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即便砸门声响起,因为大客厅两扇玻璃木门关着,躺在房间中的林磊,也仅仅能听到些许声音。
窗外的夕阳光辉,隐隐透入拉上窗帘的房间。
意识到有人敲门的林磊,不着急不着慌从只有一尺高的床上起身,穿着三角内裤就向小客厅走去。
“都来了。”
林磊打开房门,看着外面长长楼道中的一群人,张了张嘴,想打哈欠又出不来的样子。
“都敲好一会儿了,还以为你脑溢血出事了呢,再不开门的话,我就助跑大飞脚了。”一脸虎超的马相魁,似乎想试试林磊家防盗门的承受力。
“头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林磊将一众兄弟往屋里让,也不在乎其中还跟了两个女的。
“磊子你还不知道,睡死打雷都不醒。”
一名穿着蓝白绸校服的青年,白白净净带给人很利索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惹事生非之人。
这个调侃的青年,就是七人之中的老大,名为刘东,家境一般,也不是什么狠角色,平时很少胡闹,之所以当了七小福的老大,只是年岁大了一点儿而已。
“别在门口挤着,都自己找拖鞋换,不要将家里弄乱了,否则我可收拾不起。”穿着三角裤头的林磊,当着众人的面,甚至还支着个大帐篷,颇为刻薄提醒道。
刘东一众兄弟,完全就是轻车熟路,在小客厅的壁柜中,将一双双拖鞋拿出,陆续换上进来。
“这都快到晚上了,吃饭了吗?”
穿着白色运动装,个头在160公分的杏眼少女,对于林磊穿着三角裤头的随性,翻了个白眼有些不待见。
“没吃,睡着就不饿了。”
林磊的回答,都会让人有着一头栽倒的冲动。
白色运动装少女的杏眼很好看,似乎流动着莹润的春情,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玲珑剔透的曼妙身段,称得上是前凸后翘,尤其是一头短发,更是增添了鹅蛋脸的娇俏可爱。
“嘿,你们是来看病号的,还是来玩儿的。”眼见马相魁几人,已经拿起台球杆,站在摆放大客厅的台球案之前准备开球,林磊毫不掩饰不满道。
“你这不是没事吗?”
马相魁不好意思笑了笑,却没有放下球杆的意思。
“五哥家以前的乒乓球台呢?”
众人之中,一名不经常来林磊家的女生,好奇询问道。
“立在装了蹲便的小厕所呢。”
马相魁可谓是林磊家的常客,因为两人初中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
尽管林磊独住的家,让一众小伙伴赞叹,可是大多数时候,他手头上的钱并不多。
大手大脚的林磊,可谓是败家中的经典,对待朋友毫不吝啬,平时吃喝玩乐泡马子,更是有的花就花,经常过着富不过几天的日子。
“给你带了慰问礼物,让九妹给你弄着吃吧。”穿着衬衫的青年,拎起一塑料袋的东西示意道。
“四哥,又有牛肉吃了?”
林磊搓了搓手笑语,因为塑料袋中所装的一包包封装酱牛肉,对他很有吸引力。
老四李博文很善于交际,不只在兄弟之间人缘很好,就连班上班外的其他人,也能玩到一起去。
除了林磊这个败家子之外,一众兄弟之中,也只有李博文家境颇为殷实。
之所老四李博文给林磊带封装牛肉,是因为他父母不但在市里搞牛肉罐头批发,有着大库,更是往俄罗斯那边销售。
至于问起乒乓球台的九妹,则是肌肤略黑,一头运动发型,带给人少许油腻之感,像是有几天没洗了一样。
看着脑袋偏大的九妹,林磊对其干净的背带裤穿着,配上略微油腻的运动头,总是有着不太自然的违和感。
不过七小福一众兄弟,之所以能接受唯一的一个女生作为老九,更多是她讲义气,对兄弟几个每人都很关心。
在没有老八的情况下,将朱欢称之为九妹,是因为九妹这首歌,在前两年很火,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啪~~~”
台球撞击的声音在大客厅中响起,让林磊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
“别那么使劲,要是崩出案子,再把电视干废了,不只是我,你们也得沾包。”林磊对于玩心甚重的马相魁几人喊道。
“知道了,我们会小点劲儿的。”
马相魁看了一眼,客厅一角所摆放的松下四十九寸连体电视,含糊着应承,完全就是没心没肺的样子。
尽管林磊家的客厅很宽敞,可是一下子多出八个人来,还是显得闹哄哄的。
“老五,今天我们在校门口堵曲鹏来着,没看到他,明天再去六班抓他。”西裤板正的青年,脸上有两个小酒窝,说话轻声细语。
“算了吧,别惹事了,让人家一个人给咱仨都灭了,还不够丢人吗?”对于长得颇为漂亮张弛的鼓动,林磊摇了摇头。
之所以林磊觉得张弛漂亮,而不是帅,就是因为他的声音和酒窝,略有一些娘。
“算了怎么能行,我们倒没吃什么亏,可是老五你都撞昏过去了,这要是不将场子找回来,还不一定被人怎么传呢,我听说那大曲鹏找人了,玛壁的,不管他找谁,也得狠狠的弄他。”老七郭阳一脸凶色,是个争强斗狠的主。
“再干曲鹏带上魁魁和蔺蔺,不给他打拉了都算他抗削。”有些娘的张弛尽管能挑事,可更多是指望着兄弟之中打仗狠的。
胖子马相魁丝毫不虚,一身肉极为实成,从初中开始,就是练举重的。
至于二哥陈蔺,个头不高,可是很壮实,因为一双手很有劲儿的关系,被林磊起了个外号,叫做钳子王。
“去学校再说吧。”
林磊苦笑着进屋去穿衣服,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以前老五是最能惹事的,现在似乎没这个心思了。”老大刘东还算是成熟,笑着言语道。
“他的心思,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作为林磊的初中同学兼死党,马相魁对于耿彤跟着林磊进了屋,不免小声调侃道。
“以后少和他们闹事,听到没有。”
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少女,摆出小大人的架势,关上门对林磊严肃道。
“知道了,老姐。”
对于耿彤这个在班上认的姐姐,林磊一边穿上长裤,一边笑着敷衍道。
“听马相魁说,你后脑上的包,被撞得不小,真的没事吗?”耿彤上前伸手,想要在林磊的后脑上摸摸看。
因为房间中的大床,只有一尺高的关系,耿彤曼妙的身段,不由被坐在床上的林磊所面对。
“干什么呢?”
大腿被林磊双手所环,并在身后向上方翘臀抚摸,耿彤佯怒喝斥出声,俏脸刹那间通红,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床上。
“嘿嘿~~~”
腻乎失败的林磊,咧嘴笑了笑,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其胆大和脸皮的厚度,已经到了一定的层次。
因为认了林磊这个弟弟,又在一个班的关系,耿彤对于他的厚颜无耻,可谓是相当的了解。
在耿彤看来,不管是小姑娘,还是成熟的女人,只要被林磊看上了,无论给不给他机会,他都会厚着脸皮凑乎上前,强硬又不失温柔的对你下手。
眼看被推倒的林磊,笑着从床上起身,有着明显的不怀好意tiaoqing之感,耿彤再不跟他单独相处,连忙打开门从房间走了出去。
“亏她还是个做老姐的,实在太不开放了,我只是想畅谈一下人生理想……”依旧光着上身的林磊,嘀嘀咕咕躺倒在床上,拿起胸前的红绳玉坠子看了看。
林磊所戴的玉坠子很特别,并不像平安扣,或是佛像有着祥瑞寓意,而是一枚铜钱大小的龟壳雕刻。
这个龟壳玉坠,纹理带给人古老沧桑之感,通体已经泛黑,也是小时候林磊被捡回来,唯一的身世证明。
只是与小时候相比,一直被林磊所戴的小巧龟壳吊坠,已经没有了羊脂的温润色泽,此时则是通体暗黑,让人感觉失去了养分一般。
人养玉、玉养人,对于玉吊坠的变化,林磊虽知道,却也说不好是什么原因。
“天天总在学校混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找个营生干比较好。”躺在床上的林磊,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那帮兄弟,将说法嘟囔出口之后,就连他自己都不免讶异,这种想法似乎不符合他原本的性格作风。
感觉头脑中那些莫名思绪极为混乱,林磊还是第一次觉得在客厅中的一众兄弟,今天来玩闹的不是时候。
“这个月的生活费,又没什么着落了,得想办法找些钱花才行。”昏昏沉沉的林磊,只觉得在学校混,很难混出钱来。
尤其是对独自居住,又极为败家的林磊来说,大多数没钱的时候,吃饭抽烟都会成问题。
“轰~~~”
林磊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境中,他仿佛置身于波澜起伏的资本市场,强力的大资金,配上深厚的操盘运作手段,使得各个交易品种不断出现潮起潮落,这其中更是有着阴险的算计和尔虞我诈。
通过梦境中资本运作的延伸,林磊甚至能够发现,脑海中不属于他的记忆,对于未来的模模糊糊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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