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卖!”程苡安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声音说道。
她在他怀中不停的挣扎:“你放开我!”
南景衡却反而扣紧了她的腰,嘲讽道:“你宁愿去干在那么多男人中间游走卖笑的事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干这活总有掉坑里的一天?总有男人不吃你那套,要是对你硬来,你能怎么办?”
“我会小心,而且还有酒吧里的同事帮我。”程苡安立即说道,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就不需要你担心了。钤”
“呵!”南景衡突然甩开她的手腕,力道太大,程苡安都禁不住退后了两步。
“既然你自己乐意犯贱,那我也管不了你。”
程苡安猛的颤了一下,脸色苍白的看着南景衡。
虽然她说过,不需要他管。
可,也不希望他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灯光下,程苡安的脸色苍白的如同病了似的,眼下的青色还那么浓,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带着病态。
此时满眼受伤的看着南景衡,南景衡手下意识的伸了伸。
他气急了,便说错话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程苡安时,为什么总是这么失态。
平时不会这样的,不论对谁,哪怕是最不待见的人,都不会这么口不择言,失了城府与风度。
可想到程苡安那油盐不进,好赖不分的态度,他就说不出道歉的话。
统共也就见过两面,每次都是他道歉。
对一个人拉下了两次脸面,这对他已经是极难得的。
在一,在二,不再三!
可程苡安这受伤的样子,又刺得他心里难受。
他是个男人,让一让她,就让一让吧。
刚要开口跟她道歉,程苡安便退后了两步,冷淡的淡笑两声:“那就不劳您费心,以后都当不认识我,免得污了您的眼。”
说完,程苡安转身便往外走。
南景衡脸一沉,大步上前就把她拽了回来:“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儿!”
“你管不着!”程苡安气红了眼,“我就是个贱人,在这儿都脏了你的地儿,不配与你南少说话,你又管我去哪儿。”
南景衡真是被程苡安气的狠了。
这丫头,小小的年纪,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他干脆把程苡安打横抱了起来,程苡安惊得不停地踢蹬:“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走!”
既然瞧不上她,又拦着她做什么!
“鞋都没有,走什么!”南景衡直接把程苡安又抱回了卧室,将她丢到床上,“就算以后要装不认识,我也不至于要放着一个小姑娘大半夜走出去。”
南景衡指着漆黑的窗外:“这时候可打不着车,没有公交地铁,你出门要怎么走?”
程苡安本想说不用他管。
可她就是再倔强,也不至于犯蠢。
“等天亮了,你乐意什么时候走,随你的便。”南景衡冷淡地说,“我也不再管你。”
不知好歹,他再管她试试!
说完,南景衡就出去了。
程苡安在房间里,也睡不着。
南景衡那些鄙夷的话,还有嘲讽的目光,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程苡安捂住了耳朵,闭上眼,蜷着腿坐在床上,好久都没有反应。
属于南景衡的清冽男香传入鼻中,程苡安睁开眼,才发现,是枕头上,被子上传来的味道。
这是南景衡的房间!
程苡安知道后,更是躺不下去了。
想到之前自己就一直睡在这张床上,现在好似周身都是南景衡的味道,一张脸发胀发烫。
她哪还敢再躺这张床,匆匆下来,摸索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后,便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等天亮。
***
早晨南景衡出来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他的卧室。
卧室门开着,里面被子整齐的铺在床上,程苡安并不在。
半夜起来,跟程苡安吵了一架后,他回到客房也睡不着。
便一直注意着程苡安那边的声音,结果程苡安在他卧室里安安静静地,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少爷。”杨婶走过来叫了一声。
不等南景衡问,杨婶便说:“程小姐清早就走了。”
杨婶起得早,起来打扫卫生,做早餐,没想到程苡安比她还早。
她去客厅的时候,就见程苡安已经准备要出门了。
南景衡没好气的说:“走就走,不知好歹。”
昨晚两人吵架,那么大声,杨婶想听不见都难。
暗自摇摇头,少爷平时不是个脾气差的,怎么到程小姐那儿,就控制不住脾气了。
***
晚上酒吧开始营业的时候,程苡安便又来了。
站在酒吧门口,南景衡的那些话总在她耳边缠着,再进去工作的心情,跟以前终究是不一样了。
被南景衡说的,她自己心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肮脏的工作似的。
她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还是进了酒吧。
一进去,就被袁姐给拦住了。
程苡安大抵也猜得到,南景衡大概是跟这酒吧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