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丁汝昌的书房,给肖峻上了茶,肖峻对他的这间屋子不陌生,为什么,因为肖峻以前来过。看着丁汝昌这简陋的办公室,肖峻心中不免感叹,有限的军费不能用在刀刃上,真是可悲呀,可是那位太后,却是还在挤军费呢!自己给她花了一大笔银子,她还不得心痛坏了。
丁汝昌见肖峻在深思,就小心翼翼地问道:“肖大人,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不、不,没什么,这回这一仗,打的痛快,日寇来了四艘军舰,被我打沉两艘,俘获一艘,可惜的是让他们跑了一艘。”
“真的?”丁汝昌站起身来:“大人您不是在让我高兴吧?”
“唉,哪能呀,你我神交已久,虽说不熟,可还不至于去唬你吧。”
就把战斗经过又向丁汝昌说了一遍,丁汝昌也是和邓世昌一样,恨自己没有赶上这一仗,没有亲自打上一炮,可这终究是自己人胜了还是非常高兴的,马上让人给李鸿章发电报报捷,当听说肖峻自己搞出了潜水艇时,他就觉得非常奇怪,人家是陆军,可自己天天在和海军打交道,可怎么就想不到呢?莫不是自己真的老了吗?听邓世昌讲这位肖大人才到南方去了两个多月呀,可是福建的水军那可是全军覆没的呀,难道是他们搞的,不可能呀,自己还为他们下半旗致哀呢,自己着实为他们的失败痛心啊,可怎么就这两个月中国就出了潜水艇了呢?怪事,这个肖大人可是真有一套,人们都说他是福将,那是瞎说,只能是人家会打能打,自己和众将官,不服不行啊。听肖大人言讲,日寇的第一游击队算是完了,自己这边的力量足以和他们相抗衡的了,不由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肖峻看着丁汝昌脸上的变化,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问道:“丁军门,是否是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呀?”
“大人何以知道?”
“在下在看着你呀。不过我可不同意你的想法。”
“为什么?”
“想我大清,几百年来,受尽列强的欺侮,现在刚有一点好转,难道不应该继续前进,给日寇来个狠狠一击吗?”
“大人,不是在下不想,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想我堂堂大清水师,连晌银都发不出,更别提购置装备了。没有装备咱们是没法打赢日寇的呀。”
“这些我倒是都知道,可是如果有了新的装备,丁大人可否敢与日寇一战呢?”
“这个没问题,我丁汝昌戎马一生,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没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上面是不会给银子的。”
“上面不给,我给,我是决不会让日寇再佔我们一点便宜的。”
丁汝昌一听肖峻这话,急忙跪下说道:“如大人能救北洋水师和大清百姓于水火,不才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肖峻急忙扶起老将军,说道:“丁大人言重了,帮北洋水师的忙,是一定的了,但是这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不再受列强的欺侮,是为了让我们中国人能在世界上挺起胸来。”
一个亲兵进来伏在丁汝昌的耳边向他说了几句,丁汝昌和肖峻苦笑道:“原来想和大人在一起喝场酒的,可是……唉,这不,中堂大人来电,要我马上送您去天津,还指明让致远舰送。”
“那咱就走吧,就别耽搁了,他要让邓世昌送就不是坏事,可能是好事。”
“到时再说吧。”
“命令致远准备出发,把肖大人的那个刚缴获来的“吉野”也送去,咱们这儿修不了,要在大沽船厂修才行。”
“丁大人,把那些潜水艇留下吧,在这儿比在天津有用,关于弹药,我马上让福建给补充上来。番号不要用潜字头的,怕让日寇给知道了,我看就用神秘吧,不,用神一、神二、神三作代号,怎么样?你要注意,一定要保密。最好不要让那些不可靠的洋员知道,”
“好吧,肖大人,你是一番好心,但是,我留下九艘,您带一艘,也让李中堂看一眼,别让他挑了理。”
“好吧,咱们走。”
张海洋迎了上来,问他们怎么办,肖峻说道:
“扬威号和奋勇号留下,补充好给养,维修战舰。休息一下,早一点返回去,去帮高腾云打游击战,好好地总结一下这次海战的经验教训,从指挥、配合、士气、战术、武器装备等各方面都要总结,别忘记我和你们说的要经常开个诸葛亮会,让大家多出主意,人多火焰高嘛。”
张海洋一个劲地点头,依依不舍地送肖峻重新登上了致远舰。
丁汝昌自己大着胆子也给福建派出了一些基层官佐和优秀的士兵。肖峻一看也很高兴,这一批人补充过去,福建水师可就更加强大了。
扬威号、奋勇号和九艘潜水艇的全体官兵在甲板上列队向肖峻致敬,信号兵的旗语打出了:“恭送肖大人”,炮兵鸣放了礼炮。邓世昌一看福建的水兵如此尊敬肖峻,他知道这是肖峻和大家在海战中拼命拼出来的感情,命令甲板上的水兵一齐向两艘英雄的战舰敬礼。
致远和那只破舰“灭倭号”战舰出发了,目的地天津。肖峻和丁汝昌、邓世昌三人,就坐在前甲板上,一边喝茶一边聊着海战的情景,一路上倒也是很顺利,第二天早早地就到了天津,远远地就见李鸿章亲率北洋水师衙门的水兵们,早已经接在那里了,一下码头,李鸿章拱手迎了上来,肖峻也迎了上去,和李鸿章寒暄了几句,几人一起到了李鸿章的大堂上。
李鸿章高兴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连说道:“肖大人短短几天就造出了秘密武器,使得日寇在我海军面前大败一场,丢盔弃甲呀。”
肖峻接上了话茬:“美中不足的是让他们跑了一条舰,实在是可惜呀。”
“不论怎么说,这都是一场大胜,完胜。实在是鼓足了我海军将士的士气呀。这几天,几个带兵的管带一再要求出兵和日寇再干一场啊,看着你们建功立业,自己天天训练,可是看不到战场那真不是滋味。”
“听到到大人的一番话,我很是高兴,众将不怕死,还能有怕死的兵吗!”肖峻说道,他是知道的,清军对日的战斗中,不是武器差,也不是当兵的不行,主要问题是在上面,是政府不行、将领不行,在很多的战场上都是因为当官的先不行了,那还不是一败涂地呀。
李鸿章喝了口茶又道:“肖大人啊,您这次大功,太后和皇上又要对您大加封赏喽。我等支持洋务之人,可就又可扬眉吐气的了。”
肖峻笑到:“中堂大人,我还没向朝庭报捷呢。”
“唉,这可不行,怎么能不先向朝庭报捷呢。”
“大人有所不知,我这折子还没想好怎么写呢。”
“这有何难,实说就是了。”
“不,中堂大人,我想呀,这一仗日寇是不宣而战,师出无名,在说他们是不愿把这次海战泄露出去的,如此丢脸的事,是不能让自己国人以及世界各国知道的,您说是吧。”
“那大人的意思是……?”
“咱们也不宜宣扬,主要是咱们的那个小玩意,毛病还是太多,这次我的本意并不是要用它开战,只是来北洋水师请大家来挑毛病的,可是日寇非要打,结果就打上了,想不到它还真是立了大功。”
“就是你们舰后拖的那只小艇?”
“正是。”
“肖大人,要不这样,给朝*一秘折,这样就不会泄露出去了,可是这样一来,一场大胜国人不知,怎么鼓舞士气呀?”
“我也是难在这儿了。”
正在这时,李鸿章旁边站着的一个幕僚上前对李鸿章耳语了几句,李鸿章对他说道:“快去拿来。”
原来此事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了,当时海战现场距离青岛比较近,几个小时的海战,打的是非常激烈,周围那些青岛的渔船听到炮声,都往回跑,当时青岛有德国人的租界,德国人在青岛驻有陆军和海军,他们就派出了军舰,前去侦察,等赶到了海战的地方以后,战舰是没有了,可是那些在水中的死尸却还在,一看全是日本海军的士兵,有火烧死的、有炮弹炸的、还有是枪弹打死的,不知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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