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笙!”小苏太太大叫一声,想拦都没能拦住,就见苏楠笙跟只脱弓的箭似的,飞起一脚踹向陆赫笙的胸膛,直接将后者给踹翻在地上。
“阿笙!”简竹大叫一声冲上前去,要不是她在跟前给拦着,看那苏楠笙的架势,真是还要扑上来打的。
小苏太太从后面冲上来便用力推了苏楠笙一把,吼道:“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苏楠笙恶狠狠指着陆赫笙道:“我为民除害!我犯什么病啊?!”
陆赫笙也气得不轻,挣扎着站起来便要冲上前去。
娇生惯养的苏楠笙,哪里是能轻易容忍别人挑衅的人?
他见陆赫笙上来,反手便要打回去——小苏太太怕他再伤着人,赶忙用力扑进他怀里,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让他上前——也是说时迟那时快,苏楠笙反应不及,便生生挨了陆赫笙一拳。
苏楠笙后座的力量太大,小苏太太那抱又是虚的,她一下被他带了个踉跄,最后眼睁睁地看他摔坐在地上。
“卧槽!”苏楠笙用手指揩过自己唇角的血迹,抬头就向小苏太太望去。
小苏太太被吓得赶忙后退了一步,摆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楠笙便愈发的恼火,“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一个臭小三儿还值得你来同情!”
“说谁是小三儿?说谁是小三儿呢!”陆赫笙是彻底火了,平常温文的xing格,这时候也被苏楠笙好似直接从头顶泼了桶汽油似的。
苏楠笙愈发的蹬鼻子上脸,刚才陆赫笙那一下可算把他的牙都咬疼了。
陆赫笙在那激动,简竹便在他旁边又抱又拉的。
苏楠笙的痞气上来了,索xing也不同他挣了,双腿一撇,在地上悠哉悠哉地坐着了。
他的嘴角都是破的,可还是一扬头道:“嘿!小三儿,说你。”
“苏楠笙!”陆赫笙怒不可遏,指着他骂,“别以为我敬你父亲三分你就可以到这来开染坊了!我跟小竹子之间清清白白,就算她过去曾经同顾容昊有什么,可是他们离婚了!离婚了!”
苏楠笙轻嗤一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把别人的房子都挖塌了,我呸!臭小三儿,挖墙脚!”
……
简竹扶着满脸挂彩的陆赫笙回公寓时,一打开门,就见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道:“妈妈!呃……爸爸被人打了……”
陆赫笙莫名其妙挨了揍,这会儿正心里不爽,再听见小兔子说的话更是尴尬,差点一扭头就想走了。
简竹哭笑不得,赶忙在门口将他抓住,“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俩小孩起争执?好笑不好笑啊?”
陆赫笙气不打一出来,“那能是俩小孩干得出来的事吗?苏楠笙都多大了?”
他见简竹不说话,才强忍下气道:“小竹子,对不起,让你难堪了。”
简竹扶他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坐下,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我会倒!”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已经向厨房奔去了。
“小竹子!”陆赫笙趁机抓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这半年以来,你一直讨厌我。”
“不!阿笙,我从来没有真的讨厌过你,我只是……不再认识你了。”
陆赫笙东倒西歪地从沙发上撑起来道:“我知道,你恨我在申城做了那样多的事情,恨我那样对羡羡的妈妈,可是当时的情况,比起顾容昊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又有什么不同吗?”
一提起顾容昊简竹还是呼吸不畅。
她转了个身,没说话。
陆赫笙赶忙从身后用力将她抱住,他说:“是!我跟他,顾容昊,我们都背负着自己家族的兴衰和自己这辈子都甩不掉的责任!在面对困难和绝境时,我也并不否认自己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可是,小竹子,你扪心自问,就算我伤害了别人,可我有伤害你跟小兔子吗?”
简竹用力回身,“不!阿笙,逻辑不是你这样的!你就不能不伤害别人?”
“可是他们要伤害你啊!”陆赫笙痛色难当,好像回到那时那景,有人开车撞他,而简竹横横地把车开过来救他,最终导致自己受伤的事情。
陆赫笙睁开猩红的眼睛,“你觉得我自私,可我从头到尾,就算过得再是艰难,也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们。”
简竹:“……”
“可是顾容昊呢?他从一出生就是顾家的下一任家主了,不论是他成长的环境还是从小所受的教育,都让他想说或是想做的事情变得太过容易,所以他才不能轻易忍受背叛,所以,他才会习惯完全不顾任何人的感受,直接帮你做决定。”
“不!阿笙,今天太晚了,你早点回去吧!”简竹已经不想再听。
“小竹子!”陆赫笙正面将她抓进怀抱里,声音哽咽,“不能要我吗?你要我吧!我会比顾容昊更疼也更懂你,我们带着小兔子一起离开海城,回m国,或是巴黎吧!”
……
“通润实业”的资金被套牢。
温礼衡站在“焦阳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看着刚刚装修好的一切,还不不及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便有消息来报,“通润”正开展的几个项目工程因为资金紧张被叫停了。
温礼衡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通润”,却在回程的途中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上午颜小姐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温礼衡整个人一凛,怒喝管家道:“你就让她走?!我养你做什么,还不如养一条狗!”
管家挨了骂便不敢再吭声,温礼衡估摸着这会儿,颜小朵能去的地方不多,如无意外,应是去找颜豫北了。
他一想起那跟自己更不对付的颜豫北,他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礼衡头痛地揉着眼角,到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助理回头道:“温总,现在我们先去哪?”
“去颜家……”话才说到一半,温礼衡猛的一顿。
对了,颜豫北是顾容昊的朋友,颜小朵这半年来虽然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可她的心始终是向着颜豫北的,一定是向着颜豫北的,她既这个时候回去,肯定正预谋一场想要害他的阴谋。
温礼衡深吸了口气,闭目养神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安抚住自己狂乱不已的心跳。
再睁开眼,他看着自己的助理道:“回‘通润’。”
助理点了下头,转身从倒后镜里去看身后的男人,只觉得他面色凝重,好像即将发生什么大事情。
……
“通润实业”易主。
短短数日,顾容昊卷土归来,借着几家大财团的势力,从市面上不断收购了一些散股。
“通润”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的当天,数日未见的顾容昊突然王者来袭,带着何助理跟kitty,面不改色地往会议室里走。
温礼衡坐在上位里面无表情,直到顾容昊迫近,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早该猜到是你。”
“是我。”顾容昊不置可否,“当初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对我,今天我便也以同样的方法来对你。温总,你跟我都是聪明人,你懂得拉拢京城的势力,通过与那些持有‘焦阳集团’股份的公司换股,来为自己争取同股同权,但你却忘记了,你在进行换股的时候,也同样稀释了自己的股份,不是吗?”
何助理上前补充道:“本来没有‘焦阳’流动资金的支持,我们想要收购市面上的那些散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这时候多要谢谢温总,谢谢您,买下了我们顾总手上所有的股份,从而为我们不断收购拥有‘通润’股份的公司提供了资金,所以今天,我们能够出现在这里,都要多谢您的支持。”
温礼衡的脸色彻底大变。
这半年来,顾容昊先是破产,然后失踪,顾家各人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时间跟精力,都花在了不断巩固自己在“焦阳”的地位这件事上。
他不断运用自己的流动资金,既收购了顾容昊手中所有的股份,也不断将外面的一些散股抓在手上。
他总以为,控制了“焦阳”这一切便可以到此为止。
顾温两家斗了这许多年的恩恩怨怨,只有看见他顾容昊离婚,看见简竹远走他乡,看见顾家破产以及分崩离析才能得到满足。
因为礼乔,他们所有人死了都不足为过,所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他们赶尽杀绝,却忘记了自己的后方——顾容昊弃车保帅,置诸死地而后生!
顾容昊跟他以及全天下都玩了一个障眼法!
顾容昊先将自己逼进死路,再突然反攻,通过控制“通润”来完成对“焦阳”的收回工作!
……
仿佛一夜之间边城又发生了一场大的变故。
温家拿下“焦阳”不到半年,所有人都以为顾家彻底玩完了,顾容昊却又强势回归,直接将脚伸进了温家的阵营。
温家遇袭的当天晚上,京城的几名要员悄然来访,对于顾容昊猛地成为“通润”股东,便染指“通润”董事会的事情震惊不已。
温宅是夜灯火通明,所有温姓诸人来来走走,不断要温礼衡拿出应对顾容昊的办法。
……
ps:鱼正继续码字,码完就上更,筒子们睡吧,不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