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陛下,那臣继续说。”
刘协表明态度后。
陈闯在心中将许攸这个名字去掉。
继续按照之前向刘协呈报的袁绍麾下谋臣及将领名单向刘协做出简单的介绍。
当然。
也不是陈闯不想做更详细的汇报。
而是手头上所收到的冀州锦衣卫传回来的情报,便是这般简单。
真让他往详细里分析。
他也说不出来啊。
这也导致了刘协听了半晌后,渐渐感到索然无味。
听来听去。
天下各郡县人士都有。
但能让刘协产生些许印象的。
无非也就是几个他早已在另一个时空就知道过的名字。
最后略作思考。
刘协圈定了一个范围。
首先冀州锦衣卫继续努力,看能否收集到更详细的情报回来,有则重赏。
另外在此基础上。
招揽的目标要有的放矢。
如武将张颌,就被刘协列为重点考虑招揽的目标。
如谋士田丰、沮授,同样也是重点考虑招揽的目标。
在原先的历史上。
袁绍军与曹军与官渡展开决战。
手握巨大优势的袁绍最终被曹军翻盘。
这其中。
袁绍个人能力上的不足当然影响很大。
但其内部成分复杂,矛盾重重,同样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否则若是袁绍军铁板一块。
在曹操麾下臣僚都开始联名给袁绍写投降信的巨大优势下。
袁绍是绝无可能败的这么彻底,这么一塌糊涂的。
说白了。
袁绍军看似强大,实则隐患不小。
而官渡之战未能赢下。
则直接加剧了矛盾的加深。
从而导致了袁绍军内部原本就已快到临界点的各派系冲突开始爆发。
战败后的袁绍也不再有足够的威望压下麾下各派系之间的分歧和内斗。
最终在曹军并没有能力赶尽杀绝的情况下。
袁绍军内忧外患不断,逐渐四分五裂。
而袁绍本人,也很快身亡,留下三子争权。
将本就摇摇欲坠的袁绍军利益联盟,彻底摧毁。
这么一算的话。
袁绍的墙角还是有相当大程度的挖掘空间啊!
机会很大!
刘协琢磨了一番后。
微笑对陈闯说道:“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卿当勉之,朕相信你一定能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谢陛下信任!臣纵肝脑涂地,亦无法回报!”
一句勉励。
又将陈闯感动的眼含热泪。
当然,这其中有多少演绎的成分。
刘协就不清楚了。
但姿态在这,态度在这。
刘协表示满意,命禁卫送其出宫,特赐金百两,锦缎百匹,以嘉其功。
……
如此过得数十日后。
户部尚书马儒上表来报,遴选人员之事已有了结果。
并移交与高顺与赵云负责初期训练工作。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刘协自然也不会事必躬亲的去关注。
了解了一个大概进度后,就搁下了。
一直到高顺入宫复命,并交上训练人员名册。
这件事情才又重新进入了刘协的视野之中。
训练名册上,清晰的备注了训练人员籍贯何地、出生年份、宗族状况。
看得出来工作还是做的非常细心的。
刘协询问高顺关于训练过程中的情况。
高顺答道:“回禀陛下,数十日训练中,臣与赵将军以练兵之法训练这些人,并无一人有怨言或违背军纪。”
又问及男女比例。
高顺再答:“回禀陛下,所训二百五十七人,其中男丁百又三十二人,女丁则百又二十五人。”
男丁一百三十二人。
女丁一百二十五人。
男女比例接近1:1,非常合理的数字。
虽然以刘协所了解到的谍报工作惯例来说。
女性身份其实往往是能比男性更具备工作优势和能力的。
毕竟身在敌营,女性的身份就是天然的保护色。
而且女性往往不缺乏各种接近目标对象的手段。
在这一点上,男性就要差上许多了,纵然不乏有口味独特,对女性不感兴趣的目标。
可那终究是少数。
但具体情况需要看具体环境。
在东汉末年这个大时代的背景下来说。
乱世汹汹,人命如草芥。
盛世女人如黄金,乱世女人不如草。
女性的地位在乱世中反倒是没有男性更具有优势。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二百多人的训练队伍。
刘协可不敢奢望他们去往冀州后,能全部起到作用。
不夸张的说,这两百多人当中,哪怕只有一个或者两个接触到指定目标,并成功将其拉拢,甚至策反。
这些前期的投入都将获得成百倍上千倍的回报。
又从高顺这了解了一些军营中训练细节后。
刘协让高顺仍旧回营,等他何日有空亲自去看。
至于什么时候有空。
那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高顺离去后。
刘协唤来禁卫。
仍旧是车舆开路。
现在可算是轻车熟路了。
毕竟这十几二十天的时间里。
刘协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住在貂蝉那里。
然后白日里再返回德阳殿处理奏章、朝中公务。
“奴家见过陛下!”
天子车舆刚到。
倚门等候的貂蝉早已做好了迎接圣驾的准备,小碎步上前行礼。
刘协下了车舆,抓住貂蝉柔弱无骨的小手,屏退身后禁卫后,踏步进入宫殿。
“朕昨晚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刚入殿内,刘协就将貂蝉搂入怀中,笑着问道。
“陛下……”
貂蝉轻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不再动弹,安静的靠在刘协怀中,嘟囔道:“陛下坏死了,奴家虽然也做过女红,但当真不擅长,即便想做,也做不来呀。”
“不擅长女红?这有何难?只要你答应,朕宫中的织造局可不是摆设,你喜欢什么样式,朕都能给你造出来!”
见貂蝉口风有所松动,刘协大喜。
“不行……真的不行,奴家还是自己学吧。”
谁料刘协此言一出。
貂蝉却是面色羞红,极力反对。
哪怕刘协再三强调,宫中绝对无人敢触犯他的威严,泄露秘密,貂蝉也只是不答应,说什么也不答应。
“那……行吧。”
无奈之下,刘协也只得暂时妥协。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无非是昨夜情到深处时,刘协突发奇想,想看貂蝉穿上情趣风格的内衣和各种制服会是怎样的画风。
这念头一生出,恰如野草遇火,越烧越凶,再难克制住。
但谁料说出来后,貂蝉却是百般不肯,即便此时松口,退让程度也极为有限。
这要等貂蝉自己学会女工,再做出能符合刘协审美的各色制服。
那得等到什么猴年马月啊?
不过这事若是强求,反倒失去了趣味了。
刘协索性不再去想了,侧目望去,见貂蝉侍立在旁,脸上仍旧潮红未退,而且眼神多有闪躲。
于是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不高兴?”
“奴家哪敢,还不是陛下说什么是什么。”
貂蝉撅起小嘴,小声回了一句。
说是不敢,但看她神情,显然还是介怀。
刘协微微一笑,故作沉吟道:“哎,本来还想给你讲讲你的新工作,但看来你谈兴不高,朕还是改日再来吧。”