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干人谈话之时。一匹快马急骤的向刑场飞疾而至。
“报……”一名兵士蹬着一双腿,飞速穿过重重兵卫,见到台上的人卟通跪地急禀:“抓到一群渔民。”
“抓到一群渔民有何可报……”达尔巴暴怒。
“慢着。”锦采烨大手一拦,闯上前朝兵士唤道:“把渔民带来。”
“是。”急速来报的兵士立即飞速离去。
“大王理,撤下这大干人吧。”
“哼。”达尔巴气极,心不甘情不愿地挥着大手暴吼:“把李族、吕族收监,其余的放了。”
“是……”下面的群兵回应,飞速上前扣押住大干濒临死亡的人。
达尔巴话刚落,下面的哀嚎,痛泣声蓦然大骤:“谢大理王,谢大理王……”众多将领及家眷抖心痛泣。逃过一劫了,呜,差点就要被剁成肉泥喂鸡了。
罪犯退尽,搜寻的一小队兵士立即押着一群五花大绑的渔民奔进刑场。
莫名被捕押而来的弱小渔民。心惊胆裂,咕噜的眼里布满恐惧,瞧见前面阴沉威武的暴怒将军,立即卟通跪倒在达尔巴面前,磕头不停求饶。
很烦的达尔巴被这群该死的渔死吵的一个头两个大,暴躁的怒吼:“全给我住口。”
“是是是。”不停求饶的众渔民听见这阵吓死人的吼声,颤抖里紧嘴着嘴巴,吓瘫在地等待前面的大将军发话。
锦采烨见这群人吓成这样子,和善的走上前询问道:“你们是哪里人?”
“大……大周。”
“大周哪处人?”
“雷州。”
“琼州。”
渔民不一的回答。
听闻是大周人,锦采烨眯着眼说道:“你们在北部海湾捕鱼,可曾救过什么人?”
“不曾。”众人齐摇头。
一颗心紧提,深吸了一口气:“昨天与今天可有打捞过尸体?”问后,所有人紧屏着呼吸。
听闻这句问话,所有渔民相觑一番,整齐地摇头。
见他们摇头,锦采烨心一松,吁出一口气说道:“我们将军于昨日清晨掉进海里,但是却屡屡打捞不到,不知你们可否帮我们?”
所有渔民见这位老爷有礼亲切,吞咽着口水,小心说道:“昨日早晨海上风向偏东南,坠海的将军如会游水的话,该是被浪向雷州方向卷去。”讲到这里小心看了台上凶狠的诸老爷,趴在地上说道:“如不会游水,那必漂于海层中央,要明日才会浮上来。”
听闻此话,所有人立即齐向行尸走肉的李能武急瞪。
“少爷会游,会游。”眼泪已从眶里蹦了出来,谢天谢地。
锦采烨听闻会游,顿松了一口气。好奇向渔民疑问:“为何如此奇怪。”
渔民见前面这些人说那位坠海的将军会游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立即回道:“会游泳之人在无盐的清河里都会自动上浮,何况是在盐分十足的海中。”
锦采烨刻不容缓,立朝李越武询问:“少爷游技如何?”
心喜的李能武连连点头,哭嚷道:“少爷常说自己是海里的小蛟龙,而我也亲眼目睹过他不动就漂浮于湖面之上。”
他刚哭嚷完,渔民也跟着兴奋的点头说道:“这便是会游水之人肺里的浮气,纵然在不知觉里坠海,也不会惊慌,肺里浮气不乱,反而更沉着的提着身躯轻轻上浮。”
浑然不懂这些的诸人听闻渔民这番话,立即惊喜不已。
“漂到雷州去了?”锦采烨小心就证。
“昨日海上的风向确实是偏向东南。”
渔民老头回完,身边的小伙子便喃喃叨念,“爹,昨日清晨鱼头他们就是在靠近中海捕鱼。”
锦采烨听到这小声的叨语,立即追问:“这鱼头是谁?哪里人?”
“禀大爷,鱼头是我们村庄的人,他们昨日便是在中海央捕鱼。”讲到这里,那小伙子小心看了他一眼再说道:“昨日他们来中央海域捕鱼,返回后今日便睡到日上三竿。所以我们认为中央海域有大量的鱼,便相邀而来。”
“对对对,昨晚鱼头返回时,身上穿着过年的崭新贵气的衣服,所以我们便认为他们在海中央捕到大量的鱼,他们是卖了个好价钱。”老头补充说完。
锦采烨静聆着,脑里忽然闪过一丝东西,立即紧追着问:“鱼头的衣服样式如何,是什么颜色?”
“紫色的貂夹,奇怪银色的长蟒,长蟒下端绣着金色的野狗。”
听到野狗,锦采烨颤抖着手立即朝旁边的李能武唤道:“快去取件少爷的紫玉貂夹来。”
李能武哪里还轮得到他使唤,听到紫色的貂夹,人早向皇里奔去了。
在焦急的等候里,李能武手握着紫玉貂夹,满头大汗的急奔而至。翻下马匹后,颤抖着双手赶紧把手中的貂夹递给前面的渔民,急凑问道:“鱼头身上的是不是跟这件一模一样?”
接手貂夹,渔民仅一翻便连连点头,“对对对,一模一样。”手指着貂胸前的腾云天獒嚷道:“当时我还问鱼头这只狗是什么狗呢。”
吐蕃众人见这老头竟然把他们神圣的天獒唤着狗,一时间所有人的脸顿时拉的老长。
锦采烨听到是了,立即拉过达尔巴问道:“少爷现在人应该是在雷州,赶紧派快马进廷告知王后,说找寻到大王。大王无碍。然后再密书一封,把前因后事告知王后。”
知道大王踪迹,达尔巴怒火全消,疑惑反问:“为何要如此费事?”
“不能让百官得知大王出事,不然我吐蕃会惶恐,如让大周和辽国得知此事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大王必定也不愿王妃们伤心。所以这是最好的安排。”
“好,我立即派快马日夜兼程进廷。”
“少爷去向已得知,即刻发榜说找寻到大王。大王无碍,正返回王廷的路上。赶紧收队,安抚民心。”如此的大动,大周的水师大概早就提防了。
“好好好。”达尔巴连连点头,着急说道:“我与你们去雷州。”
“不行。”锦采烨摇头,“动静不能大。我与李能武两人去寻找就行。”
“这……”
达尔巴还在犹缘,锦采烨却非常坚定说服道:“北部海湾动静如此之大,大周的官员必定知晓,如果此时我们大队人马进入大周地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不说,如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寻找什么,那少爷便危险了。”
“好吧。”大周不比吐蕃,达尔巴也深知这层道理,立即点头说道:“你们千万要把大王找回来。”
“放心吧。”
坚定地承诺达尔巴,锦采烨立即拉过失神的李能武,朝前面的这群渔民和善说道:“能否载我们去那位鱼头之家问问看?”
“当然当然。”听说能回去了,他们谁比都高兴。
“谢诸位。”
“大爷请。”
“请。”
刻不容缓,锦采烨立即拉着李能武的手,跟着大群渔农向海边急奔而去。
碧海青天,天空与大海相映,蓝的让人心醉,也令人心碎。
立在船头上的锦采烨和李能武,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陆,一颗心是急的千穿百孔。
船一靠岸,渔民刻不容缓邀请道:“两位大爷,快随我来。”
“多谢。”紧急的两人着急地向不远处那一座残破的小渔村步去。
当老头领着锦采烨和李能武刚奔进村子时,从城里逛回来的那张大饼,脸眉开眼笑的在远处叫唤:“何老头,怎么样,打到鱼了吗?”
听到这声叫唤,领着两人的老头定住身子,朝眼处观眺去。
在他还没回应之时,锦采烨和李能武刷的一声立即从后背抽出刀剑,朝那位穿着少爷紫貂的的大饼脸咻射而上。
鱼头刚愉快的喊完,脸色立即大变,想转身逃身,身体立即被人提了起来。
随后便传来李能武的吼问:“我家少爷人呢?”
“你……你家少……少爷?”看着眼前这张如虎似狼的狠脸,鱼头吓的一颗心紧卡在喉咙上,哭丧回道:“我……我不认……认识你家少爷啊。”
“妈的。”李能武咬牙切齿大骂,大有一刀把此人宰了的架式,狠拽他身上的紫玉貂夹吼道:“不知道,你身上的这件貂夹哪来的?”
“这这……这……”才当一次土匪,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了。鱼头吓的浑身发抖,哪里还能说得出话。
急来的何叔,见到鱼头吓成这样子,而载来的那两人如此凶恶,心头也吓了一大跳,急跑上前劝道:“两位大爷,你们这是为何?”
“能武,先把他放下来。”锦采烨理智地唤道。
“哼……”怒火上心的李能武,把紧拽在手中的大饼脸扔在地上,一双怒眼死死凝着他。
“这位小哥,你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是一般人可以穿得起,市场上也无卖。”和善的蹲在这张大饼脸面前,安慰说道:“我们不为难你,但是你要把前因后事交待清楚。不然我师哥会杀人的。”
“我我……我……”做贼心虚的鱼头吓的已然无法说出话来,跌在地上一颗心不停打颤。
何叔见他这表情,便知道事情不简单,立即催促的催道:“鱼头你倒是说呀?”
“说。”锦采烨的脸一变,狠拽鱼头的衣襟,阴险问道:“你是不是谋财害命?”
“没有,没有。”听到谋财害命,鱼头眼泪从眼眶里蹦了出来,“他还活着,还活着。”
“呼……”紧提着心的锦采烨听到这句话,心头一松,立即再问:“我家少爷在哪里。”
“在……大……滩村。”
“大滩村?”喃语的锦采烨一把拽起他,“快带我们去。”
“是……”哽咽的鱼头泪流满面,吓的一颗心差点停了。踉跄着脚步引着大群人向相邻的村子奔走而去。
何老头见到两名凶神恶煞拽着鱼头向大滩村奔去,全身发毛地赶紧闯进鱼头他家,心急的呼喊:“陈老头,陈老头不好了。”
鱼头他爹正在煮着丰盛的晚膳,听到这声声的叫唤,心虚的盖上锅盖,飞奔出来询问:“何老头发生了什么事?”
一见到陈老头,何老头气急败坏的猛跺着脚,“你们昨天出海到底干了什么事。”
听到这话,陈老头心头一惊,心虚狡辩道:“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猛地跺脚的何老头紧拽着他嚷道:“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说没有。”
“什么?”心头一跳,陈老头赶紧问道:“何……何老头,到底怎么回事?”
气急败坏的何老头,把他们在李朝所经历过恐怖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最后急嚷道:“海面上的兵士足有几十万,而且个个凶神恶煞,你们拿了他什么东西,还不快交还给人家,不然到时连命也没有了。”想到在李朝的那段时间,直到现在他仍在抽寒,这个陈老头也太大胆了吧。
脸色苍白的陈老头,脸早吓白了,抖的如风中的残叶,全身冰冷地急转身回屋里,翻箱倒柜,把那三万两银票和那条金链子收进怀里。无头苍蝇地赶紧向大滩村慌乱的急奔而去。
抵达昨日扔人的草丛时,哪里还有人迹,四周荒凉苍然。
鱼头见到无人,眼泪立即刷刷刷不停直流,不知所措地哭嚷:“我明明把他扔在这里,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
见到无人,锦采烨心头一定。还好无人,如有人的话少爷肯定是死了。
“哼……”一声重哼,拽起跪倒在地哭泣的鱼头,“大滩村在哪里?”
“那……”吓的不停打冷颤的鱼头手指着他身后的远处。
“走。”拖着他,锦采烨和李能武立即朝大滩村飞速奔去。
这个小渔村不大,四处充斥着网渔。傍晚间袅袅的炊烟从一拱一拱的烟窗上腾升。
急走了近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抵达了这个不大的村庄。
一进村,锦采锦立即朝坐在屋外的一名老头奔去,有礼的抱拳询问道:“老大爷,昨天和今天可有官府来过你们村,有无发生命案之类的事情?”
悠哉坐在外面等晚膳的老大爷,看前眼前的这位有礼的年青人,摇头回道:“没有。”
锦采烨见他想也不想就说没有,非常慎重请道:“容老大爷再细想一番。”
“我们大滩村就这么大,如有官府来人,立即便知晓了。”
“呼……”松了一口气,锦采烨和李能武面面相觑,抱拳道谢再问:“老大爷,前天与今天你们村里可有过往陌生人?”
“今天没有,倒是昨晚有位和你一样有礼的公子来投宿过。”老大爷如实回道。
听昨夜有位公子来投宿,锦采烨和李能武顿时大喜。立即询问:“不知老大爷可否把这位公子的容貌与我们讲述一遍。”
不想讲述的老大爷看着前面的两人,开口询问:“林阿真你们认识吗?”
静聆的两人听到这个名字,立即陷入愣怔的大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