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燕妮领着没事回家,一针一线给她补好衣兜,没事自己捅了捅,确定不会漏了才放下心来,还开心了一下,不过笑到一半,想到糖都没有了,衣兜补好也没用,又有点难过了。
她瘪了瘪嘴,看了眼转眼收拾针线的娄燕妮,想了想,没有再提什么要求,不敢。
等到韩凛下班一回家,没事就跟炮弹一样冲进他怀里,委屈巴巴地跟他说自己一天的悲惨经历,边说还边期待地看着韩凛,可惜韩凛也是帮凶,早上他是眼睁睁看着娄燕妮找破了兜的衣服给没事换上的。
所以韩凛只表示很同情,饭桌上多给没事挟了两块肉,至于糖,那是肯定没有的,娄燕妮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呢。
……
那天闹事的熊要玲在派出所关了两天就出来了,就是口头教育了一下,之后她也没再来厂里闹,也不知道她跟妇女主任怎么协商处理的,反正没过没久,娄燕妮就听说妇女主任被撤了下来,那个郑小红当了她们村里的妇女主任。
至于为什么不是熊要玲,娄燕妮对此不是很感兴趣。
村里的干部人选怎么变动对娄燕妮来说没有半点影响,厂里重新整顿过后,娄燕妮就开始抓生产了,秋冬装的设计稿已经到位,布料也已经到路上了,很快就可以投入生产了。
因为产品质量好,款式也紧跟着潮流,娄燕妮厂里服装的名声也渐渐传开了来,本地来订货的老板很多,毕竟去南方的路费就不是小数,质量好的进货价也贵得很,挑的款又不一定能全部卖出去,现在家门口有不错的服装厂,自然是选择更实惠省事的。
就是邻省市的也渐渐有了客户来考查看服装,省外的都有,随着订单的增加,娄燕妮也在一点点地扩大生产车间和人员。
到了十一月的时候,厂子穿过村里,连通大公路的那条路也正式修好了,娄燕妮仔细算了帐后,决定铺水泥,大院到厂里的路也铺上了水泥,这边的路修得特别好走。
那些提前批宅基地,把房子建在厂外的人家可算是得了实惠,现在各家条件都还不错,大家都买了水泥把院坪给铺上了,平平整整的,有洋气些的,还学着娄燕妮那样,修了和厂门口一样的长条形花坛,去山上挖了野花种进来。
本来以为厂里的职工都是附近的居民,厂子外面修房子也就是占了路的便宜而已,没想到隔壁村村支书在门口摆了个烟酒卖小零食的摊子,慢慢又开成了南食铺子,生意竟然意外地有些红火。
娄燕妮厂里现在不止是那些女工了,还有每天来来往往看货的老板,运货的工人,还有别的县市过来看服装的,就是村里的女工,下班去村里的南食铺还要点时间,现在直接就去铺子里把家里要用的东西捎上就行,主要是方便。
都是挨着街建的屋子,不管是改成什么都方便,卖点熟食,有手艺的开个理发铺子都行,这里人多,渐渐的人气也上来了,本村的邻村的,都爱来这里玩一玩转一转,除了这里不赶集外,跟镇上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而且他们这里路好呀,镇上还是泥路呢,一下雨就特别不方便。
等娄燕妮发现集似乎有渐渐往厂外边的三岔路口挪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二月初,雪都已经下过两场了。
第二场雪过后,娄燕妮带着没事去了趟北京,一是看看韩父他们,二是去操办一下娄竣林订婚的事,他跟对象处了近两年,已经决定要订婚了。
娄竣林大学毕业分配到单位就给分了宿舍住,现在要结婚,单身宿舍自然不能再住,单位给分了个二十八平的筒子楼开间,这也是他们运气好,正好赶上了有同事调动去外地,空了套大一点的开间出来,不然以他的资历,顶多只能分到十八到二十坪左右的小开间。
当然,这里头还有娄竣林领导的帮忙,毕竟现在要结婚的这对新人,一个是他看好重点培养的下属,一个是自家亲戚,自然是能帮一点是一点的。
“这两天扣时间把房子粉刷一下,你看看要置办什么,列个单子出来,咱们先办上。”订婚酒虽然在女主家里摆,但结婚日期定得挺近的,就在来年五月份。
娄燕妮不是喜欢拖着事的性子,就想着趁这次来,把该准备的都给准备好。
娄竣林有些不好意思,不想麻烦娄燕妮,“姐,你别操心了,还有大半年呢,我自己慢慢准备就是。”
“现在能办就趁早办好,你平时要上班,哪里来的那么多空余,再问问小黄的意见,你们一起商量,我和大哥去替你们买好。”娄燕妮当了厂长后,做事越发有些风风火火了,很干净利落。
最小的弟弟定婚,娄大姐在老家赶不过来,娄奶奶年纪大了,更是没有办法过来,娄燕秋现在人在国外,父母就不用说了,只能是娄燕妮和娄靖平来操持,女方父母也知道娄竣林的情况,没有什么二话。
说句不好听的,对方也挺满意娄靖平这条件的,觉得女儿不像是嫁出去,倒像是招了个女婿似的,反正娄家人基本都不在京城,以后还不是跟女方家里走得近。
本来京城本地人都是喜欢找本地人的,就算娄竣林大学毕业后,户口留在了京城,但在本地人眼里,他始终是外地人,人家姑娘家里条件也不错,人文文静静的,长相学历都不差,根本就不愁找不着对象。
当然这不是说娄竣林不优秀,他就是足够优秀,领导才给介绍的,介绍的还是自己家的亲戚。
“二姐。”黄媛是个长相清秀,十分文静乖巧的女孩子,大学毕业后在中学教书,学校离娄竣林他们单位也不远,这不一下班就赶了过来。
今天娄燕妮过来,她说要请假一起去接的,娄竣林没让,现在临近期末考,黄媛工作非常忙,再说娄燕妮也不是注重这些虚礼的人,心意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