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种子。
“这是?”
“食蚊草的种子,前段时间你跟我提过感兴趣。”
许轻知收到有趣又稀有的植物种子自然是开心的,只是看着这么精美的盒子,下意识道:“那倒也不必用这么好的盒子,我还以为会是……”项链。
话音刚落,一条项链出现在她眼前,
霍封衍白皙修长的食指上,垂着一根闪着光芒的彩钻项链。
“张启说,女孩都会喜欢这种。可我怕你不喜欢,所以也准备了你想要的种子。”
许轻知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很喜欢,阿衍。”
霍封衍平波无澜的眸底闪过一丝悸动。
“知知……”
就在这时候,许子君突然冒了出来。
“咳咳,那个姐……”
许轻知的眼神如果能刀人,这会儿许子君的脑袋上应该有个大窟窿了。
满眼写着:你最好是有事。
许子君顶着两道威压视线,从嘴里急速蹦出一句:“家里网欠费了,你交一下话费,我身上只有现金。”
许轻知拿他没办法,“知道了。”
“那你交快点,我手机没多少流量。”许子君又是飞快的两句,自知理亏,嘭嘭嘭上楼了。
许轻知掏出手机,给她爸手机交了两百话费,家里的宽带是绑定的她爸的手机号。
她低头交话费,一根银色镶嵌着彩钻的项链戴在了她的脖颈上。 Wшw ⊕TTκan ⊕¢O
许轻知摸了摸项链,虽对珠宝不感兴趣,但有礼物收,不管是什么总归都是开心的。
她问:“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霍封衍摇了摇头,声音缱绻:“我最想要的,已经拥有了。”
“我?”许轻知问的大胆。
霍封衍应了声:“嗯”。
许轻知:“那也算不上完全……”
恋爱久了,两个人的关系早就拉近了不少。
都是成年男女,恋爱哪儿有谈素的道理。
霍封衍轻笑一声。
门口幽幽传来一句:“姐……”
许轻知侧头看向她弟,“嗯?”
许子君说:“家里怎么没水了?我想洗澡。”
许家的水是用电先从打的水井里抽到水箱里,水箱再供水。
许轻知:“没水去按开关,打水。”
“开关在哪儿?好像换了新的。”许子君刚是真没找到,每次放月假回来,总能发现家里哪里又变了,得问爸妈和他姐才知道。
许轻知让霍封衍进屋坐会儿,然后迈着步子,路过她弟的时候,睨了他一眼:“跟我来。”
把她弟引到新开关那,告诉了他水满了记得要关。
许子君点头,“嗯,我知道了,我后面一定不打扰你和姐夫了。不过姐,你还没结婚,自己注意点。”
许轻知:“嗯?”
“别让人占你便宜。”许子君说。
许轻知说不上这是她弟封建,还是他弟暖心窝的关心,两种情绪都在夹杂。
几秒后,她僵硬的从嘴里吐出一句:“小孩少管闲事,写你的作业去。”
许子君又被赶上楼了。
等到王燕梅和许富强回来,霍封衍礼貌打完招呼,又送了一堆礼,才打算去阿公那。许轻知本来打算送,霍封衍说外面冷,让她别送了。
王燕梅留他在家睡得了,霍封衍还是坚持去阿公那。
最后还是许富强开车送的人。
往日早就关门的小院,今日大门都还是敞开着的,檐廊和屋内都留着一盏昏黄的灯。
听到外头的车子声音,老头就从屋里头走了出来,探着脑袋,苍老但精神的声音问:“是小霍伐?”
霍封衍从车里下来,“阿公,是我。”
“好好好,阿公给你铺好床啦,是新被单,是我之前让钓鱼老头的老伴去县城买的新的,不是旧的的,就是洗好放在柜子里有些木头味道,你莫嫌弃。”
霍封衍手里拎着东西的,“阿公,您能收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许富强本想坐下喝口水再走,被老头以时间太晚了,要休息赶走了。
霍封衍跟着进屋,把手里的东西往阿公面前一扬:“阿公,给您带的茶具还有茶叶。”
“哎呦,不要不要,花钱买这东西干嘛哩!”
半个小时后。
两个人一边泡着脚。
老头端着茶杯,舒服的喝茶,“这茶叶好啊,喝着喷香,小霍,你这泡茶的手艺也好。”
霍封衍小酌一口:“主要是跟阿公一块喝茶,才香。”
“你这张嘴,真是让人喜欢。”老头被哄得特别开心。
任修仙界谁能想到,闻风丧胆的大反派,也有耐心哄得老人心花怒放的一天。
第二天。
许轻知去小姑家吃喜酒,看到阿公带着霍封衍在那到处认人。
“这个是你大伯父,这个是小姑,小姑父,你认识的,还有这个是轻知阿婆的妹妹,叫姨婆……”
霍封衍乖乖跟在老头身后,老头介绍一个,他叫一个。
姨婆笑的眼睛眯眯,“哎呦,轻知男朋友长得真帅哩,是哪儿人?”
许冬如满脸写着满意道:“是京都人。”
“那轻知嫁过去有点远嘞。”姨婆说。
老头摆手:“远啥,现在什么时代,坐飞机很快的,几个小时就到了。”
许轻知走过来,就听到亲戚已经问什么时候结婚,甚至连明年可以生娃都催上了。
许轻知:“……”
“你怎么来了?”
霍封衍:“阿公说让我来帮忙。”
经过阿公的不懈宣传,知道的不知道的,乡里乡亲都知道她有对象了。
往日同她熟络的老太婆,看到她,都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你男朋友长得真俊哩,嘿嘿。”
许轻知礼貌笑笑,至于那些问生娃的,一问一个不吱声。
这会儿才十一点多,就已经来了很多人了。
小姑家里外三间屋子都摆上了红桌红长凳,桌上铺着劣质的塑料薄膜。
这也才八桌,不够坐的,便在离得不远的邻居家也摆有桌椅。
一共十二桌。
王燕梅占了个里屋没风的位置,招呼轻知快来坐。
她和许富强要帮忙,不吃头宴。
许子君下意识就要坐到他姐旁边,酒席的凳子是一条长凳,两个人坐一条,他从小到大吃酒席都是跟他姐坐的,这会儿视线没来由的突然撞上一旁男人的黑眸,他瑟缩了下脖子,“姐夫,你坐这。”
然后,自己坐在了另外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