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蓝家武馆,还没有走多远,就见到不远处聚集了不少人,对着站在街边的四位非洲黑人指指点点,旁边还停了一辆救护车。
四位黑人两位穿着绿色麻布制成的长袍子,还有两位则穿着夹克牛仔裤,跟国内的人没什么区别,无非那样式似乎有点老了。
两位穿着绿色长袍的黑人,一位是个青年,此时正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原本是黑色的嘴唇竟然透着一层苍白,跟他周身的肤色对比起来显得格外的刺眼。一颗颗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上冒出来,映着他漆黑如木炭的皮肤仿若一颗颗黑珍珠。不过虽然身体不知因何而如此的疼痛,但是他却一声也不吭,紧紧的抿着嘴唇,强自忍受着,看上去也不简单。
另外一位则是一位年长者,皮肤干瘪,胡须发白,但两眼却挺有神。因为是不同的种族很难分辨他的年龄。年长黑人手中拿着根通体漆黑的木杖,木杖上头刻着两个蛇头,蛇头的上面镶着绿色宝石,在中午的阳光下绿幽幽的发亮。
此时那年长黑人正拿着木杖,围着年轻人蹦跳着,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在对那年轻人施法。
已经赶到现场的医务人员,试图去查看那躺在地上黑人的病情,但那两位穿着夹克和牛仔裤的强壮黑人却一脸严肃地拦着医务人员,坚决不让他们进去。把医务人员急得满头大汗,却是无可奈何。因为那两位黑人保镖一脸的彪悍之色,一看就知道是真正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铁血战士。
周边的人看着黑人原始、落后,充满了迷信色彩的举动,不禁面露可怜之色,连连摇头,心里头却是有一股优越感悄然涌起。
“封建迷信真可怕,估计那个黑人小伙子,要被那个老法师给活活跳死了这种事情,在云岭和缅甸交界的一些深山里也有发生过。当地的老百姓当中,一些人还是抱着老思想不放,生病了习惯去求村里的法师去祭问鬼神。不过这几个黑人倒是奇怪,都已经千里迢迢跑来我们国家,说起来应该是他们国家中的精英人物才是,应该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怎么还笃信这些封建迷信”
围观的群众当中,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搞不懂这些黑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申屠,等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恰好路过的姜旭晨闻言眼中吸光一闪,若有所思的说道。
因为在那老法师“跳大神”时,他分明感受到了空气中一丝阴冷力量的波动,而那根木杖上的双蛇头也似乎活了过来,眼睛透射出渗人的绿光,鲜红的信子在伸吐着。只是老法师跳动时,手舞足蹈的,法杖也跟着他舞动,所以旁观的人根本发觉不了那蛇头的细微变化。
除了这些,姜旭晨还察觉有股火热的力量从那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年轻人身上散发出来,那火热的力量和阴冷的力量在空中交织在一起,互不退让,难解难分。
可以说此时那年轻人的处境就跟人发了烧一样,体内发热,但表现出来的却是畏寒。
“切,大惊小怪的,这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围观的群众当中,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孩见姜旭晨竟然要去凑热闹,马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姜旭晨听了个正着。
“小惠,别乱说话”
站在女孩旁边的一位身材微微发福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女孩搒的大款,能够有钱搞小蜜的,无一不是人精,一打眼,就认出了姜旭晨手上价值不菲的名牌手表,眼光一闪,一把拉住了女孩,没有让她把话说下去。
“本来就好了,好了,我不说总行了吧”章小惠见自己只是说了姜旭晨一句,一向对自己很忍耐的老板竟然就突然怒目相视,不禁吓了一跳,本还想嘴硬一下,但是看到了姜旭晨身后申屠那强壮高大的身材,不由的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不过那个叫小惠女孩的话还没说完,姜旭晨已经独自迈步朝那边走去。
站在人群中央的其中一位强壮的黑人见姜旭晨要往里走,马上便伸手拦住他,用很生硬的中国话道:“先生,请不要打扰我们大祭司施法。”
“我想你们大祭司应该会很乐意让我进去的。”姜旭晨淡淡一笑道,饶有所思的盯着那个正在跳大神的大祭司看了一眼。
那位强壮的黑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诧异,显然在他看来凭姜旭晨这个小年轻又如何懂得大祭司的神奇法力,又如何有资格惊动大祭司呢
不过还没等黑人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疲惫中还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惧声音:“路德,不得无礼,快快请这位大法师进来。”
大祭司在黑人的心目中显然拥有无比崇高的地位,那位被称为路德的黑人听到他的声音,不禁吓得浑身都抖了下,急忙弯下腰请姜旭晨进去。
周围的人包括正急得满头大汗的救护人员在内,见刚才还表现得非常顽固,甚至逼急了都拿出刀子的黑人竟然放姜旭晨进去,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就这么就进去了
不过好在那位大祭司说的是他们国家的土著语言,叽里呱啦的,周围的人都没听懂,要不然他们肯定会更惊讶。
“年轻人,麻烦你帮我们跟这位老先生沟通一下,让我们进去,我担心再拖下去这位年轻人会有生命危险。”一位胸口挂着主治医生牌子的中年医生见姜旭晨进去了,吃惊之余不禁一阵激动,急忙冲姜旭晨叫道。
要知道黑人也是国际友人啊,而且能来中国旅游的非洲人基本上都是有些来头的,尤其这两家伙身穿长袍,还随身跟着两位贴身保镖,就更不可能是什么寻常非洲人,真要因为医院抢救不及时而身亡,他这位负责这次抢救行动的医生是肯定逃脱不了于系的。
“没关系,我也是医生。”姜旭晨神色平静地冲那位主治医生点点头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向那位被称为大祭司的黑人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