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听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望向羞的满脸通红的芊芸道:“芸儿,听覃婆婆如此说,这位王公子不错,你看怎么样?”
婉儿翻了个白眼,赶紧唤道:“夫君……”
芊芸羞怯不已,轻踱到他身边,微笑地望着覃媒婆道:“覃婆婆,不用了。”说完芊手伸向他后背一拧,疼的阿真直裂歪嘴巴。
“姑娘如果不中意王公子,还有位唐公、李公子……”
话还没说完,芊芸赶紧接口道:“覃婆婆的好意芊芸心领了,只是芊芸已出嫁了。”她梳的妇人头,这位媒婆没看见吗?
“是呀,覃婆婆您看芸姐的发鬓。”婉儿微笑中提示道。
覃媒婆听后愣怔地往芊芸的鬓上看去,见到梳的发鬓果然是人妇的盘鬓,不由的老脸报赧道:“是老身失礼了,不知是何人竟能如此运气。”
“是婉儿的夫君。”婉君微笑地接口。
覃媒婆听后立即又愣了,傻眼凝望站在旁边的阿真咽了咽口水,转过脑袋朝婉君问道:“婉君你夫婿是做何营生呢?”瞧这排场和送出的礼品,必不是一般的人物,身家有可能比隔城的王员外还要富有。
“夫君是大……”
“覃婆婆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阿真打断婉儿的话,让这阿婆知道他是大司马怕是要吓死了。
婉君的话被她夫君打断,愣怔后点点头,是呀,如果她知道他是大司马必然惶恐不安。
“这……”覃媒婆听到这话,领悟地点点头,小声喃道:“也是,现在婉君已是贵妇人了,定然怕这些穷苦邻居去打扰的。”
婉儿听她这话,着急了,“覃婆婆帮助婉儿如此多,婉儿绝对不是这颗心。”
“是呀,覃婆婆,不告诉你,是怕吓到你。”阿真眼里闪显精光,好个滑溜老道的覃媒婆。
覃媒婆见到婉君的夫君脸上虽然微笑,可是眼光寒冷,喃喃微笑道:“原来如此,是老身多嘴了。”婉君的夫君太过精明,看来再也骗不到婉君了。
“哪里,哪里。”阿真咪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进她怀里。
“这是……”覃媒婆心里一喜,可故作惊恐模样。
“以前婉儿得您照顾,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这,老身已收下婉君的礼物了,如何能使得。”说道她假腥腥地把银票推回。
阿真微笑中作真诚道:“覃婆婆以前如此照顾婉儿,任何东西也无法表达我对婆婆的感激,这只是很小很小的心意,如若婆婆拒绝,那就伤我的心了。”
覃媒婆听他这番话,犹豫之中,缓缓道:“那……,那……老身便暂且收下了。”说完飞快地把那张银票塞进怀里。
“多谢婆婆。”阿真假装如释重负地道谢,对这种阿婆虽不易结交,但却也不要去得罪,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到的地方呢。此覃媒婆和西门庆、潘金莲里的王婆如出一辙呀。
覃媒婆见到此人竟如此知人情世理,不由的对他刚才捉弄她的所有负面形像视而不见,瞬间只对他喜爱无比。“不知婉君现居何处呢?”覃媒婆关心地向婉君问道。
“婉儿现在居住在皇都。”婉君毫无心机地回道。
覃媒婆点点头,有如此富有夫婿,居住在皇都也属当然,“不知夫家何姓?”
“我夫君姓林。”
婉儿说完,覃媒婆转过头望向阿真道:“原来是林公子。”
“覃婆婆勿多礼。”阿真由使自终保持着微笑。
就在大家说话时,门外的大将领着一名*的年青人进来道:“教练。”他戒备地望着旁边*的年青人。
“牛蛋,你怎么来了?”阿真还没开口询问,坐在椅子上的覃媒婆便好奇地问道。
“娘……”牛蛋如没有那张黑脸,肯定满脸通红。
阿真听到牛蛋这名字,顿时憋的满脸通红,过了好一会儿才好奇问道:“这位是……”
“这位便是老身的儿子,叫牛蛋。”
“原来是牛蛋兄弟。”阿真抱拳揖躬。
牛蛋见此人俊美不凡,报赧地摆动双手道:“公子勿须如此。”
“这位是便是婉君的夫婿,林公子。”覃媒婆向他儿子说道。
“原来是林公子。”牛蛋惶恐地向他弯了个九十度腰。挺起身子,小心蹩了蹩端坐在椅子上的婉君。
婉君见他来了,站起来邀请道:“牛蛋哥,快请坐。”
“不敢,不敢。”牛蛋紧张地摆动双手,现在的婉君是如此的高贵,他连看都不敢看,如何敢与她并坐。
阿真见状裂开大口,他就说嘛,大周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怎么会无视他婉儿呢。
牛蛋见他裂开口,似笑非笑的样子,羞的脑袋低垂,不敢开口说道。
覃媒婆见他这模样,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就他这副胆小样子,哪里能娶到媳妇呀。“牛蛋,你来找我什么事?”
“啊……”牛蛋听他娘这一问,才想起来这里要干什么,赶紧说道:“爹要我来唤您。”
“这个老头子。”覃媒婆暗碎后,不爽地继续问道:“他叫我什么事?”
牛蛋摇摇头,很老实回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来了。”覃媒婆当着众人斥责牛蛋,把牛蛋斥责的直低脑袋不敢吭声。
阿真见状,暗寸,这覃媒婆可真是厉害人物,看来全家她最大了。
“覃婆婆,或许真有急事,要不先去看看吧。”阿真故作好心拍了拍牛蛋的肩,安慰他。
覃媒婆没有理由再留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站起来道:“那老身告退了。”
“覃婆婆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打算待六天,到时再来聊天。”阿真比无真诚地说道。
“好好好。”覃媒婆见他如此客气,转过头朝婉君道:“婉君,有空也来婆婆家里与婆婆聊天。”
“好的,婆婆您慢走。”婉儿温温柔柔,把她送到门外。
直到这位覃婆婆走后,阿真和芊芸相望一眼,也就只有婉儿看不出来了,这些覃媒婆厉害的紧呀。
就在覃媒婆离去没多后,阵阵马蹄响彻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
众人狐疑中朝大批马队望过去,见骑马之人皆穿着官服,正在奇怪这群人来睢村干什么时。阿真反应极快地转身向那条河边走过去,吩咐道:“如果他们是来找我的,就告诉他们我进山了,没有几天几夜是回不来的。”这群人骑的如此之快,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芊芸和婉儿回过神来,他已走出老远了,咋舌他竟然反应如此之快,这群人没事来睢村定然是急事,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夫君怎么可以调头就走,两人齐喊:“夫君……”
阿真仿若未听见一般,越走越急。
骑在马背上狂奔的睢州府远远就见到大司马的身影了,见他竟然向远处走去。不由的着急的大喊:“大司马请留步……”
阿真听到这群人果然是找他来了,吓了一跳,大骂,肯定是老爷子找他,他现在可是在休假耶。想后提起步脚,速度加快的“逃”向前去。
“大司马留步,大司马留步呀。”睢州府见他跑了,心急如焚,狂提喉咙朝前呐喊。
芊芸和婉儿咋舌地见到她家夫君竟然用跑的,听到这州府喊的如此之急,吓了一大跳,必定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了。
“大小将,能武,快把他擒回来。”芊芸指着已跑出许远的阿真下命令道。
大小将和李能武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去追。
婉儿见他们还不动,焦急唤道:“快去把夫君追回来。”
三人听到两位夫人下命令了,前思后想,两位夫人肯定比教练大,一咬牙飞跃上前,提气朝远处的教练追去。
阿真跑的满头大汗,耳边扫过一阵风,立即刹住脚,见到大小将和李能武不知什么时候挡在前面了,挑了挑眉朝后面的望了一眼道:“怎么?要造反?”
大小将惶恐抱拳哭丧道:“教练,这……”
“少爷……”李能武也喃喃讲不出话来。
“好吧好吧,你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能听我夫人的话,我很高兴。”说道拍了拍他们的肩,叹了口气转身返回。
大小将和李能武皆呼出一口气,他们来拦截原本就顶着被他痛骂的打算,没想到他没骂他们,还夸奖他们,不由的心里喜欢无比。紧紧跟随着他向前走去。
“大……大司马……”睢州府马蹄未停便翻身下马,跪地拜道。
“停,我不听,你们回去吧。”阿真不让他说话,开口便赶人。
睢州府脸一垮,他们也不想来打扰大司马呀,可是皇命不可违啊。跪地的众人咽了咽口水,想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令婉儿心里大不忍道:“夫君,你就听听吧。”
“是呀,你看他们满头大汗,肯定是迫不及待,还是听听吧。”芊芸也加入劝说行列。
睢州府向两位夫人磕了个头,感激的无以言表。
阿真咪起眼,深叹一口气,大有康概就义模样道:“你站起来说吧。”
“谢大司马。”睢州府磕谢后,站起来抱拳道:“大司马,皇上的诏书。”说道从怀里掏出圣旨,恭恭敬敬地双手捧到他面前。
阿真见到圣旨脸黑了一半有余,哭丧着脸与他量商道:“不看行不行?”
睢州府弯着腰,额头的汗滴答掉落在地,弱弱回道:“这,下官不知,皇上命下官一定要亲自送到大司马手中。”
“他娘的。”阿真仰天长哮,躲是躲不过了,一把抓过圣旨摊开来看。
睢县城府见圣旨易手了,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大口气,终于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大司马了。
“下官告辞。”睢州府跪拜请辞。
阿真摊开圣旨后便向他们的摆了摆手,一副你们自便的模样。
一群人匆匆来,飞快的又匆匆离去。
“回来……”他看到一半,立即朝飞奔出老远的众人大吼。
“吁……”睢州府听到他的话,拉紧马绳转头奔回来。翻身下马磕拜问道:“大司马……”不知这位阎王爷叫他回来做什么。
阿真把圣旨看完后,恨不得把这一道圣旨撕成碎成,妈的,他的假期泡汤了。
“你马上派人到西水县给我备几匹快马,还要给我准备干粮。”他阴着脸下命道。
“是……”睢州府虽然不明所已,可见他表情,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不然大司马怎么会连夜赶路。他好想知道呀,可是他只是小官。
“去吧。”阿真叹了口气,赶走他。看来辽国选择是主战了,看来辽国还是有人才的,这样也好,更能顺理成章。
芊芸和婉儿听他对睢州府说西水县备快马和干粮,狐疑问道:“夫君,发生了什么事吗?”
“嗯,河间和真定被辽国攻打下了,看来我要立即提兵北上了。”阿真如实禀报。
婉儿听后担心不已,“那夫君要小心呀。”
“是呀。”芊芸也点点头,他们在这里亨受安宁,没想到边境战况竟如此惨烈。
“我的宝贝,太舍不得你了。”阿真抱了一下芊芸,然后紧拥着婉儿,拉离后大掌轻抚着她那颗圆滚滚的肚子承诺道:“婉儿临产时,夫君必定回来。”
“军事繁忙,夫君不要太过劳累,婉儿在家里没事。”婉儿善解人意地说道。
阿真点点头后,朝李能武道:“能武和我同去。”
“是……”李能武兴奋不已,终于可以和教练上战场了。
“给你半个时辰和衣柔去说说话。”阿真命令道。
衣柔的眼眶湿润润的,任李能武牵着她的走,朝前面的林子里走去。
大小将心痒难耐,抱拳求道:“教练,我们……”
“如有必要时,我会叫向少云带你们上边境,你们且先呆在山庄里。”他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摆手阻止他们说话。
“是……”两将默然领命。
“芊芸,婉儿,你们依然如行程一般,在这里渡假,时日到再返回。”阿真交待两将道:“我把两位夫人交给你们了,一定要保护好。”
“是……”
“大小将你过来。”
两将狐疑走到旁边,阿真小声命令道:“如果那个覃媒婆再叽叽喳喳地向婉儿钻山打洞的打听,你们就把她杀了。”
“是……”两将应诺。
“不要太明目张胆了,偷偷尾随,待无人之时杀了,然后找个荒凉地方埋了,要神不知鬼不觉知道吗?”
“是……”
“嗯。”他交待完后,转过身朝婉儿走近道:“宝贝,我会想你的。”
“夫君……”两人卟通一声撞进他怀里。
就在众人感觉离别的伤感时,李能武回来了,衣柔的小脸*着泪花。
“走……”他和李能武翻身上马。
“夫君保重。”三个女人各叫各的夫君。
“好好照顾自己。”两人转过头不舍中再叮嘱,挥起手中的马鞭,“驾”的一声,马匹如箭矢一般朝前飞奔而去。
清新美丽的早晨,随着他们的离去,变的好像不再那么美丽了,阳光的睢村因他们的离去,顿时蒙上了一层灰谐的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