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五月是一个很好的月份,许轻知很喜欢,不像冬天那么冷也不像七八月时那样热。
许轻知跟农大去年合作了改良稻种,稻种育的秧苗,今年在京都农大的试验田已经种上了。
改良后的稻子种出来的大米口感更佳,也能大大减少重金属残留问题。
而富王农场早就进入春忙,油菜籽也到了收割阶段,后面要送去榨菜籽油。
薇薇因为怀孕一个月,想等孩子再稳定些出去工作,就在度假村住下,平时写写歌。尽管霍封泽说他养得起,但薇薇还是坚持要有自己的事业。
霍英则被她爸下令,一个礼拜后要去梧州接手那儿的分公司。
一个小公司,先历练一番。
温珊珊的女装品牌如火如荼,已经成为了年轻人的新风尚。
温斯燃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工作上很卷,跟霍封衍这个工作狂不分上下,跃入京都新贵。
周安还是没有什么目标,只想当一个视频博主分享分享生活。她偶尔看到网上的肌肉男,会分享给轻知一起看,然后在嘴上念叨着,想找个185肌肉男玩一玩感情。
然后一次不小心切号失败,用大号给人肌肉男发了条评论:“大数据只知道推我手机里,怎么不能推到我床上。”
然后被粉丝发现,丢了个大脸,她表示要躲在度假村两个月不外出,也不发视频,与世隔绝起来!
周然跟在周老身后,逐步开始对接组织的事情。
江战还在跟慕明毅这个死对头打擂台,两个人旗下的商业体系你追我赶,只是听说跟那位慕家来的'卧底'有点不一样的情况,死对头有可能要变岳父了。
江骁的医院一切正常,只是许轻知听霍封衍提过,说江家在为两兄弟物色门当户对的对象。
大家各有各的事业,终究在度假村待不了太久。
趁着大家还都在的最后一晚,许轻知组织了一顿晚宴聚餐。
没让她爸妈和阿公跟着一起疯,上次跨年睡得晚,爸妈和阿公连着几天的精神都不好,养了三天的神才养回来。
在她的别墅里面,大家自己下厨。
周安很会做饭这件事,大家第一次才知道,香辣小龙虾一出锅,那香味简直绝了。
许轻知都是个厨房的打下手。
这小龙虾还是下午大家去河沟钓的小龙虾。
许轻知以前都不知道家里这边还有小龙虾的,早些年小时候她们只在河沟里摸过鱼和嗦螺。
这小龙虾用内脏一钓就上,特别简单,成就感满满。
温珊珊和霍英钓的最欢乐,两个人比起赛看谁钓的多。
当然,最终霍英钓的多,但温珊珊说霍英耍赖,中途让男朋友上场算什么本事。
两个人扭在了一块,你推我,我推你的。
一旁的霍津,听着'男朋友'三个字,嘴角一翘,终于不像以前一样,只要温珊珊一出手,他会出手制服了。
等到霍英干不过了,喊他:“津哥,来帮我。”
他才出面,调停。
满满两大桶的小龙虾,真要洗起来会要命。
许轻知怕他们洗不干净,然后趁下午他们都不在,让小纸片人挨个刷干净了。
薇薇怀孕了不能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许轻知专门给她做了孕妇餐。
温珊珊好羡慕。
大家一起边吃,一边玩游戏。
最后玩了个转酒瓶。
转到谁,就要说真心话,不愿意说就喝酒。
问题的尺度,则被周安拔的很高。
问题轻微的尺度诸如:“今天的内裤什么颜色?”
中度的诸如:“有没有做过和女朋友以外的女人的春梦?”
重度的诸如:“你和他do过最短是多少分钟!”
问的让众人直呼:靠,周安,你要点脸好不好?
周安叉着腰,理直气壮道:“你们一个个有对象的,让我这个单身狗八卦一下怎样,嗨一嗨都不行嘛。”
周然作为亲弟,脸色都羞红的要滴血一样。然后也被姐姐逃过,问初次是几岁。
周然直接哐哐喝酒,受罚。
结果就是,聚会的最后,除了薇薇一个孕妇是清醒的,其它人不是眼神迷离,就是脸色熏红,反正醉的不行。
最后被众人针对的周安,率先举手投降:“不喝了不喝了,喝不下了,散了散了,洗洗睡吧。”
客厅里,躺在猫窝里的大猫睁开困顿的双眼。
“喵~”这些人怎么还不睡,困死本喵了。
开放式鸟笼里的乌鸦,“嘎”了一声附和。
本鸦+1。
许轻知和霍封衍洗漱后,两个人睡不太着,便窝在房间外面的小阳台沙发上——赏月。
她很喜欢赏月,以前在天穹宫也是。
许轻知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小声道:“这会儿大家应该都睡了吧?”
话音刚落,两个听力极好的人就听到楼上传来对话声。
是温珊珊那个醉鬼的声音。
“江骁,你不是很好奇我小时候暗恋的那个男生到底是谁吗?我告诉你,就是你,江骁,是你。”
江骁:“你现在脑子还不清醒,回去睡一觉,等清醒了再来跟我说。”
“我脑子很清醒,我就是暗恋你,不对,我现在告诉你了,就不算暗恋了,是明恋。”
江骁无奈的叹气一声“呼”,手机拨通电话的声音响起:“温斯燃,你妹妹这个醉鬼在我这,快来领走。”
楼上一阵动静,温珊珊应该是被带走了。
许轻知:“感觉离珊珊结婚的日子,也不远了。”
霍封衍搂着她的肩膀往怀里按,“那你呢?”
许轻知:“嗯?”
霍封衍看着她的眼睛,喉结滚动,清润的嗓音缓缓道:“知知,要不要跟我结婚试试?”
许轻知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之前她总觉得婚姻对她和他来说,没什么意义。
可此刻,她看着眼前的人,又觉得同意结婚这件事的意义,好像代表着:我愿意陪你一直走下去,直到很久很久。
“好啊。”她点头。
风很轻,月光很亮,外面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唧唧乱叫。
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她向他许诺自己的所有未来都与他相关。
他低头吻她。
密不透风的吻让略带凉风的夜,升温。
“会怀孕吗?”
“很难。”
他本就不为天道所容,要孩子是一件很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