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丢了吧。”自言自语的推测着,深呼了口气,放弃寻找,“看来老天也不希望我和他再有什么联系,算了。”反正不是她故意不打,没有号码她可怎么打?
宽大的男性卧室内,一个男人坐在床的一角,背对着灯光,他英俊立体的五官投下了一层阴影,不苟颜笑的脸庞带着一丝厉气,他的眸子直直的盯在两指间的白色纸片上,那里除了一串刚劲有力的数字,再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男人拿出手机,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一遍,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通,但对方似乎故意在等着他说话一样,同样一声不吭,僵持了数秒,“弟,怎么还没睡?”脆耳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紧接着挂断电话的嘟声响了起来。
瞿瑾睿蹙紧的眉尖带着一丝审略,那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该死,这个号码的主人居然是个男人。他揉碎了手中的纸条,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被人轻薄期间她也不忘勾搭一个回来,行啊,凌沫悠。
硕大的客厅只开了一处座灯,淡白的灯光投射在每个物件上,使其形成了黑夜的阴影,戴着黑夜一样神秘的味道,客厅放置沙发的地方,有一个男人懒散的倚靠沙发上,修长如玉的手指间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上一口,再喷吐出来,烟雾缭绕,如梦中玫瑰,美丽中带着可以伤人的刺。
在沙发的另一侧站着一个美丽异常的女人,她面娇如荷,大大的双眸中总是带着晶亮的水珠,蝶翼般的睫毛高高的上翘着,随着她眼眸的眨动而翩翩起舞,嫣红的小唇此刻被她轻含在口中,火辣的身材即使她穿着普通的睡衣,也有说不出的妖媚味道。
她是一个让男人见了她的脸就有保护欲的女人,见了她的身体就血脉喷张的女人,亦人亦妖,不用她施展魅惑的功夫,就已经可以让所以男人倒在她的脚下。
“你在等谁的电话吗?”声音更是酥麻入骨,甜美中带着女人撒娇时的媚。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依旧面无表情,他没有回答女人的话,反而随意的将手中正燃烧的烟掐灭,利索的起身,随即拿过桌上的手机便要离开。
“弟弟~”女人再次喊住了他,语气里带着无奈与抱歉。
男人停下了步调,亚麻色的刘海随着从大厅入口处吹进来的风摆动了几下,他一成不变的面容稍微有了些动容,嘴角上翘有几毫米,但表达的却不是笑意,轻薄的话悠悠从他的口中吐出:“我知道自己是你弟弟,不用这么多次提醒。”他冷笑一声,又道:“但我不是你亲弟弟,这一点我倒要提醒你,没必要每次喊我喊的那么亲,他又没在这,怎么还怕他吃醋?”
“温卫,你过分了。”女人似乎有些不悦,握紧了小拳,面容纠结,像被谁说中了心事。
男人冷哼,可那被刘海遮住的眼眸中却滑过一丝心痛,他没有再说什么,优雅的上楼离开。
女人站在原地,最后虚弱的坐在沙发上,想到再过几日他就要来了,心中是止不住的喜悦,但愁绪不断加倍,朝楼梯的方向望了一眼,唯有轻叹。
时间是平息一切,淡化一切最好的武器,几天的时间,凌沫悠的生活又再次恢复了平静,这几天的时间里,她没有见过一次瞿瑾睿,倒不是她故意躲在他,大学与高中初中的课程可不一样,一个星期能见到自己班主任一次,就可以说是奇迹,本来他教的课程就并不多,主要的是讲授,并且开的还是大课堂,因为他愿意上次一次课很不容易,所以学校也会安排多一些的学生去听,当然,就算学校不安排,阶梯教室每次也都是座无虚席,也不知道是来看人还是来听课。
可再看看现在,每人占三个位置都还有剩余,这种落差不知道让那位正在认真讲课的老师有什么感受。
“打扰一下,请问凌沫悠小姐在这间教室吗?”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年轻小伙子站在教室的门前,礼貌的打断了正在讲话的老师,然后四处扫视教室里每一个人的脸庞,最后根据大家的目光找到了老板吩咐的目标。
凌沫悠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好奇对方为什么找自己,而且这个人自己好像也有一些印象,她努力的挖掘自己的思想,终于想到是那天跟在瞿瑾睿身后一起谈论工作的人员之一。
“凌沫悠小姐,这是老板送给您的鲜花,还有卡片,请您收好,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没让里凌沫悠说上一句话,就离开了。
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又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本来上课都在玩手机的学生此刻都相互议论开了,比老师让大家自由讨论还热闹,“咳咳……”任课老师干咳几声,最后还是敲了敲桌子,才算让教室安静下来。
凌沫悠望着被她放在一旁的大束玫瑰还有卡片,细长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她搞不明白瞿瑾睿在做什么,是在向她道歉吗,因为上次的事?
还沉浸自己猜测中的她,再次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寻着声音看过去,又是一个抱着一束玫瑰的男人,将同样的一束玫瑰与卡片交到她的手里,同时还说了同样的话。
凌沫悠木呐而被动的接下了每个人送来的东西,最后使得她身边的座位堆的满满都是玫瑰花,卡片也被叠成了一打,放在一起。
瞿瑾睿到底要干什么?当又有一个人来送花,凌沫悠说什么也留住了那个人,分要问明白才行,而被她拦下来的人只是摇了摇头,提示让她看看卡片,然后就又离开了。
因为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很无聊,所以从一开始送来的卡片她就没打开看过,结果拿来一看,终于明白他锲而不舍让人送花的缘由了。
卡片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每束花代表一颗我请你原谅的心,你对我的怒气有多少,我请求的原谅就有多少,直到你原
谅我的那一刻,我会停止送花,如果你原谅我了,请向后转。
这算是他在给她说情话吧,凌沫悠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看到最后一句,慌忙转身,带着不可置信,那个喜欢惹她生气的男人正真真实实的站在她身后,低着头看着她笑着。
“你……”她有些说不出话来,除了干爹,再没一个男生为了让她解气而做这样疯狂的事情,更况这都是电视里的浪漫,有谁会真的搬到现实生活中来呢。
瞿瑾睿将她圈近怀里,伸手拿过被她放在一起的卡片,拣了最后送来得一张打开放到她面前,语气带着伤感:“你对我的怒气就这么多么?”
凌沫悠得心一震,看了上面的话:我从不知道给了你这么多不愉快的情绪,让你这样的发怒,是我的错。
那是他的道歉,是一个如此自大的男人对她低下的头。
她咬了咬唇,垂下了长长的睫毛“你别这样,我还在上课。”
“上课吗?可是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他好笑的问着她,目光独独落在她的姣颜上。
凌沫悠猛的抬头环顾四周,呀~她们是什么时间离开的,竟然真的只有他们两人了,可那些追慕他的女学生是怎样愿意心甘情愿不着声息离开的?
当她的思绪又开始天马行空时,她的下巴被他轻轻的转向他,他低头轻吻一下,口气带着百年一见的打趣与温柔:“又跑神了是不是?”
他的亲吻像是一种习惯,对她更是肆意,凌沫悠倒也没太多的介意,毕竟干爹教她这样的亲吻只能算是一种见面的礼仪,并没有任何情愫。
“还在生气么?”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抬着她的头,将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他含笑的眼睛带着一份真诚,凌沫悠感觉自己的脸庞都在燃烧,呼吸也不太顺畅,“你已经道歉了,我没必要还这么小气,只是我有一点想告诉你,请以后给你女朋友多一点解释的机会,否则你还会犯同样的错误,甚至会做出让你后悔莫及的事情。”她是好心提醒,误会如果越积越多,早晚会爆炸。
“当然,有了这次经验,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他开始耍起赖皮来,嬉笑的样子带着些不羁,脸庞上刚毅的线条也柔软了许多,平日里冰冷的眸子现在也是充满了阳光,她听着他轻而易举说出的暧昧话语,又是一度的难以喘息,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我不是说对我,而是你以后的女朋友。”她从他的怀中钻出来,拿起桌上的卡片,再看看到处的玫瑰,眉头蹙了起来:“你送这么多我可拿不了。”
“不是还有我吗?”瞿瑾睿一把将所有的花束都抱了起来,轻而易举的又从其中拿出一束交给她:“把它插在你宿舍。”
凌沫悠接了过来,瞧着他抱着像小山高的玫瑰,不禁笑了起来,这个一向喜欢一板一眼的男人如今被花淹没的景象怕是没人看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