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冲出了门外,季如璟被顾尘安拖着跑。
记者们边追边拍他们逃跑的背影,与此同时。酒店外又驶入了一行四辆商务车。原本要停下来的,看到在前面奔跑的一男一女,忙加速往前。
这场景,简直就是一场从后往前卷席的末日浩劫。
顾尘安的车就停在前面。他拉开后车门,把季如璟塞了进去,自已也赶紧进去:“快开--”
车子向离玄之箭往外射。
砰的一声。车子一边的车头灯从来行驶来,试图拦截的商务车撞击上。不过驾驶者还是很快的调整好了方向,向外飞速狂奔。
马路上。一场汽车的追逐拉锯战正在展开。
季如璟从座椅上爬起来,刚定下神来,往前看去,就吓的她尖叫起来:“啊--。停下来,快停下来,要撞上了。啊--”
在她的尖叫中。车头忽然来了一个急转弯,稳稳的避过了那辆车子。
“如璟,别紧张的,没事的!”顾尘安在旁边安慰她。
“啊--”季如璟被惊吓的还没有落定的心,在看到他们的车子正以飞的姿态往前面那辆大卡车的屁股后面飞去的时候,她吓的再次尖叫,肝胆俱裂。
“哥,你能不能让你的女人闭嘴啊,我的耳膜都要被她吼破了--”前面的年轻男子掏了掏耳朵,忍无可忍的说。
季如璟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忌这飙车狂徒的口误了,她只知道,她快要吐了。
顾尘安及时的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搂住怀里,柔声的抚慰:“不要怕,不要怕,泽的技术很好,不会有事的。”
“可,可是,刚才差点撞上了。”而且还差点撞上两回。
“我保证你会很安全,什么都不要想,我们很快就能甩掉后面那些人,到了我会叫你的,”顾尘安抚摸着她的发丝,声音更是温柔与轻缓。
前面戴着墨镜的男人,嘴角往上勾起。
顾尘安的声音像轻风一样的柔缓,吹开了季如璟心里的忐忑与焦躁,让她慢慢的平静下来,他的衣服上有暖暖的清香味,闻的好舒服,具有让人放松的功效。
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除了温暖的怀抱之外,耳边能听到的只有车子的低沉的轰鸣声,车身出奇的稳。
可若是她现在睁开眼睛看一看的话,估计会吓的她直接心肌梗塞。
黑色的跑车在密集的车流中,如一条灵活的眼镜蛇一般的左右游行前进,把那四辆紧追不舍的商务车抛的远远的。
大约是二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处小区的别墅前。
“后面的二位,我们已经到了,要是你们觉得还没有抱够的话,我可以在开出去兜一圈的。”前面的男人望着镜子,调侃道。
季如璟拉下顾尘安的手,有丝尴尬,她朝外看去,岔开话题:“这是哪里?”
“我这段时间住的地方,很安全,不会有人知道。”顾尘安回答她,眼里有云淡风轻的柔光。
“哥,你就说,我想把你金屋藏娇不就得了。”骆泽扭过去打趣。
季如璟心头的一根青筋暴起,她朝着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飙车狂徒看去:“小子,中文没学好,就不要乱用成语。”
骆泽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姐姐觉得用什么成语比较贴切?暗度陈仓?”
“……”季如璟瞪着他:“我觉得用农夫与蛇的故事比较贴切,农夫救了蛇,然后蛇反倒把农夫咬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个农夫实在是太二了!”
顾尘安用手轻掩了嘴,轻笑了起来。
“哥,你女人拐了这个大的一个弯来讽刺我二,这么犀利又刻薄的女人,你真的要,你该不会有被虐待吧。”骆泽扯笑,心里最季如璟反倒了饶有兴致。
“什么你女人她女人的,我跟学长是朋友,仅此而已,你要在乱说,小心我拔了你的牙!”季如璟威胁,转而,她突然就沉默了,因为最后一句话,让她响起了叶牧白。
有些人的名字像奶糖,念起会甜到心里,有些人的名字想砒霜,念起就会让我疼的肠穿肚烂。
而叶牧白就是那道砒霜。
她忽如其来的沉默,让骆泽有些不明所以的朝着顾尘安摆了摆手,表示他什么都没有做。
“下车了!”季如璟拉开车门,自已先下去了。
她走了几步,来到院子里的一颗树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叶牧白应该已经收到了她的离婚协议,马上一切都结束了,季如璟,不要在悲天悯人了,坚强一点,勇敢一点。
顾尘安也从车里下来:“我们到屋里去吧!”
“好!”季如璟轻点头,跟这走进了屋里。
她坐到客厅里,听到外面车子离开的声音,她好奇的转头问:“你弟弟不进来坐一会吗?”
“我们哪辆车已经被那些记者记住了,所以我让骆泽把车子开走。”
“你想的还真是周到。”
“要喝水吗?”顾尘安问,人已经径直往厨房走了。
“要!”季如璟转头回了一个字,又扭过头来发呆。
顾尘安倒了一杯谁递给她。
“谢谢学长!”季如璟接过来,喝了一口,又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了,逸希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等会打电话问问他看!”顾尘安笑容和煦的回答。
“这次真是麻烦你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帮,我正焦急着怎么脱身此爱好。”季如璟轻叹了一口气。
“你就安心的这里住下去吧!等这风波平息了再说。”
季如璟想了想:“学长,我这次可能要多住几天,叶牧白那脾气你也知道,我摆了他那么狠的一道,他肯定会全力追杀我,我想等他签了离婚协议上的字,再出去跟他谈,所以我可能要在你这儿多留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告诉他。”
“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不过就怕他自已也猜得到,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房子我来住过没几天,谁都不知道,我大不了就抵死不认,你就安心住吧。”
“嗯!你说的我都相信!”季如璟笑开了嘴,露出雪白的牙齿。
草地上,停着一架白色的飞机。
风很大,吹的叶牧白的发丝凌乱的飞扬,看上去有一种野性的美,他面色沉冷,眸光凝寒。
他手中的手机动了一下,拿了来看了一眼,他接起,听了几句,他的表情顿时变的骇人:“掘地三尺,都要把她给我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