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信道:“我就头疼这户籍,按照大人要求,任何不识千字人不得落户后,虽然有所减少每月增加。但似乎大家都将阳平想成天堂了,黑户比比皆是。”
“废话,这几千亩的荒地要开,这是多大的工作机会。还要盖房,没有几年是弄不下来,而阳平这边工钱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倍,孩也能找机会上学堂,自然是全家跑来了。”欧阳道:“不过放心,目前秦凤路也需要大量工人,而杭州、扬州、洪州三角建设也需要大量工人,各地也学着展商业。再过半年一载,这情况就能大大改善。”
一直没说话的宗泽道:“老朽就是佩服欧大人这气度。为他家好而叫好。”
“宗大人,真只有阳平一家富了,不出五年,这地方肯定受不了。”谁都跑来,一个县人口过东京,那是多恐怖的事。欧阳道:“其实除了这千亩地,阳平已经接近饱和状态,无能力再接纳多余人口。人口如果再增加,没有任何益处。这年节后我要离开一两个月回家省亲,这边还要麻烦大家还有宗大人。”
宗泽客气拱手道:“自当竭尽全力。”
……
欧阳虽然经常不在阳平,但是阳平已经如同上了轨道公司一般运作。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外加甘信一文,展铭一武监督,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事。要么说穿越后实在没本事就是当老大,老大不一定要有本事,关键是小弟有能力就行。
临走之前,欧阳去了军厂。军厂研究重点在重炮和炮弹,而这两样产品对铁铸工艺要求非常高。目前军厂能生产射程达到一千五百米的实心弹和过一千米的燃烧和初级开花弹。但是成本太高,一台六百米的重炮造价不过几十贯钱,而千五米如果要射开花弹,基本造价每门在三百贯以上。即使这样炮身的质量也不够好,使用几次后就得冷却,否则一样会炸膛。一台不太实用卖价要达到千贯的炮,即使是大宋估计也没兴趣采购。
而欧阳的枪得到了突破,弹生产了出来,射程百米,填装一次弹药花费约1秒。虽然有了雏形,但没有多少战场实用性。而且有效杀伤低。欧阳对枪械比较了解,指导一些现代枪支的构思,具体怎么弄让师傅们自己想。南宋时候就出现了突火枪,射程达到了两百三十米。由于实用性非常低,所以后被朝廷放弃。欧阳投入巨资,而且有现代枪械理念,只要铸造工艺跟上,解决好一些关键问题,枪械迟早是要成形的。
研究所在和生产所在是两个世界。而研究地除了展铭、欧阳和几名老师傅和几名徒弟之外,包括甘信也不能出入。研究地不是展铭负责,赵玉在看见火器好处的同时,派出五名内卫掌管研究地的安保。里面的卫兵全是从大内抽出来的禁军。一方面是保护这地方,另外一方面也有一点监视之用。兵者,凶也虽然赵玉让欧阳放手研究,但对这么危险的地方不敢完全信任。要知道这里面一张图纸就可能让金或辽成为军事强国。
研究地分火器和铁器两块,宋铁出产量当时世界产量的八成,但是制造工艺却没有跟上,也没有人对这方面进行研究。虽然也有提炼钢,但是那产量成本之高,让人恐怖。要不然欧阳重炮的成本也不会会达到三百贯之巨。这东西就不能如甩手炮那般批量生产,百炼成钢,一门重炮不仅成本高,而且需要的人工和花费的时间都是欧阳远远无法接受的。身为一个穿越人,欧阳很惭愧,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了解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另外研究铁器一方面自然是为军厂服务,另外一方面一旦有所突破,将成为一件非常紧俏的商品,欧阳对这点没想藏私。
元宵节后,欧阳、欧平、梁红玉还有两名丫鬟一起上路。梁红玉本来是想和欧阳一样骑马,后来感觉不太妥当,就雇了阳平物流的马车,一辆她乘,一辆两名丫鬟上路。除了他们,还有八名衙役跟随,这是赵玉的意思,说如果欧阳再单独出行的话,她就派内卫来保护,欧阳想想也对,驻金记者收到有风声说,金人还是想对欧阳下手的。而这风声,则是薛柄打探而知,情报可信度相当高。
欧平看这路人少,山路又崎岖,和一名衙役闲聊,衙役介绍道:“前些年,东南这带匪患甚重。自从皇登基之后,东南大治。对匪皆取笼络之政。有名的无名的纷纷被招安,有的留军中,有的回去务农。而今这道路甚为太平。”
“这匪多是难民所成,但是部分捞到好处后,不会甘心放弃抢掠。”欧阳道:“年前不是两州联合剿了一伙盘踞多年,一百多人的匪众吗?”
几人正聊着,突然路边草丛窜出十来人,当头一个身高七尺二寸,一脸胡须渣,肩扛一口大刀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哈哈”欧阳忍不住哈哈一笑道:“这台词,真滥。喂我说你们就十二个人,我这边有十个男人,为什么劫我们的道?”
一匪对领头道:“大哥,他不怕我们。”
“废话,当然不怕。我们有八口刀,你们就一口。”欧平也乐了,这群匪众有的还拿木棍,有几个甚至是空手。看来干哪行都得有眼力,对象看清楚很重要。
“大哥,看来这伙人不好惹。跑吧”
“跑?”欧阳摇头:“跟我去庐州吧,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你是谁?”领头刀一指喝问。
“阳平小小知县,欧阳”
领头大惊喊道:“扯呼”一干匪徒立刻逃窜。
欧阳挥手:“抓,能不杀就不杀。”
“是”八衙役两马留下,其余六马四面追去。这些压抑都算是展铭的徒弟,对付那些连武器都没的人,拿下不过小意思。
只不过欧阳很纳闷问欧平:“什么时候劫道的怕知县了?”
一衙役笑道:“大人不知道吧,年前小的听了一段,说是大人手持一百单八斤的方天画戟带一百精锐骑卫,在万军之中直取铁鹞主将嵬名守全,嵬名守全大惊之下急忙夺路而逃。于是就成了欧阳打破铁鹞”
“哈哈”欧阳笑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看三国评书说,关云长斩文丑。难道那么多兵丁都是吃素的。一匹马再,也足够对方出两轮飞箭的。”
“姑且听之,他们姑且信之。”衙役笑道:“总不能说大人钱砸死了铁鹞吧?大家不爱听。再说大人还算好的,你听韩将军和刘将军,那就是天神下凡。”
说话间,十几名匪众被衙役们驱赶到了道路中间,看得出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领头的双手抓刀,紧张的看着面前一切。欧阳问道:“你当劫匪多久了。”
“第二次。”这些人身份出乎欧阳意料之外,原本以为就是没了土地的难民,但没想到是一群混混。他们平时没事就聚集在镇里赌钱,敲诈勒索,耍泼弄奸。而后庐州的经济开始展,官府应阳平商业协会要求,加强了多这些破坏经商的人打击。去年有两个因为勒索不成,调戏商人的娘,摸了几把胸脯,结果商人娘上吊。这两人被官府抓了刑。阳平商业协会听商人哭诉大怒,出钱打通官府,将两人斩。对常和那两人一起耍的这些人进行赶尽杀绝。再加本地商人的私人家丁联合一起对这些游手好闲的人进行殴打驱赶,后被逼无奈,这些人要么逃去外州,要么就上山。
在现代只有混混逼的商人活不下去,而在古代却是反了个。欧阳听完哭笑不得。在法制健全的年代好人不受保护,在目无王法的时代却是坏人遭殃,这案例一定让研究法律的很无奈吧。欧阳觉着有必要暂时停止自己目前做的百姓基本权利的上表。本来他是想对百姓几个基本权利进行说明,而作用则是用温和态度制止暴民的出现,缓解阶级矛盾。这些混混如此嚣张,就因为律法惩戒太弱。
欧阳当警察人知道,一个混混能影响一条街周边居民的安全指数。为打击黑社会犯罪分,特区特别出台相关法令,任何人只要敢说自己是黑社会成员,或者言语让公民误会其是黑社会成员,无论其话语真实与否,可以判处高两年监禁。一旦有肢体冲突,造成轻微伤害,将判高五年监禁。如有恐吓、威吓、勒索,可以达到十年。这法令是近年出台,对黑社会进行大面积铺杀。而看中国大6就比较搞笑,去年年底福建省某县级市,几十名混混非常嚣张到当地繁华的街道,对每个商家进行了收保护费行动。现场持续时间很久,事后一干商人包围公安局要警察无出警要个说法。但过去四个月,后人没抓,案没破,不了了之。以至当地中小学生以自己黑社会为荣,以敲诈同学为本事,以认识参与收保护费的混混为骄傲。如段奕宏说的,当善遇见恶的时候,总是善先受伤,要做就做一个善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