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内枪声与哀嚎声交织着,警车的鸣笛声向这边靠近。
这些亡命之徒见他们的头都死了,一时没有了主意,拼了命的拦住三人欲与三人同归于尽。
“警察要来了,你们带着思语先走,我断后。”
“不行,要走也是你先走。”
“你怎么还这么啰嗦,你的身份还不适合和警察见面。”夜莺担心的看一下浑身血染的思语,“照顾好她。”刚才她看过思语的伤口不是再险要位置,只要尽快送到医院抢救就没有生命危险,这就是夜莺,在战场上永远冷静的不可思议的夜莺。
“安总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三人在枪林弹雨中艰难的移动着,夜莺冲出遮挡物,连开数枪,向这边扫来的子弹明显减少一些,“安天睿论腿脚功夫我的确不如你,可是枪法,我自认为没有几个人超过我。”右胳膊伤了,左手的枪法也很精准。
身上的疼痛暂时把药效压了下去,警车声音渐近,“走啊···”夜莺向还踟蹰在原地的两人吼道。
“安总,她失血太多,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安天睿瞥了眼脸色惨白的思语,“女人,要活着。”
夜莺暴漏自己掩护两人向车子靠近,夜莺身上鲜血不断滴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伤了多少处,浑身已经疼的麻木,没有知觉。
车子离开扬起满天尘土,安天睿透过反光镜看到笼罩在尘土里的模糊身影,心疼的开始痉挛,两次虽然都是他来救她,可是到最后都是她留下来掩护她离开,他知道自己已经慢慢走到她的心中,在这样危险的时刻她还替自己着想。
车子像风一般向最近的医院驶去,这是枪伤,事先安森给医院中的自己人打好招呼,做好准备。
“安总,慕小姐不会有事的。”z军区四个女子特种兵的事情以前她老早就听说过,今天看她的伸手与气魄,他自叹不如。
安天睿手攥紧方向盘,脑海中全是夜莺血战的画面。
夜莺像个嗜血女战士,所过之处,死伤一片,身上的伤痕又增加不少,她感觉身上的血液要流尽一般,腿脚开始无力,头也晕晕的,但脑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孩子们还在等着她。
一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烂尾楼不远处,十几个一身迷彩服的士兵,如猎豹般靠近烂尾楼,杀向里面。
听到白狼的呼喊声,“白狼我在这呢,再晚来一会就等着给我收尸了。”夜莺无力的倚在墙上,嘴唇苍白,但脸上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给老子全灭了,一个都不能让他跑了。”白狼跟他手底下的兵说完跟北极狼向夜莺所在的地方奔去。
白狼扶起夜莺,“请是首长的时候首长在开会,刚要出发就被首长给拦下了,老子解释了一通他才肯放人,老子心里到现在还窝着火呢。”
“没事,我不是还没死嘛。”夜莺反过来安慰白狼。
“身手还没有退步,不错。”
夜莺轻笑,枪法没有退步还得归功于思彤,她很喜欢枪,五花八门的仿真手枪,她没事就拿着比划一下。
还在这里苦苦挣扎的一群人不到一刻钟就被白狼他们全歼。
十几辆警车将和武警将烂尾楼围了起来,“你们来晚了,打扫下战场吧。”白狼向挡在他们面前的几人挑挑眉。
“慕小姐,我们接到报案,说您的身份是假的,您的随我们走一趟。”负责查夜莺案子的两人认出满身血污的女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狗屁,老子看你们谁敢。”北极狼挡在夜莺面前,白狼身后的人纷纷端起枪与警察对峙起来。
“北极狼,这是他们的职责。”夜莺拉了下北极狼让他不要那么激动。
“好了,都放下枪,你们局长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白狼拍了下他们的肩示意他们让开。
看这情形,夜莺应该是军方的人,警察给一群人让开道。
“白狼你们回去吧,那俩孩子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照顾他们是应该的,我说你不跟我们去医院啊。”
“思语还在医院,我得去看一下。”转向刚才挡在她面前的那两个警察,“麻烦你们一趟带我去医院。”
两个人点了下头。
“那个小娃子怎么了。”
想到思语帮她挡一枪的情形,夜莺眼眶微红,“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合格,还需要女儿的保护。”轻吸了下鼻子。
白狼扶着夜莺做进车中,“你身上伤也先处理一下。”白狼扶着夜莺的那一侧衣服上已经全是血迹。
“恩。”白狼目送着车子离开,一行人上了直升机。
车子上的夜莺想到书凡,心中不安,以书凡的脾气,找到爸妈之后肯定会马上来这里与她会和,难道是父母出事了吗。
夜莺借过警察的手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也没有人接,夜莺心中焦急,接近尾声的时候电话被人接起,里面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男音,告诉夜莺穆天翔夫妇不再,书凡和另外一个战友一起出去寻找了。
告诉自己没事的,夜莺头有些晕晕的身上的春药又开始作祟,打开窗秋风吹过,闭上眼睛想了下安天睿的号码,拨了过去,问下在哪个医院,知道思语还在抢救,夜莺心中难受,警车在医院门前停下,“你身上的是枪伤,独自进去会有麻烦。”
两个警察陪着夜莺进了医院。
当浑身是血的夜莺出现在医院时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夜莺冷着一张脸来到急救室,医安森守在急救室门前,夜莺看着急救室门前的红灯,头很沉,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身后远远走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瞥见安天睿脸色有些苍白,按着胳膊走了过来,一个护士急匆匆的拿着血袋进了急救室。
“先让医生给你处理下身上的伤,思语没事,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就是失血太多了。”
力气已经随着鲜血的流逝而一点点抽空,春药侵蚀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