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就那样站在原地,目光惆怅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立着的人影
曾经,那人儿是他追求过的一个梦,是他想要用心去呵护着的!他们之间有缘,所以在司马逸失去母妃最痛苦的时刻,周小柔会出现,会成为他精神上的寄托。
可是他们无份,确切的说是没有情份在。所以周小柔为司马逸做了那么多,付出那么多,司马逸终究还是......负了她!
轻轻地在心下叹了口气,司马逸顿了顿,终还是走上前,站在周小柔对面。
目光在看到对方愈加消瘦惨白的小脸儿时,眸底闪过一丝愧疚之情。
殊不知,那愧疚之情,是周小柔最厌恶痛恨着的。光是看着,都觉得刺眼,心痛!
“小柔,身子不好还到处跑,怎的不好好休息呢?”司马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僵持了会儿,便问了这样一句话出来。
虽言语中暗含关切,却疏离的令周小柔心酸!
周小柔敛了敛心底的酸涩,苦笑一声摇头道:“胸口有点闷闷的,所以出来透透风儿!”
司马逸知道,这时候他该陪着周小柔散散步,聊聊天儿。毕竟,他是真的很对不起这个女人的。
这样想,他便开口说:“不若,朕陪你一起散散步吧?”
周小柔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却很快被她压下。
她摇摇头,拒绝道:“不要了,皇上日理万机,定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如今使臣到来,皇上就更繁忙了。臣妾只是闲来无事四处走走,有宫女和嬷嬷们陪着就行了!”
话落,作了个揖就要离开。
才一抬脚,整个人便弯下身子巨咳起来,直咳的好像要跌倒在地似的。
见此状况,司马逸只得伸手去搀扶周小柔,让她有个依靠不至于倒下去。
周小柔顺势依偎在司马逸怀中,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松手。
伴随着周小柔的突然靠近,一股异样的香气窜进司马逸的鼻腔内。很香,很怪异的味道!
“小柔,别这样!”司马逸感觉到那软香玉体贴靠过来,连忙站直身子,想要推开周小柔。
虽然只是初夏时节,可是临近晌午时分,天气还是很燥热的。周小柔穿着薄纱裙裳,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那胸前的一对儿绵软,伴随呼吸的起伏如同在撩拨司马逸的心神。
司马逸虽说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在与周含烟两情相悦后身心双重的忠诚于周含烟的。所以此刻,他对周小柔那一身软香玉骨并没什么感觉的!只想着两人那样子太显暧昧,不好!
周小柔见司马逸伸手推她,便顺着司马逸的推力朝地上重重跌去。
“啊!”周小柔终是摔倒在地,痛呼出声。她是被司马逸推倒在地的!
司马逸没想到自己轻轻一推周小柔就会跌倒在地,正错愕万分的站在原地。
周小柔捂着唇巨咳不止,金嬷嬷和沈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金嬷嬷一向心直口快胆子大,此刻有些护主心切,口不择言地责备起司马逸来,“皇上,我家娘娘这几日身子状况很不好,一阵风都能刮的她跌跌撞撞的,哪里经得起您那练武之人一推搡?”
被这一说,司马逸心中涌上几分歉意。刚刚远远的瞧着,周小柔确实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金嬷嬷说的有道理,一定是自己常年习武,所以出手推搡周小柔的力道比平常人重了些,才将周小柔推翻在地的!
这么一想,心底的愧疚之情更深了。
“咳咳,咳咳咳!”周小柔还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她一边咳嗽一边斥责金嬷嬷,“嬷嬷,不要这样跟皇上说话。是本宫自己脚下滑了,不关皇上的事儿!咳咳,咳咳咳!”
末了,再次重重咳嗽,用锦帕掩着唇,似乎要将心肝肺都咳出来似的。
司马逸急忙凑上前,将周小柔搀扶起来。周小柔手一抖,被咳上血的锦帕随风飘荡着入了司马逸的眼眸。
只见那锦帕上,妖艳的一抹血红之花深深的刺痛了司马逸的双眼。那是......血!
“小柔,你怎么病的如此厉害?”司马逸讶异的惊问出声,下一瞬,已经不假思索的弯身将周小柔抱在怀中,不敢让她站在地上受累。
周小柔只是巨咳不止,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似的。
司马逸见状,连忙抱起周小柔大步朝西宫方向奔去,边大步疾奔边冲身后的两个嬷嬷高声嚷道:“快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给皇后诊脉!”
金嬷嬷和沈嬷嬷连连应声,却只是站在原地遥望司马逸抱着周小柔渐渐远去的背影,互相露出诡异的笑容。
司马逸抱着周小柔回到中宫,期间周小柔几次巨咳时都呕了血。那血喷在她胸前的裙裳上,慢慢绽放开妖冶的花朵儿,红的让人心惊。
“咳咳,咳咳咳!”周小柔还在不停的咳嗽。
司马逸将周小柔慢慢放在床榻上,用枕头倚靠在她后背。
“怜儿,翠儿!”周小柔一边咳嗽一边呼唤起来。
可是,怜儿和翠儿都不在!
司马逸四下望了眼,也很奇怪为何偌大的西宫内连个人影儿都没有。难道这群婢子反了天不成?
“怜儿,翠儿!”周小柔又唤了两声,依然无人应答。
司马逸只得询问道:“小柔,你找那两个婢子作甚?她们似乎不在。”
周小柔微低着头,指向胸前被血染脏了的衣服,“也没什么急事,就是看衣服脏了,想要唤她们前来帮臣妾换一件干净的,别脏了皇上的龙袍!咳咳,咳咳咳!”
司马逸拧了拧眉,倒不是真的怕周小柔身上的血迹将他的龙袍染脏了。只是,周小柔那衣服染了血,看起来的确很别扭,估摸着那血衣周小柔穿在身上也不会舒坦。
又是四下望了眼,两个宫婢未曾归来,去请太医的两个嬷嬷也未归来。
想了想,司马逸终是说:“不若,朕帮小柔换身外衣吧!”
周小柔忙摇头,“这如何使得?”
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已然是乐开了花儿,求之不得!
司马逸释然的淡笑道:“怎么使不得?朕当你是妹妹看待,妹妹病了,哥哥照顾着帮忙换身衣裳,无碍的!”
他张口闭口不是‘妹妹’就是‘哥哥’,周小柔听在耳畔,酸在心上。什么‘哥哥妹妹’?她才不要跟司马逸做劳什子的哥哥妹妹,她要做司马逸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心上这样想的,嘴上却半推半就的应下了司马逸的话,“那......那就听皇上的,麻烦皇上了!”
她偏过脸,双颊腾起绯红色。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隐匿在她身上的药粉味道逐渐侵入她鼻腔,所以蠢蠢欲动的在发作着。
司马逸倒是没有认真去瞧周小柔脸色的不寻常,他径自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淡蓝色外衣,然后折回床前。
没有觉得尴尬,也没有朝歪地方想,他一脸坦然的伸手扯开周小柔腰间的丝带,慢慢除去她的外衣。
周小柔双眸脉脉含情的注视着司马逸,眼中泛着痴迷的光芒火辣的看向司马逸。而司马逸像是没注意到周小柔眼中的痴迷光芒,更像是没看到周小柔只着肚兜,露出一双藕臂和大片春光的娇嫩肌肤。
他平静的脱去周小柔原本那件染了血色的外衣,然后取过淡蓝色新外衣,准备帮周小柔穿上。
周小柔咬咬牙,猛地凑上前,伸出白玉般的藕臂将司马逸紧紧拥住。
“皇上!”她那么紧的抱着司马逸,声音颤抖的唤他。
司马逸一愣,随即惊讶的伸手去推周小柔。
“小柔,怎么了?别这样,快把衣裳穿好。不然一会儿嬷嬷们请了太医过来,看到这模样儿多不好!”司马逸很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扯出这样合情合理的借口劝周小柔穿上衣服。
周小柔摇头,死命的摇头,咳的更是愈加严重,“咳咳咳!咳咳,皇上,不要推开臣妾,不要在这个时候推开臣妾,求你了!臣妾这次病的好重,只怕......只怕是要香消玉殒了。臣妾好怕,好怕以后再也无法追随在皇上身边,呜呜呜!”
说着说着,周小柔便哽咽抽泣起来。
司马逸一听到周小柔哭,伸出去想要强行推开周小柔的手,就那样僵持在半空,没有放下,也没有推开。
周小柔一边咳嗽一边哭,一边更紧紧地抱住司马逸,“臣妾不怕死,可是臣妾怕死了以后就无法看到皇上了。皇上,皇上!”
她一声声伤心地呼唤着,双臂恨不得将司马逸锁住。
伴随着两个人密不透风的紧紧拥抱,周小柔身上愈加馨香扑鼻的味道不停地灌进司马逸的鼻腔内。那馨香味道初始闻着很香,可是后来就会觉得很奇怪。比如,身体的某个地方!
“小柔!”司马逸突然浑身一僵,声音都不自觉的暗哑起来。
周小柔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很快消失不见。她仰起头,迷茫的看向司马逸,“皇上?怎么了?”
司马逸拧紧眉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周小柔似乎无辜的容颜。曾经周小柔给他下过那种药物,他中招了与其发生过关系的。现在,她是不是故技重施了?如果是,他对周小柔真的......很失望呢!
“小柔,你身上抹了什么东西?”司马逸追问出声。
周小柔脸色一滞,随即哭的更凶,“皇上,不瞒皇上,臣妾身上抹了媚魂香。”
媚魂香,一种香粉,让人嗅到香味的同时,身体燥热亢奋......确切的说,它属于是一种春chun药!
司马逸听到周小柔这话,当即就黑了脸,“小柔,你胡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作甚要在身上涂那种下三滥的东西?你怎么能这样作践你自己呢?你这是在侮辱你自己,也是在侮辱朕,侮辱你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