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夏每天例行都煎药,碧连舒不停药,他还要把安胎药也一起煎了,药味把厨房熏得像个暖笼,头发衣袖都是药香。阿夏吹了深褐色的碗漂浮着的沫沫。果然这个安胎药果然是适合孕夫喝的,闻着有点甜味。
碧连舒的药煎也快要煎好了。
秦立夏先把安胎药搁在屋子桌子上,才回去厨房倒出碧连舒的药。药倒了一半,就听见小修嚷着肚子痛。小修的肚子足足九个月,医郎说随时都会生,黎涓紧张得出不来门。阿夏进去,小修捂着很大的肚子,就在床上挪动。
小修痛了两刻钟,说要上茅厕。
大家都等的心焦,生怕他有一点意外。
小修茅厕出来,小脸白得无色,爬**,蒙上被子。
不是孩子要生。
而是他早上嘴馋,吃了几个橘子。
大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都被他折腾透了。
阿夏回去屋子,碧连舒起床穿好衣服,赶着要出门。
“药……”
“喝过了!”
碧连舒出门了。
秦立夏叫都没有叫住她,桌面上的空碗,眉心紧紧的没有散开。
这个安胎药,女人喝了,应该没有问题吧!
不过,阿舒没有发现异常吗?毕竟安胎药,应该她平时吃的药,味道很不一样啊。
阿夏没有想太多,收拾着空碗,厨房里面还有半碗药,炉子里面也有半碗,留着不是,不留着也不是……仿佛一天的正常,隐隐在心中结成了小小疙瘩。
“啊!”
那边,小修又在叫。
秦立夏跑过去:“小修哥,什么事?”
小修抱着肚子,在屋檐下:“哪个王八蛋那么缺德!”小修下巴勾了一下,是他们两屋子中间的水沟,小石板铺着上面,雨水和屋里用水都流到里头,再汇合到地下暗沟。现在小石板的缝隙中居然现聚集了很多蚂蚁,黑色的大蚂蚁密密麻麻铺了一层,看着人毛骨悚然。
这个水沟的污水,除了小修家就是阿夏屋子了。
小修鼻子吸吸:“这个味道是,安胎药!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喝安胎药。安胎药是胎儿三个月到六个月才喝的,我的宝宝都已经那么大了。阿夏,不会是你吧?!”
阿夏一时间没有听清楚小修的话,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药不是他倒的。
他今天早上是有安胎药。
安胎药是碧连舒喝了。
碧连舒的肚子,同水沟,是两回事。
阿夏走过墙边,拿了墙角的铁棍,把阴沟的盖板石块撬开,里面堵了厚厚的一层药渣。
“嗷嗷嗷……”小修又想要骂人。
阿夏不说话,回去屋子里。
碧连舒为什么故意要骗他呢?
她为什么要把药倒了呢?
她不喝药,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好了?
她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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