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烦学的真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已经能弹出来第一句了。
记性也太好了吧？
王杜若学过钢琴，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弹多久，但她也知道，如果本身不识谱，小孩子学的时候，全凭死记硬背，其实是有些吃力的。
而且小烦才一岁啊！
自己是不是真的生了个天才出来……王杜若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想了想，她终于开口：“小烦真聪明！”王杜若笑着走过去，“只教一次就会弹啦。”
看到她，父子俩原本紧绷的脸一下都放松了，露出了笑容，小烦笑着叫：“妈妈！”
“醒了？睡得好么？”蔺韩宇看着她，眼里也有温柔的笑意。
“嗯，挺好的。”王杜若轻声笑笑，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椅子上。
“弹。”
蔺韩宇转向蔺小烦，又立刻变成了不苟言笑的冰山脸。
小烦的笑意也消失了：“好。”
小烦看了一眼王杜若，似乎有一点点紧张，他小小的脸鼓了一下，然后呼出一口气，像是要缓解紧张，然后才开始弹奏。
竟然……
王杜若一听就呆住了。
是《世上只有妈妈好》。
这首曲子很简单的，弹起来也不难，但让王杜若惊讶的，是小烦的心意和天赋，因为自己来的时候，他正在和蔺韩宇学其他曲子，也没有重新练一遍，可他居然全都记住了。
而且……这父子俩之间到底是怎么样奇怪的默契程度啊。
蔺韩宇只说了一个“弹”字，蔺小烦居然知道要弹哪一首？
果然是……亲生的。
不等小烦弹完，王杜若就走上前，抱着小烦亲了一口：“谢谢你，小烦，你真的又乖又棒！妈妈太开心了。”
小烦看到王杜若这么高兴，也很欢喜地扬起脸笑。
倒是一旁的蔺韩宇，声音低沉：“还不是我教的好。”
切，怎么不见她夸自己？
“嗯，你教得好！”王杜若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总觉得十分搞笑，蔺韩宇平时胸怀天下，根本不在小事上计较，但是每次面对小烦，就会有种奇怪的别扭感。
大抵，是因为不习惯做父亲这样的角色吧？
“你会弹钢琴吗？”蔺韩宇突然又开口问道。
王杜若怔了一会儿，笑了笑：“你不是问过我一次？我不会啊。”
蔺韩宇微微点点头：“好像是问过。”
那时候，他之所以问，其实也是因为心里有所怀疑。
眼前的女人，也的确什么都不记得，对自己似乎也毫无印象。
那……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蔺韩宇摇摇头，将脑海里的念头甩开。
她是不是那个人，不重要。
甚至她到底是谁，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真的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彻彻底底地，动了心。
“那，我教你弹，好不好？”蔺韩宇开口，声音里满是温柔。
王杜若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蔺韩宇……平时那么忙，竟然想亲自教自己弹钢琴吗？
王杜若一下想起了过去，卓然哥哥教自己弹钢琴的时光。
其实她是真的很喜欢弹钢琴的，如果当时身体足够好，恐怕会一直学下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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