容。我不要变成丑八怪。我费思思怎么可以是丑八怪!带我去整容,我求你了,白泽,我求你了。”
白泽像是听到满意的答案般,会心地笑了,他抚着她完好的右脸开口,“我会满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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