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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掌柜不依不饶道:“申屠老太爷,虽然您一力否认,但这玉香囊上的花丝镶嵌绝对是您申屠家的技法,而两明空虽然极其罕见,但也不代表你们申屠家除了长公子和小小姐,就没人会了。为了以示清白,我想请出金兰饰品屋的师傅来说个明白。申屠老太爷您的意思呢?”
申屠老太爷看了看小娥、小锦,朗声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乔会长见两人都有此意澄清此事,便走到小娥、小锦身边,问道:“你们哥哥呢?”
小娥摇摇头道:“哥哥临时有事外出,至今未归。”
“那这是谁做的?”
“自然是哥哥做的。”
“那你们姐妹两人出来澄清澄清?”乔会长看了看还显稚气的姐妹二人,有些担忧。
小娥和小锦相视一眼,然后郑重地点点头。
她们要是拒绝去解释,曾掌柜还不知会怎么刁难呢。
小娥和小锦手牵手走出了座位席,两人窈窕的身姿顿时引来了围观人群的阵阵惊叹。
“金兰饰品屋的掌柜竟然是两个美人?”有人议论。
“你听这店铺的名字,金兰二字不就是指姐妹花吗?”有人自以为是的解释。
“如此标致的两个人儿,要是出生在大户人家,那可也是天之骄女呀。”有人感叹,“这一旦入了商贾,以后可是寻不到好人家了。”
小娥、小锦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她们优雅而又沉静地随着乔会长走到了申屠老太爷和曾掌柜面前。
曾掌柜虽然一开始就发现金兰饰品屋的掌柜是两个姑娘,但是因为老眼昏花,他没看清楚,这会子都走到他面前,清清楚楚瞧见之后。竟也让他惊艳不已。不过,他没忘了正事,这次比赛他珍宝斋可是准备稳拿第一的,却没想到竟被一个新开的无名小店给横刀夺去。他怎能不气。这次的第一名奖励,他可是打听清楚了,是难得一见的东海双生黑珍珠,价值连城,他一心就想夺得。
小娥、小锦福了福身,给申屠老太爷和曾掌柜行了礼,申屠老太爷和善地问道:“两位小姐如何称呼?”
小娥颔首道:“家父姓顾,身边这位是小妹。”
“顾大小姐,今日曾掌柜对这蜜叶玉香囊有疑问,认为是老朽的弟子所为。所以特请小姐出来澄清,这制作香囊之人是否是申屠家的弟子?”申屠老太爷边说边瞧了曾掌柜一眼。
曾掌柜却毫无惧色,申屠家虽然名声在外,但毕竟势力在浙江一带,而金兰饰品屋出来的两个掌柜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他怕什么。
小娥回道:“制作玉香囊的是小女的哥哥,他从未去过浙江,更别说有幸师承申屠老爷。”
“请问贵兄现在何处?”申屠老太爷问。
小娥道:“兄长偶有事外出,至今未回。”
“有事外出,我看是躲起来了吧。”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曾掌柜露出了得意的笑,这等话不用他说,自有安排好的人在那叫嚣。
申屠老太爷皱了皱眉。对曾掌柜的咄咄逼人甚是不悦。
“顾大小姐,不知令兄何时才会归来?令兄今日若不出现,曾掌柜可就不肯松手了。”申屠老太爷温和的口气让小娥顿生好感。她觉得申屠家不似那般能够对凤槃做出凶残之事的人。
“老太爷请恕罪,小女也不知兄长何时能够归来。”小娥实话实说道,看着向炆都来了,凤槃又去了哪里?
“爹。出了何事?”几人正说着话,忽然评选们都走了出来,总共有五人,边走边说话的应该是申屠老太爷的儿子,而这五个人当中。小锦只认为向炆。
“岩青,没什么事,只是曾掌柜质疑我们申屠家的公正性,要这两位小姐当面对峙罢了。”申屠老太爷一边回了此人的话,一边对小娥、小锦介绍道:“这位是老朽的长子,也是这次的评选。”
小娥、小锦连忙行了礼。
“两位小姐是金兰饰品屋的掌柜?”申屠岩青显然很吃惊,其余四位评委出了向炆外,也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大概谁也不曾想到得了第一名的首饰铺会是两位如此年轻的掌柜,而且还是女掌柜。
小娥微微一笑道:“金兰饰品屋是兄长所建,我们只是看铺子的而已。”
“两位小姐过谦了。既然今日曾掌柜有疑问,就请小姐请出家兄,一证清白,也算是给我们几位评选正名。”申屠岩青说着斜了曾掌柜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悦。
曾掌柜冷笑道:“申屠大公子说得没错,那就请两位小姐请出令兄吧。”
小娥为难道:“家兄出门办事未回,一时不能到现场。”
“哈哈哈,你们申屠家和金兰铺子一唱一和的,还真是默契。”曾掌柜忍不住讥笑道。
“你……”申屠岩青气急,上前两步想要反驳,却被自己的父亲一个眼神制止了。
“曾掌柜,我见两位小姐也不似说谎,今日如此重要的赛事,若不是有要紧的事,其兄也不会不来。”乔会长眼见两方要起了争执,便从中调和。
“是吗?我怎么觉得今日之事就是申屠家故意设下的局,也不知是不是联合了汇宝斋,舍不得那两颗东海神珠。”曾掌柜怪力怪调地说着将向家也扯了进来。
向炆哈哈一笑道:“曾掌柜可真是能言会思,敢情今日之赛,只有你珍宝斋多了冠,那才是公平公正,其他人就不得半路杀出来?”
小锦心中暗叹,这曾掌柜好歹也是苏州名铺的掌柜的,怎么蠢成这样,将诸多评选都给摸黑,他这是嫌仇恨值不够高吗?
不过,小锦听到曾掌柜说东海神珠,顿时精神一振,如此说来这次比赛第一名竟然是如此珍贵的奖品吗?不知道东海神珠长得什么样?是夜明珠吗?想到刚刚那十九颗红艳似血的珊瑚珠子,小锦便觉得这东海神珠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曾掌柜被向炆说得脸一会青一会红的,向炆的话其实正戳中了他那点心思,使他有点被人剥光了衣服的感觉,不过,他自认为自己很占理,又有后台,便肆无忌惮地说道:“向大掌柜此言差矣。今日我并不是为了珍宝斋能够夺冠才提出质疑,这申屠家一向高风亮节,各位评选也是正直不阿,但难免有些宵小之徒觊觎大赛奖品,不顾赛规,做出了作弊之事。我只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将此事查清罢了,至于谁得第一,只要公平,不是我珍宝斋又有何妨。”
曾掌柜混迹商场数十年,怎会是小锦心中所想的那般蠢钝,他眼见几位评选都面露不悦,便将矛头一指,改向了看似毫无地位的金兰饰品铺。
申屠家不能得罪太深,几位评委也不能一应一船打死,那他只有向两个小姑娘下手了。
小锦撇撇嘴,心中冷哼道这曾掌柜还真是见风使舵,见形势不对,就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他这不是在说凤槃是宵小之徒,偷了申屠家的手艺吗?这倒是不怪申屠家了,但却污蔑到了他们头上。
小娥脸色一变,脱口反驳道:“比赛以和为贵,曾掌柜何必出言伤人?家兄一向刻苦,对制饰之术是废寝忘食,这才有了些许成就。曾掌柜不明就里,怎就能污蔑家兄?”
曾掌柜笑道:“口说无凭,既说我是污蔑,就请令兄出来一见。”
“你……”曾掌柜明知凤槃不在,却还是要求相见,可见是得理不饶人了了。
“怎么?请不出来?还是怕申屠老太爷找他算账,这才不敢出来了?”曾掌柜逼视着小娥,咄咄逼人。
小娥退后一步,紧紧咬着唇。
小锦见状,上前一步行了礼,说道:“曾掌柜有礼了,不知曾掌柜是否认识家兄?”
曾掌柜微微一愣,说道:“不曾见过。”
“那为何盯着家兄不放?”
“我并非盯着不放,只是想要将事情说清楚罢了。”曾掌柜目中无人地瞥了小锦一眼。
小锦说道:“若只是想要说清事情,那倒是好办。家兄在与不在毫无关系。这雕刻技艺虽各家有各家的不同,但殊途同归,自有相通之处。曾掌柜凭什么一口咬定我哥就偷取了申屠家的手艺?正如向大掌柜所说,难道说除了你珍宝斋,其他人夺得第一就是剽窃,就是作假吗?”
曾掌柜还没开口,小锦继续说道:“曾掌柜先是怀疑这玉坠出自申屠家弟子之手,后见此路不通,又转而说家兄是宵小之徒,偷取了申屠家的技艺。曾掌柜无中生有,随意污蔑的本事可真是一等一的,如是曾掌柜将这点精力放在如何制作更为精良的首饰上,说不定这次第一名就是您的了。想要实至名归,就应自己努力而不是去诋毁别人。”
曾掌柜面色一白,怒道:“你一个小丫头,伶牙俐齿,毫无家教可严。”
小锦淡淡一笑道:“不瞒曾掌柜,我和姐姐还有哥哥从小就没有父母,若说家教我怎么比得上曾掌柜呢?可是为什么连我这个没有父母的孤女都知道的道理,您家教森严,知书达理的曾掌柜怎么会不知道呢?”
曾掌柜气得脸通红,一时竟接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