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候,自己也会非常的兴奋。
“对啊,而且,你的这种绅士风度,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如今的端木雅臻也是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人,痞气十足的纨绔公子他见识得多了,但是像蓝少龙这样的男人,还是很少的,身边只有那么寥寥几个——舒暂渊、舒冥,而凌暮帆,却是没有这种感觉,有时候端木雅臻也会想,也许是自己对凌暮帆接触得太多了,对他,从各个方面都了解得太多了一些,所以,那种神秘感,反而少了,于是才有了这样的感觉吧。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纨绔公子?”蓝少龙眯着眼睛,有趣的自嘲般笑了笑。
“哈,你说得倒是还*准的,我真有这么一点感觉,但是我感觉的可不是什么纨绔公子,在我的眼中,你更像一个家教良好,出身显贵的贵族。”
“哈哈哈。”蓝少龙哈哈大笑,“端木雅臻,你真有趣,如果不是我之前对你有一些了解,我真的要以为你是一个喜欢溜须拍马的人了,但是显然,你我素不相识,你也没有要奉承我的必要,你有这样的感觉,我无话可说,不过啊,你的感觉可是不准确的哦。”
“是么,难道你的身世很不顺利吗?”这时候,端木雅臻已经隐约的感觉到蓝少龙可能要回忆一些比较残酷的事情了。
“你知道吗,我实在孤儿院中长大的。”和一般人谈起伤心往事不一样,蓝少龙说到这儿的时候,表情十分的松弛,脸上波澜不惊的。
“对不起。”端木雅臻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勾起对方伤心的往事了,赶忙给人道歉,她心中有一丝难过,她并不是故意要去勾起对方不快的回忆的,只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在谈话的过程中,有一些话题会在不经意之间就被人无心的提起,而这些根本不能随便尝试的话题,在很多的时候,可能是要伤害到谈话的当事人的。
“介意我和你说一下我曾经的往事吗?”蓝少龙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朗月繁星,天空中,此刻却并没有什么星星,只有一轮**的月亮高高的悬挂着,淡淡的将那牛奶一般的月光,飘飘洒洒的投射到地面上,辉映出一片一片的月色光华。
“如果回忆这些事情让你觉得不快乐,我看,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这个话题,深究下去,情绪会很难过的。”善解人意,是端木雅臻一辈子也改不掉的“习惯”,好习惯!这一点,和端木雅臻接触过得人都深有体会,以前在读书的时候,端木雅臻的这个习惯更加的明显,于是那时候的她才会有机会跟凌倩儿这样的大咧咧厄女孩子成为闺蜜,从而导致了后续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故事,今时今日,虽然现在的端木雅臻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但是一个人的有些习惯是会陪伴着一个人一辈子的,比如端木雅臻的善解人意的特点,大约这一辈子都会跟随着她,让她给更多的人,更多需要的人带去慰藉和愉快。
“不要紧的,我自己有分寸。”蓝少龙脸色松弛,没有一点儿紧张的样子。
“那好吧。”看到蓝少龙似乎有倾诉的**,端木雅臻临时决定让自己安静的做一个倾听者吧。
“你知道吗?我在孤儿院的时候,一开始其实就呆得很安心,因为我是知道自己被送来孤儿院的。”
“等一下,你是说,在你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是你的亲身父母送你去的,对吗?”啊,端木雅臻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个男人还有这么悲惨的童年,被送到孤儿院已经很可怜了,而且还是被自己父母当着自己的面送去,并且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懂事,既不是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是因为年纪小,记忆模糊,显然,蓝少龙对于那段记忆,好像还很记忆犹新的样子。
“是的,你说的没错……”蓝少龙将自己在孤儿院的事情,平铺直叙的讲了一道,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和,讲叙整件事情的时候,几乎不带任何的负面情绪,也不是他平时说话的时候那种淡淡的微笑,而好像一个讲台上的老师背着教案在照本宣科。
这再次的让端木雅臻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刮目相看,他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单单是这份淡定就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这些天,端木雅臻接二连三的接触到神一样的男子,比如拥有多面性格的舒暂渊,比如心思缜密,有勇有谋的孔凡霖,这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而这些就活生生的生活在自己的身边,并且和自己走得如此之近,端木雅臻自问自己何德何能,有资格和这些*级优秀的人才促膝长谈,这也许就是缘分吧,端木雅臻轻轻的吁出一口气。
“怎么了?听了我的事情,很感慨了吗?”蓝少龙笑了笑说。
“没有,我佩服的是你的淡定。在听你刚才的话语中,我觉得你好像一点也不恨你的家人,你这样,真的很不错。”端木雅臻淡淡的评价着,在别人倾诉的时候,其实端木雅臻喜欢安静的做一个倾听者,那是因为端木雅臻知道,做一个倾听者远远比做一个讲述者重要,更加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时刻,蓝少龙既然愿意和自己说这些,那就是说明他非常的信任自己,自己过多的评价,反而会显得自己在质疑对方的话,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也非常不理智的行为,她自问自己没有那么不懂得体谅。
其实,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换位思考的过程,试问,当自己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的时候,哪个人希望被无端的打断呢,况且,就算别人需要你提意见,其实更多的时候,对方心中也是早就有了答案的,对方需要,其实也不过是一个点头的肯定,或者摇头的否决,鲜明的态度,甚至也远远好过滔滔不绝的评价,这一点,端木雅臻深深的记在心中,在为人处事的时候,她奉若圭臬,当成人际交往中的金科玉律来遵守。
……
恨自己的家人?
蓝少龙心中酸涩一笑,看着端木雅臻,他很淡定的说,“我为什么要恨自己的父母呢?因为他将我送到孤儿院了,我很早就想明白了,家人有自己的苦衷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蓝少龙的眼神中滑过一丝询问,“端木雅臻,如果是你呢,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会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家人呢?”
“我啊?”端木雅臻陷入了沉思当中,但是很快,她就在自己的思索中找到了答案,“唔,也许我会恨家人呢,我觉得再苦再累,也不应该将自己的孩子抛开来,除非是真的有说不出的苦衷,那样,勉强可以理解的,只是在我的世界观中,我认为只有家人带着孩子,一起同心协力的度过难过,那样的家长才是好的家长啊。当然啦,你不要误会我,我并不是说你的家长不是好的家长,你们家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无所事,盖棺才能定论,凭借我从你语言中只言片语的了解,我能提供得建议,自然也是片面的,呵呵,你说对吧。”
“你能这么想,我理解……”
两人又在草坪上聊了好一会儿,不知不觉,天色不早了,两人都回去休息了。
这次回到房间里面,端木雅臻倒是很快就**了梦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端木雅臻有点起得晚了。
“****,快起来哦,我们都已经吃完早餐啦。”宝宝在一旁,亲了端木雅臻的脸颊后,看着自己妈妈睁开眼睛,他撅着小嘴,不满的道,“你终于睁开眼睛啦!”
宝宝这么说,到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从宝宝的口中吐出来,有些奇怪,但是端木雅臻倒是觉得不奇怪,“看,你这个家伙,一早就这么不耐烦的样子哦。”依旧窝在被窝当中,端木雅臻先不着急起来,倒是先教训自己的心肝宝儿了。
“嗯哪,谁叫**你这么晚还不起来啊,刚才吃早餐的时候,看不到你,感觉空空的。”
“好了好了,**起来啦,叽叽喳喳的,你这个小家伙像只小蜜蜂一样嗡嗡嗡吵死了。”
来到客厅的时候,端木雅臻再次看到了蓝少龙。
在一旁的凌大海看到端木雅臻的表情,稍稍有些惊讶,他不明白难道他们认识?
“雅臻,你认识蓝少龙先生?”
“是的,爸爸。”端木雅臻走到凌大海身边,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
“什么?你们结拜为干兄妹了,太好了。”凌大海满意的点点头,“这位蓝少龙先生是代号‘石’派来的,相信有他的加盟,我们去找刘天达的任务进行又多了一层绝好的保障了。”
“爸!”就在这个时候,从大门外面走进来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这个男子穿着一身迷彩服,带着帽子。
“暮帆!”凌大海激动的走上前,将双手抱住凌暮帆的一双胳膊,“终于到家啦。”
“是啊,爸爸。我回来了。”
“瘦了。”凌大海心疼的说。
“不,爸爸,我是更加的结实了。”尽管年纪已经不小了,现在的凌暮帆看上去真就有点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管之前凌大海对于凌暮帆有多么的恨铁不成钢,但是毕竟打死不离骨柔情,何况父子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反而在三个月前,得到凌暮帆暂时去国外集训的消息心中很是不舍的凌大海,现在的心情更加的可想而知了。
“好的,好的,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爸爸真的很开心。”凌大海眼眶中不知不觉,已经微微的红了,这段时间以来,儿子的变化真的太大了,要是在眼前,要他去参加特别集训,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今,一切都变了,因为这次的去国外集训,他可是半句怨言也没有,而且中途三个月,他一点松懈也没有出西安,凌大海从他的教官那儿侧面了解到,在集训地得凌暮帆是最刻苦的几个学生之一,非常有耐力,有狠劲。
“爸爸。”端木雅臻这时候也走到了凌大海的身边,因为凌大海现在情绪有点激动。“爸爸,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的脑血管病可是要小心一点呢。”雅臻在一旁小心的提醒着,凌大海是有一些脑血管病的,毕竟是年纪大了,身体器官都有一些老化了。
“恩,放心,我还好。”凌大海冲雅臻点点头。
“爹地,你回来啦。”宝宝好久没有看到凌暮帆了,毕竟是骨肉之情,这一刻,宝宝无比的激动,赶忙跑着冲进了凌暮帆的怀中。凌暮帆一把将宝宝抱起来,宝宝又沉了一些,但是凌暮帆抱在怀中,却觉得一点儿也不重,反而觉得有些轻,因为心更加的**了,三个月前,才开始特训今天,就是宝宝受伤的时候,那时候的凌暮帆得到消息,恨不得立即从集训地飞来国内,但是集训营中,铁得纪律约束着他,他绝对不能做逃兵,所以,他咬着牙齿,将对宝宝的思念和关怀都深深的埋入了心中,将对宝宝的牵挂和担忧,都化作了训练的动力,别人做一百个俯卧撑,他就一天做两百个,别人一天才跑一万米,他一定要一天跑一万五千米,别人吃饭的时候,他一个人跑到操场做引体向上,直到把带领他的教官,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一个父亲在爆发自己的潜力,队伍中那些毛头小伙子是不会懂的,一个人的潜力被开发出来的时候是无极限的,不可预测的,无限大的,所以,当集训营中那些其他的特种兵看到凌暮帆这么努力,偶尔想懒惰的他们一个一个都变得很努力了,凌暮帆因此还荣获三等功一个,拿回来一个大大的奖状,军队颁发的奖状啊,这可是十亿一百亿,乃至无数的金钱也买不来的荣誉,是世界上最圣洁最神圣的勋章,因为,那是军人的勋章,是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