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千轻看见了前方,因为笑笑铃根本就没有响起!
反而月诡异的看向了赫连夜华,或许因为赫连夜壶发现了笑笑铃的秘密,或许因为赫连夜华身上气质的出众,让月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赫连夜华一袭黑衣,腰间的轩辕剑彰显了他赫连家族天佑皇帝的身份,他一个民间帝王,站在司幽王者和曾经叱诧九州的人物云染的身边,却并没有被比下去,反而在此刻透出一股熟悉的,霸道的气息。
这种霸道的气息让人感觉到十分的恐怖,所以月犹豫了。
只是她的眉头稍稍有些蹙起,便顿时舒展开来,她觉得她想多了。
银华君前些日子骗她此时肯定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因为所有人都在到处追杀银华君,而月得到的消息,银华君继续去做缩头乌龟躲起来了。
就好似十几年前似的,他消失了。
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的继续出现在了千轻的面前,因为她确定千轻与银华君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月动手了。
一道紫光在空中划过,直逼千轻面门。
赫连夜华想要动,可千轻握住了他的手腕,身形徒然在半空开始翻转,凭借着石像中独特的姿势强行扭转自己的身体,轻飘飘躲过了月的这一个攻击!
然而紫色锦认主,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绕过千轻的身体从她身后徒然弯曲了身体,继续扭转过来,再次直逼她的腹部。
千轻面色仍旧没变,双腿上扬,直接踢在紫色锦上,躲开了腹部这最直接最具有伤害力的一击,可还未消停,紫色锦再次卷土重来,直接缠绕上她的脚踝,月手中一个用力,就要将她拉过去!
这一下,司幽冥与赫连夜华都是大惊,欲要出手之际只听千轻一阵暴喝,强行将自己腿部缩小,从紫色锦中脱离开来!
因为当年在皇宫中受到的身体上的折磨,因为全身烧焦而重塑肌骨,所以千轻的身体宛如出生的婴儿般柔软,生生被她练成了失传已久无人练成的缩骨功。
月眼睛一眯,没想到几个招式上的动作竟然落了下风,这才想到了听说公孙傲输在她招式下的传说,不由得开始重新打量千轻。
此时这个女人,完全没有了第一次看见她时虽然决然却没有实力的蛮劲,现在的千轻身上充斥着一股力量与柔韧,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与自信。
这样的女人,完美吸引人的让她想要将对方生生撕裂!
所以月不再手软,直接一击最重的招式发了出去!
紫色锦变成直挺挺的长棍子,充斥着月七品武者所有的武气,饶是对方四个人谁也不敢轻易硬接!
而这一次的速度之快,比她从云染怀中抢夺千晶骨灰的速度更快,更直,更硬!
千轻躲不开,亦逃不开!
赫连夜华的手动了,从千轻与月打架开始,他便一直拉扯着她的手。
此时这一招谁也避不开,千轻感受到他的动作便知道……赫连夜华的身份要暴露了。
赫连夜华只是简简单单的往千轻面前一站。
月直冲冲冲过来的紫色锦便顿时一僵。
赫连夜华冷漠的眉眼扫过月,只让她的面部表情变得更加的僵硬和不可置信。
赫连夜华再次往前迈了一步。
于是月便继续后退了一步,紫色锦噌的一下子收回。
赫连夜华仍旧没有松开千轻的手,只是再次往前迈了一步,月顿时蹭蹭蹭后退了三步!
赫连夜华没有释放出任何的武气,他只是眼神阴狠的看着月,仿若只要他愿意,对方在他眼中便是一个死尸。
月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甚至刚刚还嚣张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你……竟然是……”月连着话都说的不通顺了。
“十几年前我就该杀了你。”赫连夜华依旧冷漠的开口,轻轻抚摸着千轻的手背示意让她不要担心。
月终于平静了自己的心情,所以她终于能够咽了一口口水,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的毒……没解。”
“是没解。”赫连夜华依旧冷漠无比,帅气无比,这一刻的赫连夜华身上的黑色衣袍没动,身后及膝的墨发也没动,整个人平静冷酷的好似与身后天空融合在了一起,充斥在自然之中,赫连夜华依旧好似并没有在认真的看着月,只是淡淡陈述着一个事实,“你相不相信我能够在你杀死我之前将你杀死。”
这一句话有些拗口,可是在场的几个人都听懂了。
于是月再次后退了一步。
她的双拳紧紧握在了一起,瞥了千轻一眼,“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
“不错。”赫连夜华伸出了手臂将千轻拥进了怀中,低头看着千轻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下月的表情,“她是我的女人。”
一句话,宣誓了千轻的所属,却也再一次向月提出了浓重的警告之情。
月点了点头,丝毫也没有犹豫,“我懂了。”
她再次后退了几步,仿若极度害怕赫连夜华,“当年我们那么对您也是因为上头的命令,具体原因想必您也清楚。”
月说话十分的恭敬,低着头看着腰间的盒子,“我这次来只想拿走圣书。”
“那东西……还要吗?”蓦地,赫连夜华开口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话语问的十分的轻松,仿若只是在问路边有朵花你要不要,让千轻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千轻苦笑着摇了摇头,千晶的骨灰……怎么就成了圣书了?
眼见千轻摇了摇头,月噌的一下子将紫色锦收在自己的衣袖中,转身立马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急速奔去!
“圣书留下!”蓦地一道清脆声音响起,接着一道花影子被一个老仆人背在身上,从石洞上方的山上直接落下!
他们落下的地方敲好是月逃走的地方,月眼看着他们挡在了前方,顿时双脚用力缓解自己离开的速度,蹭蹭蹭的在地上噌出了一道长长的印记,却最终还是停在了来人的面前。
月眯了眯眼睛,紧紧握住腰间的方盒,警惕看着前方。
一个身穿碎花锦袍的男子成八爪装抱着一个年老的已经说不出年纪来的老者,老者站在她的前面,脚下深深陷了下去。
而碎花男子那健康阳光的脸上顿时呈现出来一个微笑,强力扭转着头一百八十度,对着月摆了摆手,“你好,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的确是抱歉抱歉,可你跑的太快了,我再不出现你就要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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