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费VIP小说初夏扑向九少,捧住他的脸就亲了上去,眼见他脸上的怒意更甚,小手迅速摸进他腋下,拔出他的枪就推开了他。
“不许动!”她猛地转过身,冲了过来,枪口对准马老,嘶声喝道:“不许动!你再打一下,我就开枪了!”
场内顿时鸦雀无声,连打人的马老都停下了动作,一抬头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的额头,不由的愣了下。下一瞬间,他的随身保镖哗的也掏出了枪对准了初夏,而站在九少身后的唐子不等九少下令,一挥手,他们的人立即掏出枪指向了马老的保镖,马老的保镖们又赶紧转移枪口对准了九少这边。
他话音一落,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初夏的后面就多了一个人,下一瞬间,她握枪的手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抓住了。
一直崇拜哥哥,因为他是一个正义的警察。曾经她也想像哥哥这样当一个警察,可后来哥哥跟她说,警察夫妻聚少离多容易出问题,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又克制不住的抖了起来,一阵阵冷意在身体里穿过。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持枪的这只,虎口处还有被枪后退力给撞到的痛觉,她就是用这只手杀了人吧……
“他……”初夏咬了咬唇,爸爸让她发过誓,对外绝对不说出他们俩的关系,但是,此时此刻,她不说,爸爸只有死路一条了。
马老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站直了身子,冷嗤的问初夏:“你会开枪吗?”
可现在,就是这双曾想为人民服务的手,竟然沾满了人类的鲜血。
“抱歉,大家受惊了!”九少抬头对着不远处的看客们致歉,但声音里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那些人,或沉着冷静,或惊恐不安,或默思不语,都看着这边噤声不语。
她手快的优势不仅在玩牌上表现出来了,再偷摸玩哥哥的配枪时也是游刃有余。初冬抓住她玩他的枪,不但没说她,反而教了她怎么拆卸枪支,怎么组装枪支,怎么开关保险栓,怎么给子弹上膛。
枪依然对着男人的头,举枪的人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行了,她快坚持不住了,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破了这场困局。
“这个老头不能留!”她拼命移开的手又被九少挪了回来,黑洞洞的枪口也再次对准了付流森:“杀了他!”
“你先放开我,好吗?我想看我爸怎么样了?”
苍老的声音里充满了怜惜:“小夏……”
“爸……对不起……我没有遵守诺言……让你失望了……”她声音哽咽的小声念叨,没想到付流森还是听到了,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刻的她,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抖了,赌博时满脸的惊惧也消失不见了。
初夏的手够快,而且非常的灵活,这也是付流森违背誓约教她玩牌的一个原因,他实在没有办法亲眼验证一个赌博天才就那样白白的浪费掉。
绷紧的神经一松懈,身上的力气瞬间消失,她一下就软了下来,身子往下滑落,九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摸上他的枪:”可以把它给我了吧。“
碰!
枪声响了,子弹出膛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她不由的后退了下,本就贴着男人的后背,与其贴的更紧密了。在她眼前,马老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汩汩往外流血的胸口,然后又抬头看向了他们这边,眼里充满了愤怒。
九少微微一转头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唐子立即去安排。很快的,医生就来了,面对室内处理血迹的忙碌人群,脸色都不变一下,就好像这种场景他天天能见到一般。果然,龙家连医生都很BT。
这还是她第一次把上了子弹的枪对准了一个人的脑袋,她怎么可能不怕?
她不等他回答,用力扭着自己的胳膊,让手里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我可以用我的命换另一个人的命吗?”
他就没教她一样,那就是开枪。
他给付流森仔细的检查了下,初步的结论是:眉骨断了,鼻梁骨歪了,肋骨断了二根,外加一堆皮外伤。初夏听说爸爸暂时没有生命以及致残的危险,吊着的一颗心有了小小的平复。
好累,身心都好累,好难受,她觉得自己好像病了,但她还得坚持下去,因为后天还有一场大仗要打。扶着洗漱池站了起来,把自己的脸洗了又洗,又把同样沾着血迹和白色脑浆的外衣脱了下来扔在一边,反正那是九少给买的战袍,她洗都懒得洗。
她还没来得及想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压着她的手指就带着她的手指往回一收——
九少微愣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懂了,包括她精湛赌术的来源,以及刚刚为什么哭着求他不要逼她赌。
所有人都被第一声枪响给震住了,唯有九少训练有素的手下没有愣住,在九少给了马老第二枪的时候,对准马老的保镖扣下扳机——
初夏像触电似得的,立即松开了手,枪掉在了九少的手里,而马老惨死的画面好像映在了她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她不敢去想其他的,深吸一口气,疲惫的身子再次挺了起来。
初夏闻言,立即转头看向身边的恶魔,阴霾的神色、透着寒光的眸……他是认真的,他真的要她在爸爸和哥哥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洗了一个澡,换回自己的衣服,这时再照镜子,清爽的马尾辫,白色T血衫,蓝色牛仔裤,怎么看都像一个清纯的学生,而不是双手染满鲜血的刽子手。
保险栓都没打开,还开枪?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初夏的手快速一挑,一移,不仅保险栓被打开了,子弹还上了膛,整套手法流畅的不亚于专业枪手。zVXC。
九少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一个女人,望着她含着泪水不肯落下的眸,试图解读出她的想法。
当她来到卫生间,看到镜中的自己时,差点没失声尖叫出来,怪不得她觉得脸上不舒服,原来布满了红色的血迹和白色的脑浆。
“你要干什么?”她惊恐万分扭着胳膊,要把枪挪开。她怎么可以拿着枪对准自己的爸爸!而马老当着她面倒下去的画面又闪现在眼前,她惊惧的发现,好像是她杀了那个男人!
“这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你哥哥和他,只能留一个,你选吧!”
话音一落,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移开了,男人也向一边移去,令人安心的热度就跟着消失不见了。初夏又觉得有些冷,上下牙想打颤,但她给忍住了,迅速来到付流森面前,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起来,急急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爸,你怎么样了?感觉哪里疼?”
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只能把稚嫩的肩膀扛着,勉强将受伤的男人放平。抬起头,初夏仰望着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的九少,征询的问道:“船上有医生吗?能不能让他帮忙看看我爸?”
她不知道马老是一个怎样的人,家里有什么人,还有他身边那些惨死的保镖,他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家里有没有值得他们用生命去呵护的人,他们死了,他们的亲戚好友是否会心痛……
“九少……”就算他现在看起来跟地狱中走出的恶魔一样,但她还是毫不畏惧的迎上了他的视线,眸光中透着决绝:“你很喜欢杀人是不是?”
红唇微启,有声无气的声音很低,低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是我爸爸。”
“但这种打架,很容易造成内出血,等明天船靠岸了,再带老先生去医院好好检查下吧。”
后背贴上了一个炽热结实的胸膛,给与了她无比的力量和安全感,娇躯很快就停住了颤抖。
初夏还处在轰隆隆的耳鸣中,九少的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太空,有些听不清,她就依然呆愣的站在那。可下一刻,还握在他手里的持枪之手被转移了方向,直到枪口对准了躺在地上抽搐着身子,抠鼻流血的付流森时,初夏才回过神。
“没事……皮外伤……”付流森才说了这么几个字,就咳嗽起来,初夏看着更担心了,毕竟爸爸年事已高,又被这么一顿毒打,哪里被打坏了都不好复原。
“马老,你刚才说什么?”仿若来自地狱一样阴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冲散了她脑海里的迷雾,初夏这才注意到自己扣着扳机的手指上还压了一个男人的手。
“九少……”
九少见时机到了,问了一句:“付流森是你什么人?”值得她如此拼命。
砰砰砰砰砰……
不打我她。唐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付流森,冷冷的说了一句:“留下这个男人。”
她趴在爸爸的床边,握着爸爸的手,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泪。如果她真的坐牢了,爸爸会怎样,她根本不敢往下想,唯有珍惜当下,分分秒秒都不能浪费。
这完全不是要阻止她开枪的动作,反而像是要教她开枪……
暴风眼中间的女人,娇柔的身躯抖的不行,特别是握着枪的手。她的脑海里完全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要救下爸爸,一定要救下爸爸……
原来,她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保全爸爸的命,甚至愿意牺牲自己,让哥哥和爸爸活下来。
她好像很单纯,但往往在他以为自己了解了她的时,她又会做出惊人之举,真的是一个处处让他感到意外的女人,为了朋友、亲人,可牺牲自己的一切,但又不是傻乎乎的去牺牲,会权衡利弊,该妥协的时候妥协,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马老刚开始被她娴熟利索的动作给吓了一条,还以为她是九少藏在身边的杀手,可见她抖成这样,又松了一口气。他甚至不要命的把头迎了上去,直接抵住了黑洞洞的枪口,大声喝道:“开枪啊!你开枪啊!”
剧烈的枪声响了半分钟,直到马老的人都倒下了才停止。房间内,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味缠绕在一起,刺鼻的难闻。
她……真的杀人了吗?从埃里克到要剁她手的彪形大汉到老马,她终究还是杀人了?
场面一下就陷入了混乱中,那些看客唯恐自己被台风尾扫到,纷纷后退。
“是!”唐子领命,开始清理战场,初夏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刚才那些看热闹的人都不见了。
初夏谢过医生,支不动九少就支他身边的人帮忙,把付流森抬到了她的房间。这夜,她准备寸步不离的照顾老爹,不过前提条件是,得先去卫生间解决一下。
胸口闷的像被一块大石给堵住了,连喘气这么自然的事忽然都变得困难,胃里也翻江倒海中,不到十秒钟,她就扒着马桶吐了起来。
初夏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马老死去的事。她现在算是杀人凶手了吧,会不会很快就被通缉?如果是的话,她希望自己在后天之后再被抓,因为,她还想看到哥哥怎么光明正大的走出高院,重新穿上英姿飒爽的警察制服。
“不要!”要是杀了爸爸,那她杀了人还有什么意义?而且,他还要逼她亲自杀,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我……操……”他怒骂着,准备掏出枪与九少同归于尽,然而,九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又是一声枪响,马老头开了花,鲜血夹着白色的脑浆,崩的到处都是,初夏也在呆愣中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喷在了她脸上。
“哼!”赌牌都能怕的直哭的女人,还开枪呢!马老冷冷的讽刺道:“真是什么样的男人养什么养的女人,废物!”
初夏从被子里抬起泪眼,惊喜的望着爸爸,“爸,你醒了啊!太好了……”
“你……你没让我失望,一直是我的骄傲。这些年我能有机会照顾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幸福,最对的一件事……”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和初夏见面的画面,那还是十多年前……请记住我们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