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转过地图后,悠悠说道:“你在边境屡败辽兵,现在你到吐蕃兵来了,咱们应该要不把辽军放在眼里,向辽军示强,让白达旦部认为咱们轻视他们。在视强之中采取轻敌肓动之举,才能引诱白达旦城内的诸将。”
“没错,我们留十万人守卫军司,其余三十万人绕过白达旦部向北,似乎要直*道讣找辽国皇弟决战,但是不。我们留下十万人监视耶律洪猛,其余二十万改道右下,像是要直*临潢府。”
阿真这一席话讲的盈盈止不住点头,眼里闪现精光道:“没错,白达旦部诸将那时必定认为我们是轻举妄动,会追着我们不放。”
贝妮虽然不是很懂,可听他们对话,心里大惊,弱弱小声道:“如果是这样子,临潢府前面是辽国国都,后面又有白达旦部追兵,左上有忽达都十二万维土族残暴之士,右下有辽国两位元帅百万狼兵,很是危险。”
阿真摇头反驳道:“不,只要我们没有靠近临潢府。忽达都的兵马不会出,因为有十万兵马监视辽国皇弟,耶律洪猛损伤不得。而桑干的辽兵更不会出,因为有柳晚扬牵制着他们。”
“没错,我们是在白达旦部眼皮底下绕过,*到道讣,又*到临潢,如果我们对临潢发动攻击的话,辽国皇帝必定震怒,那紧守我军的白达旦部诸将就要倒霉了。”
贝妮听盈盈这一席话,虽然觉的有道理,可心有疑悸道:“虽然这样,可是我军行进辽国腹地,四周皆是辽国兵城,就算他们不动,我军也必定人心慌慌,弱软的将士如何能取胜?”
阿真和盈盈听她定期席话,皆哈哈大笑。
贝妮话刚落下,就见到两人哄然大笑,拧起柳眉疑问道:“郎君,妮儿说错了吗?”
“哈哈哈……”乐不可支的阿真摇摇头,朝贝妮唤道:“妮儿,有这么一句话,你大概没有听过。”
盈盈也是抿着笑,听他又要卖弄古人的文采了,猛翻了个白眼,摇摇脑袋,一副拿他办法罢样子。
“郎君是什么呢?”贝妮她号称过目不忘,不认为有什么她没听过的。
“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而后生。”
“咦。”贝妮咦了一声,歪着脖子狐疑问道:“这……,太异想天开了。”
盈盈听她这不相信的话,亲呢中紧拉着她的手,让她看向自己才讲解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将士身在死地无路可走,不须修明法令就能注意戒备。不须强求,就能完成任务。不须约束,就能同心协力。不待审令,就能遵守军纪。断其归路,就像登高撤去梯子一样。将士们人人都能勇往直前。”
她一讲完,阿真搂着贝妮的芊腰接道:“盈盈说的一点都没错,白达旦部诸将追上来后,我便派五万马兵去和监视辽皇弟前的十万军士汇合,切断白达旦部归路,前后把他们围在无险可守的草原之中。”
“没错,刚好那一块地方,无任何可守的险山,那时辽兵被围,必惊慌失措。我们以勇往直前之师,对惊慌失措之旅,此有不胜的道理。”
阿真和盈盈一人一句,把这个上房卸梯的兵法,演讲的是淋漓尽致,毫无破绽。
茫然的贝妮听他们讲完后,云雾顿散,深思后扬起酒窝赞叹不已,“郎君和盈盈是如何想出如此绝妙奇计的?”
她这一问,顿时把阿真和盈盈问结舌了,两人面面相觑后,还是不敢盗用古人的智慧,一五一十道:“这不是我们想出来的,而是孙子兵法里的计谋。”
贝妮从刚才就有听他们说过孙子兵法,得到证实后大吃一惊,急问:“你们都学过孙子兵法?”
阿真和盈盈早知道这个世界很早孙子兵法就失传了,连孙膑这个人都没有出现,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
“其实吴王在姑苏台被烧的孙子兵法,还有一册副本,此副本不知怎么回事竟流到我们家乡,所以我们都有看过。”阿真开口就是鬼话,讲的盈盈是大为不屑,可却也不去桶破他。
贝妮听他这一说,了明中点头道:“难怪郎君和盈盈能如此厉害。”
她理所当然的话,顿时令阿真跳脚了,“什么?没有孙子兵法我也很厉害好不好。”
“好啦,郎君最厉害了,行不行。”贝妮笑着抱住他的手臂,跺脚撒娇起来了。
盈盈见他们两人这翻模样,白眼一翻,挑开阿真不知何地垂掉在胸前的发丝道:“和贝妮去看看达尔巴吧。”想到以前他最爱捉弄达尔巴了,他见到他不知会不会啃了他。
“好吧,你在府内等我,我去去就来。”运命弄人,没想到达尔巴竟然成他老爹了。
贝妮听郎君说要去看阿爸,高兴万分中朝盈盈拜谢后,便拉着他往门口走去。
盈盈见她这模样,摇头喊道:“贝妮,我命人整理了一间厢房,别在外面过夜了。”
“知道了。”走远的贝妮莺黄的声音划向漫天闪烁的繁星。
昔日的一代名将,被深锁在豪宅里。
“他妈的,既然不杀老子,又不把老子放出去,到底是要干什么?”
当阿真踏入锁着达尔巴的府抵时,就听见他阵阵的咆哮,而堵在拱门前的则是无数脸上鬼画符的飞虎队成员。
达尔巴咆哮如雷的声音没有丝毫能震动眼前的这些飞虎队,这群人不吭声,脸无表情,堵着就是堵着,仿佛跟本就没看或听见他在咆哮一般。
“妈的,个个全是木头,没有是人的。”咆哮的气喘兮兮的达尔巴,发现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被堵在拱门内不停跳脚。
阿真和贝妮走近拱门后,达尔巴的跳脚声也越来越大,声音越发的洪亮。
“阿爸,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贝妮远远朝跳脚的老爹吼过去,只是和他那如雷的声音相比,小的太过可怜了。
达尔巴听到贝妮的声音,立顿住嘴,一愣后往围在他前面的人墙想要钻过去,“贝儿,你怎么又来了。”这句话问显的慈爱了许多。
走到拱门前的阿真,见飞虎队员个个如一根柱子一般,眼也不抬地朝他们命令道:“你们全都退下。”
飞虎成员全都是认识这位查格尔王的,突然之间见到他竟穿着大王装束,前后一想,立即整齐跪拜:“磕见大王。”
“行了,下去吧。”
“是。”
如木头的一群人瞬间退的一干二净,把空旷的花园留给他们。
达尔巴听这群木头人呼喊大王,疑狐眼神立即朝阿真射过去,见到眼前的大王竟然是当日糟蹋他的大周人,一时新仇加旧恨便朝他扑了过去,“是你,他妈的,今天我不杀了你就不叫达尔巴。”
阿真见他突然扑了过来,心里一惊,还没作出反应时,贝妮挡在他身前吼道:“阿爸,你碰我郎君试试看。”
猛地扑上向的达尔巴听他的宝贝女儿叫这大周人为郎君,狐疑中停止动作问道:“达达巴.贝妮,你说什么?”希望是他听错了。
“他是我郎君,不准你碰他。”贝妮一点也不惧怕眼前的猛兽,抱着她那呆若木鸡郎君的手臂,很骄傲诏告天下。
阿真见达尔巴脸色铁青,额头滑下颗冷汗,陪笑问好道:“嗨,老爹,大理一别,过的还好吧?”
达尔巴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了,无法相信中直指阿真问道:“贝儿,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不要怕,老实告诉阿爸。”他想起这个大周人碰当他的面说要奸污贝妮。
贝妮听他这一说,翻了个白眼道:“阿爸,你认为贝妮有这么好欺负吗?”
“对对对,我的亲亲小可爱一向都是欺负我,我发誓绝对没有欺负他。”阿真举天发指,先说先赢。
“你……”达尔巴气的失去理智了,黑着一张脸还不停冒烟,扑上前一手拽着阿真的衣襟,一手眼看就要把他的俊脸揍成大饼脸了,“我杀了你。”
阿真大惊,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时,贝妮紧挡在前面吼道:“阿爸,你如果敢动郎君,我就不叫你做阿爸了。”
此话一出,令失去理智的达尔巴停住空中的巨掌,颓丧中哀求道:“贝儿,你怎么会去选这个无耻之徒做郎君啊。”
“贝妮喜欢他,爱他。”
“你休了他,阿爸找个比他更好的给你。”
“我不要,我只要他一个。”贝妮无惧她老爹,搂着阿真的腰抬起水眼和达尔巴对峙不下。
阿真眼见这两父女闹翻了,摆摆手劝道:“都是一家人,不要这样子,进屋再谈。”
达尔巴听他这番话,气的跳脚吼道:“谁和你是一家人。”
贝妮听阿爸不承认郎君,朝他大吼道:“他就是我的郎君,怎样?”吼完后,还追加道:“还有他是咱们的大王,你怎么可以吼大王。”
“我呸……”达尔巴听女儿说他是大王,很不屑地朝地上唾了一口,鄙视道:“王上还没驾崩,他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靠公主生存的软骨头而已。”
他这番鄙视的话把阿真给惹毛了,虽然他很不爱炫,可是也不至于像他这么没出息吧。
想后他板起脸,不屑哼道:“达尔巴,要不是看在贝妮的份上,你以为你能像现在这么安逸?要不是贝妮,你一个阶下囚以为有资格与本王说上一句话吗?”
达尔巴听他这种渺视的口吻,大跳脚指着阿真鼻尖吼道:“我达尔巴一代名将,马背上立下的功勋数不胜数,凭你这种依靠裙摆当上的大王,也配与我叫嚣,我呸。”
“是呀,咱们英勇的达尔巴竟然被叛自己的国家,被叛自己的祖宗,大行不谋逆之事,为一自私利无顾将士们生死。弄栋兵败如丧家之犬,夹尾而逃,兰溪高林突遇年迈的右老将,吓的心惊胆裂,里当江边还得蒙女儿搭救才得逃一死,咱们这位一代名将,大理王真的是好多功勋啊。哈哈哈……”阿真把他的糗事一一点了出来后,仰天长笑,活生生把这位名将狠踩在脚底下蹂躏。
“你……”达尔巴见他活生生的把他的伤口撕天,一时心机耿塞,手抚胸口,臊的是满脸通红。
“阿爸。”贝妮见他紧捂胸口,惊呼中赶紧跨上前紧紧扶着他,转头朝阿真埋怨道:“郎君……”
“行了行了,老爹是我错了,你别用这么大的牛眼瞪我。”走上前的阿真抱歉中,接替贝妮搀扶老爹的双手。
达尔巴见他竟然用他那双脏手碰他,立即脚跳吼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阿真翻了个白眼,非但没把他的“脏手”拿开,反而搀的更紧道:“我说老爹你别闹了。”
“谁和你闹了,我不须要你扶,给我滚。”
贝妮听见他阿爸还这么嚣张,叹了口气朝阿真道:“郎君,扶阿爸进房里坐着再讲。”
达尔巴听女儿说要让这肮脏的人进他房里,气的鼻孔里喷出两条白烟大吼,“给我滚,听见没有,你给我滚的远远的。”
阿真双耳自动屏蔽了他的吼叫,挑起眉很轻很轻对他诱惑道:“老爹,如果你想继续呆在这里养蚊子,那我马上走。如果你想和曹宗他们上战场,那就给我闭嘴。”
果然他这番话,把对战斗极为狂热的达尔巴说的紧闭着嘴巴,不再吭声。
贝妮见他阿真终于不再吼声了,紧抿着嘴心里不停偷笑,给他郎君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阿真接收到贝妮的目光,嘴角一翘,很是得意。这位老爹的性格如牛一般,而且没有头脑,当日他造反时,就是因为老头子没让他上战场,让他呆在大理养蚊子,他才受达蒙挑拔的,这些个沙场征将们把战争看的如自己老命一般,就算不要妻小也不能没有仗打。
闭嘴的达尔巴一进厢房时,立即挣脱开,凑过脸急朝阿真问道:“你真的能让我再领兵作战?”
阿真听他迫切的话,猛翻白眼调侃道:“老爹,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都是大王了,给你几万兵马有什么难的?”
达尔巴被侃的面红耳赤,朝他下命令道:“那你快给我五万人马,我保证把上京夺了。”
阿真听他这命令的语气,挑起眉,上下打量他道:“老爹,你是在命令我吗?”
贝妮见两个男人如斗鸡一般,摇摇头叹息道:“阿爸,你谋逆,郎君不杀你,已是很照顾你了。一下子又要叫他给你兵马,外面的将士会怎么看郎君啊。”
“对呀。这么赏罚不分,要那些将军怎么领兵作战啊?”阿真附合贝妮的话。
达尔巴虽然是单细胞的,可是想想也对,行兵最忌赏罚不分,这样子将兵就不会卖命向前。
“第一个不服的肯定就是王蛮,他这个谁也不服的病是从娘胎带出来的。”达尔巴咬牙吐出这句话。
阿真听他裂裂骂骂愤怒的语气,傻眼了,没想单细胞的老爹骂人竟然也这么富有艺术。
“那你说怎么办,要我继续关在这里,你干脆杀了我。”达尔巴气呼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妈的,大家都在前线打的快活,就只有他如娘们一样被关在房里学拈针绣花,*,他还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